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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月不见,怎麽就瘦得脱了形?”
罗新城笑道:“年前生了一病,如今都好了,已无大碍,多劳崔大人……哦不,应该是多劳燕山王爷记挂著。”
崔去疾便哈哈笑起来:“小侯爷便是一张嘴讨人喜欢啊,老夫哪里是什麽燕山王,莫要乱叫,还没受封,怎麽擅自称王?”
罗新城哈哈一笑道:“王爷又何必自谦,这不是早晚的事麽?”
一面说一面分宾主坐了,崔去疾因道:“去,叫大公子来见过侯爷。”
从人应了一声,不多时,一个孩子便进来,身後跟著个长大汉子,军士打扮,想是那孩子的侍从,崔去疾道:“崔恒来见过镇宁侯。”
那孩子果然过来与罗新城见礼,礼毕抬起头来,却是个十岁的孩子,满脸稚气神情却一本正经地道:“小侄见过镇宁侯。”罗新城见他浓眉大眼,样貌极为英挺,便对崔去疾道:“公子真有龙凤之姿,王爷好福气。”
崔去疾听得十分受用,哈哈大笑,命那军汉带公子出去,一时房内人等都退尽了,罗新城便抿了一口茶道:“老大人,家父在时曾与大人军中共事,我便自称一声小侄,想必世伯不会见外?”
崔去疾一怔,心想人人都说此人是赵昀宠臣,唯有老夫知道,这宠臣是怎麽宠的,他此时突然来讲叙亲情,定是别有用意,当下满脸堆笑道:“侯爷不弃,老夫自然愿意。令尊当年,都是边廷中一员虎将,可惜了啊英年早逝。”
罗新城便笑了一笑,凑近了道:“世伯,有一件事,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崔去疾如何不知?笑道:“此地只你我二人,世侄有何话说,便只管说来。”
那雪越发地大了,崔去疾便留罗新城用过午饭,这才点齐从人,收拾了东西,看那雪时,却纷纷扬扬下得越发大了,一行数十人,因雪太大,罗新城与崔去疾都坐了马车,从人在一旁跟著,上车时,见崔去疾的大公子也正上车,一个军汉扶著他上车,也正往罗新城这边看,那汉见罗新城也看他时,便将头一低,罗新城因想,这个人却作怪,只管看甚?又这般偷偷摸摸,一时坐在车里,说不出哪里不自在,却总是觉得不安,掀开车帘,外面却是茫茫风雪,因问那车夫道:“跟你们公子的那个汉子是甚人?”
车夫道:“是个刺配过来的配军,因他个子大又有一把好力气,大人派了他专一照料公子。”罗新城嗯了一声,想是个配军,却这般大胆,只管乱看。
晚上赵昀为崔氏父子接风洗尘,大宴群臣,宴罢听得宫门外头三声号炮响,礼部官员上奏:“所在彩灯都已经布置妥当,请皇帝皇後前去观赏。”
原来这元宵灯节,与民同乐这些年一直是宫中每年十五的旧例,赵昀听了对崔去疾道:“如此,朕便与崔卿同登锦楼,一起看灯吧。”
说著拉了崔去疾的手,皇後带了嫔妃也跟过去,崔去疾的大公子便与赵湘坐在一处,众人在那锦楼上坐了,远远地听得百姓的欢呼声,罗新城立在一边,看赵昀满面笑容,却看那灯,一路路华彩斑斓地过去,众人都看得连连赞叹,看了一会儿灯,赵湘年纪小,便困倦了,罗新城便和赵昀说送他回去睡觉,赵湘却拉了崔恒的手道:“你同我一道去,我屋里那把驽箭,比你的还要精巧得多,你看了就知。”
原来赵湘平时素少玩伴,今日得了崔恒这般一个年纪大小相差不多的同伴,便拉著他说个不停,这时候见罗新城催他去睡觉,便拉崔恒一同去,罗新城道:“别胡闹,崔公子还有事,有话明日再说。”
赵湘便跟他舅舅在那里撒赖,谁知赵昀见了便问何事,罗新城怕赵昀骂他,正要替他遮掩,崔恒却对崔去疾道:“英王殿下有一把精巧驽箭要与孩儿看,父亲,孩儿可与殿下同去麽?”崔去疾尚未开口,赵昀便笑道:“如此正好,湘儿你便陪崔家哥哥看看去。”
罗新城便不作声,送了两个孩子回宫中,自己便打轿回府,一路上听得百姓喝采欢呼声不断,自轿内看出去,果然街上人流如潮,那些百姓扶老携幼,欢天喜地在那里看灯,想起四郎曾向自己讲过的,如何看灯那夜曾遇上自己的大轿,不由心酸,将轿帘掀得开一些,看路边一众百姓,一一看过去,想不出当初四郎是如何挤在人丛中看自己的,不由眼窝发热,只盼在路边那一张张兴奋的笑脸里,能找出那个自己睡里梦里也忘不了的人,明知道是找不见,却仍是在那里张望。
轿子行得颇快,一时不知闪过多少张脸去,终归明白是痴心妄想,放下手来,那轿帘便合上,便在将合未合之际,一眼突然瞥见一个熟悉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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