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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中,剑划破夜空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翅膀的震动,我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心中有什么一瞬间放下,几乎在同时,我的脚一扭,身子向一旁歪去,含光瞬间从袖中滑落,剑柄擦过掌心被我握住,转瞬一个调头划出一道不起眼的弧抹向身后男人的咽喉——是他!那个做皮球的胡子大叔!
剑出鞘,带着我身体的力量去势如虹,我敢说,这一剑已经用尽了我这几天学到的一切,灌注了我所有的气势,即使再来多少次,也绝对不能做到更好。可惜,我的剑刚走到一半,已经被人铮的一声挡住,而挡住的剑却来自我的身后——是马蒂尼!
伊尔斯嘴角带着一点血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左手捂着腰腹,指缝间流出殷红的血迹,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他的脚下,地面已被摩擦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马蒂尼单臂格住我的剑咦了一声,瞬间抬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后一提,那力量带得我一阵耳鸣,转瞬已无法反抗的被他如同小鸡一样拎在了手中,唯有脚尖半点着地面。
脆弱的喉咙承担着大半的体重,我可以感觉到脖子、脸、耳朵都在一瞬间充血,呼吸难受,眼睛几乎要睁不开,嗡嗡的耳鸣声中,艾鲁克的大喊却依旧清晰:“王姐——”
“马蒂尼!你这个混蛋!放下王姐!”
我拿手指死死的扣动着马蒂尼的大掌,却如同蚍蜉撼大树一般,勉强睁眼看去,只见到艾鲁克焦急的脸和伊尔斯持着剑蓄势待发的姿势。
耳边,马蒂尼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抖:“同样的方法,我绝对不会上第二次当!取走我米坦尼勇士生命的男人,我会在米坦尼等待你的到来!”
呼吸憋到极致,我眼睛一花,终于晕了过去,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艾鲁克的大呼中:“王姐——”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艾鲁克的害怕,在这位年轻的巴比伦王颤抖的声音中。
再次醒来,已身处于一间不起眼的小土屋中,昏黄的光线从半人多高的窗户中招摇的射进来,洒了一地。
竟然已是傍晚。
喉咙火烧火燎的疼,我趴在硬邦邦的床边一连串的咳嗽,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抓着一只水罐。我低头喝了两口,这水中还带着一股难闻的泥腥味儿,跟平时的清甜完全不同。我咳嗽一声,推开水罐,抬头,就看到马蒂尼的脸。
嘭——
脑海中的记忆像烟花一样炸开,我警惕的看着马蒂尼,却发现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黑黢黢的短剑——是我的含光。
马蒂尼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是铁剑,赫梯的铁剑。但是,即使是赫梯,也很少有这样好的铁剑。”
再次打量这个男人,才发现他就像蜕变了一样。
那种本身就存在于他身上,被他强制的压抑在身体里的气势毫无阻碍的散发出来,曾经让我觉得违和的男人如今就如同一柄没有鞘的利剑。
为什么说是剑呢?因为剑其实并不是凶器,相反的,在中国漫长而悠久的历史中,剑更多的是作为礼器、作为彰显身份地位的配饰而存在着。剑是君子,不像刀,凶残而任性,非见血绝不收。
这是一种不真正的接触就无法体会也难以言喻的感觉,明明觉得对方冷酷却又丝毫不会觉得残忍。对,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王!
是的,在马蒂尼的身上,我甚至看到了艾鲁克都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来的“王”这个字,执掌天下也肩负着天下。这是作为男人的敢作敢为!
马蒂尼抓起含光扔给我,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我的身上:“虽然是个不起眼的瘦小女孩,却敢佩剑敢挥剑,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女人的天敌
我刚接过含光挂在腰间,木板门已发出吱嘎一声,满脸胡子的皮球大叔走进来,略微看我一眼,面对马蒂尼恭敬的道:“王子,如今城里到处侍卫,城门也封锁了,想要出城非常困难。”
“我们还在巴比伦城中?”我惊喜了一下。
马蒂尼瞄我一眼,坐到我的身边,他曲起两根手指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被我侧头避开怒瞪过去,马蒂尼道:“你认为你的昏迷会坚持到你到达米坦尼吗?”
我脸上一红,就见皮球大叔摸出一张羊皮卷来递给马蒂尼:“但是,有这个的话就不是问题了,没有人会想到的。”
我探身看过去,马蒂尼却并不避我,大大方方的任由我伸过脑袋,然后满意的听到我一声惊呼:“这是……”
那是巴比伦城的地下水道图!十分详细!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下河、暗流,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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