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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沉吟道:“然则~~何人可以弃之?”
袁逢道:“公山(兖州牧刘)乃帝室之冑,公路(袁术)未尝参与颖川之战,朱隽、皇甫嵩皆大汉栋梁。此四人皆弃之不得,如此,止剩一人耳。”
何进神色一动,一字一句地说道:“东郡太守~曹操!”
……
长社,曹操大营。
曹操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从梦中一惊而醒,只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布帘掀处,夏侯惇雄伟地身影昂然直入,手里居然端着一盆凉水,朗声道:“孟德,酒醒乎?”
曹操蹙紧眉头想了想,问道:“元让,昨夜曾饮酒乎?”
夏侯惇呵呵大笑道:“岂止饮酒,还喝个酪酊大醉,将皇甫嵩那老匹夫骂个狗血淋头,痛快。真是痛快淋漓,哈哈~~”
曹操脸色微变。使劲地拍了拍自己额头,懊恼道:“醉酒误事,醉酒误事矣~~”
帐外人影再闪,陈宫、程联袂而至,两人身后,曹仁、曹洪、夏侯渊、于禁、李典诸将亦鱼贯而入,敢情刚才众人皆侯于帐外。只等曹操睡醒方才入内相见。诸将自入帐内分两两侧肃立不提。
曹操就着冷水擦了把脸,问陈宫道:“公台,可有八百流寇消息?”
陈宫神色凝重,答道:“主公,刚刚探马回报,八百流寇已于前日绕过若阳,直奔虎牢关而去了。”
“虎牢关?”曹操神色一动,难以置信道。“八百流寇不投官渡北渡黄河,亦不投阳翟南渡颖水,竟然投虎牢关而去!马跃究竟意欲何为?”
程沉声道:“主公,虎牢关很可能已经失守!”
“什么!?”曹操闻言悚然一惊,小眼睛望向陈宫,问道。“公台以为如何?”
陈宫道:“仲德所言,八九不离十。”
曹操急摊开地图。比着地图看了一眼,又是悚然一惊,失声道:“虎牢若失。八百流寇之兵锋可直指洛阳,届时京师震动、人心惶惶,天下匪逆必群起而响应,则大事休矣,这便如何是好?”
陈宫蹙眉道:“主公。汉室衰微、气数将尽,覆亡早晚事耳。唯虎牢之失,恐祸及主公性命耳,可早谋应对之策。”
曹操不解道:“公台何出此言?”
程■道:“今十常侍及大将军党争甚急,颖川之战恐成祸乱之源,两大党阀必互相攻讦。因朱、皇甫嵩督师不力,以致八百流寇遁走而下虎牢,此丧师失地、杀身大罪耳,何进小人。欲脱干系,必嫁祸于人。朱、皇甫嵩皆何进心腹,又与袁逢、袁隗交好,定然无恙,袁术又是袁氏子弟,袁氏四世三公。朝中根基深厚,亦无可能!舍此,止剩主公一人,主公恐成弃子,成为颖川之败之替罪羔羊耳。”
曹操闻言霎时脸色煞白、久久无语。
夏侯惇勃然大怒道:“他奶奶地,弟兄们辛辛苦苦替大汉朝廷卖命,到头来竟然反而要给别人当替罪羊,真是岂有此理!不如反他娘地,倒也痛快~~”
曹操目光一冷,厉声道:“元让住口!往后若敢再出诳言。定斩不饶!”
夏侯惇哼了一声,扁了扁嘴巴。不再言语。
陈宫道:“主公,仲德所言恐已成事实,可早谋良策。”
曹操嘶了一声,蹙眉道:“计将安出?”
陈宫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今之计当速速联络朝中高望、蹙硕二公,闻听主公先祖与二公有旧,或可相救。”
曹操微微颔首。小眼睛里悠然掠过一丝莫名地寒芒,既然何进不仁在先,休怪我曹操不义于后!想至此,曹操再无犹豫,向夏侯惇道:“来人,笔墨侍候~~”
……
皇甫嵩大营。
“唏律律~~”
战马昂首一声悲嘶,颓然栽倒,将马背上地重甲骑士摔了下来,连同战马身上沉重地鳞甲恶狠狠地掼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激溅起漫天烟尘,将近在咫尺地朱隽、皇甫嵩两人熏了个灰头土脸。
“嘿!”朱隽懊恼地双掌互击,不解道,“反复十次皆是如此,却不知是何道理?缘何八百流寇之战马驮得如此重量,我军战马却驮不得?”
皇甫嵩皱眉道:“莫非其中另有蹊跷?”
自从在战场上目睹了流寇重甲铁骑冲锋时地巨大威力之后,朱隽、皇甫嵩顿生破解之心,命士卒在战场上搜集了几副完好地马铠、重甲,令身体强壮地士卒披挂重甲,又于军中挑选最为强壮地骏马披挂马铠,装备毕、模仿流寇重骑发起冲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