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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身体不好,却忍不住去做。现在看来,这大概是我年少的时候最傻逼的行径了。发泄的方法很多,而我选择了最差劲的一种。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从那以后,我一直特别爱惜自己的身体,无论出现什么事,都不会选择自虐。
这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2003年,3月北京非典爆发。
我记得很清楚,是开学后不久,学校里刚刚组织高考报名。那天回到家,我妈意外的没有加班,我爸也在。我头一次看到他们的神情那么严肃。从电视机里传来播报员的声音,平时我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不喜欢看电视,怕影响我学习,其实我对电视并没有多么深的痴迷。比起电视我更喜欢看书,当然是和学习无关的书。
“阿琛,过来坐。”我妈拍了拍她和我爸中间的位子。我换下拖鞋走过去,电视里镜头一晃出现了一个在北京比较有名的医院的镜头。接着播报员开始介绍非典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非典的名字,这个词对我来说还很陌生。
正当我盯着电视机屏幕,想要弄明白非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咔咔的声响。这是打火机的声音,我爸竟然在家里抽烟了。他不喝酒,心里不舒服或者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抽烟,有的时候做比较大的手术,因为紧张他甚至可以抽掉一包。只是他从来没有当着我妈面抽过,今天是怎么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我爸要和我妈离婚,自己给自己吓个半死。立刻抖着手去握我妈的手,小心查看她的反应。令人意外的是,我妈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
“妈,怎么了?”
“阿琛,你看到电视里说的那个病例了么。”
“看到了。怎么了?”
“这是传染病,目前没有疫苗和有效的治疗方法。”
“没事,你看电视上说的北京只有十个致死病例,可能是老年人身体免疫力差。”我爸没有给我系统的讲过传染病是怎么回事,我对医学的了解还只是一些层面的东西。但是传染病是什么还是很清楚的,也许是安逸的生活过惯了。我绝迹不会相信还会有大规模致死的疫病出现。
“电视上播报的太保守,这种病例我们医院已经收治了九个了,死了四个,都是年轻人。剩下那五个也不大行了。”我妈说完这句话,反握住我的手。
“妈,你会不会有危险!?”我抓住我妈的肩膀,我爸是外科医生,和传染病不直接接触还算安全。可我妈是上呼吸道科的护士长。
“我会小心的。上面已经下了指示,这是高危传染病。患者全部隔离。我应该很快就会去医院的宿舍里。学校里应该也是,可能会让你们集体住校。”
“小梅。”沉默了许久,我爸开口了。他把烟捻灭回头看着我妈。“要不咱不干了,家里的钱够花了。你不要去上班了好不好,好不好?”我爸的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因为激动。
“老叶。。。”我妈握住我爸的手,我不知道已经多多久没有仔细看过他们了。总是忙忙碌碌的生活让我没有心情去留心这些琐碎的细节。我妈的手背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老年斑。看到这一情景,我心里猛的一疼。我把手覆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我妈的手很瘦,我贴着她突兀的指节。用力包住她的手。
“咱都好好的。”我爸张开手臂,把我和我妈抱在怀里。从上了初中以后我爸就没有再抱过我,我们三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再恐怖的疫情都会过去。在这间不大的小房子里,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偎依着,就像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夹在他们中间,被爸爸妈妈紧紧的拥住。心被填的满满的。“小梅,你可一定要小心。等着琛儿考上大学,咱们还有摆桌请客呐。你一定小心。”
“我知道。你俩也是。阿琛,学校里人多,看到谁咳嗽感冒的躲着点。妈给你拿了点口罩回来,回头你就带上。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可是妈的命根子啊。”我妈转过身,抬起手在我脸上细细勾勒。
“妈。。”我想开口让我妈放心却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那些语言都卡在嗓子里。我看着我妈,她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护校毕业后就分到了北京。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当年她家的成分是地主,小的时候日子不好过。姥爷走的早,是姥姥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结果我妈刚毕业我姥就没了。
这件事我妈只和我讲过一次,14岁那年,和她一起回苏州老家给我姥姥上坟的时候。她说,她们家就像一辆笨重的破马车,她坐在上面,一直都是我姥姥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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