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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喊着:“雪妮,你把那烧完了就准备两道菜,一会我们好好的喝几杯。”
第三十四章 原则之说
谢中石进了里屋。
谢雪妮弯腰继续烧没烧完的字画,一边烧,一边说:“爸就这牛脾气,没人争的过,你又不是不知道,由着他吧,反正烧了他也能画出来,不烧放着还占地方,招贼娃子!烧个干净,他也就没啥担忧的了。”
“贼娃子?”谢雨潇明知故问道。
“嗯,昨晚来贼了,爸爸害怕画被人偷走,就让我都烧了。爸说的对,咱们家没啥值钱的,除了这些画还有啥东西能招来贼娃子呢?”
“没事的姐,有黑豹呢。”谢雨潇不当一回事的说着。他晓得,在家人跟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将事情扩大化永远是最明智的。姐姐太操劳了,他不能再让姐姐有太多顾虑。
“黑豹……黑豹……”
“黑豹咋了?”
“它……它在那屋里!”
一向嘴比心快的谢雪妮竟结巴了。谢雨潇有种不祥的预感,二话不说,几步就朝姐姐的屋子走去。
黑豹侧躺在地上,脑袋下面流了一摊血。谢雨潇走到黑豹跟前蹲了下来用手去摸,黑豹的身子已经僵硬,显然已死去多时。它的脑袋上有一个洞,一个弹头留下的洞。
谢雨潇后悔极了,后悔昨天晚上没回来看看,不然他的血是可以救活黑豹的。他也痛恨那两个该死的混蛋给他说了假话,不然也应该来得及。现在都已经晚了,陪伴了他五年的黑豹就被那两个混蛋打死了。
这种痛是很难言语的,不仅仅因为黑豹是一条好狗,而是五年来人与狗之间培养起来的感情。
黑豹已死,也只能将它埋葬了。谢雨潇在院子里找了个地,一铁锹一铁锹的挖了个大坑将黑豹放进去后,又一铁锹一铁锹的用土掩埋着……
烟囱里袅袅的升起几缕青烟,随风往空中飘去。谢雨潇就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心想,黑豹是条懂事的好狗,它的灵魂应该随着青烟飘向天堂……
谢中石抽着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儿子手扶铁锹、半膝跪地、痴痴呆呆的样子,就有些看不顺眼,说道:“不就是一条狗,至于吗?怎么就这点出息,我看你老子我死了你也不会这么伤悲。”谢雨潇抬头吼道:“你懂什么?你就不懂这之间的感情。黑豹跟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死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谢中石从旁边拿过一个木凳,坐下说:“可它就是条狗,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伤心的?”
“它不是条普通的狗,我不想和你说,你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谢雨潇无法忍受父亲这种无所谓而冷血的语气。
谢中石瞪着双眼,抬起手想骂什么,却又放了下来起身回屋了。
“雨潇,你把桌子摆上,马上开饭了!”
“哦”
谢雨潇起身从屋里拿出圆木桌摆在了院子里。
饭菜上来了,都是素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炒豇豆,一盘炒茄子,一盘凉拌黄瓜再加一小碟花生米。少了野味,因为黑豹死了,不能再捕猎了。
谢中石打开了白酒瓶,给儿子和他各倒了一大杯,抛开了不快,举杯说:“好,两年没见,我们父子来好好喝一杯。”
谢雨潇闷着头和父亲一碰,一口闷了。
谢中石吃了口黄瓜,问谢雨潇:“在学校咋样?感觉外面的社会如何?有没兴趣回来学画?”
谢中石的意思很明显,一直在等着儿子在外碰的头破血流后,安心的回来学画。谢雨潇庆幸自己改变了念头不问父亲要画了,如果说出自己被开除了,恐怕父亲这会应该哈哈大笑了。
“爸,你的画那么有价值,为什么不卖?”
“那是我的原则。”
“原则?”谢雨潇想不明白了,他看着父亲刚毅而又沧桑的面容,实不愿去刺激他,但喉间一动,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对,那是你的原则,你可以坚守原则,可你想过这个家没有,为这个家你付出了多少?”
谢中石的脸变的铁青,没有吭气,一记巴掌似已在酝酿之中。
“什么原则?你早就背弃了你的原则,如果你真的把你的原则当回事,那幅‘日薄西山’怎么会挂到我们校长的办公室里?”
“日薄西山?”谢中石定住鼓起的眼睛想了想,说:“放屁,你就不知道中间是怎么回事,那幅‘日薄西山’是几年前过年的时候二虎他妈要去的,二虎他妈说过年了墙上空荡荡的,我就随手拿了一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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