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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肯定是为我好的。现在仔细想想,能明白一些事情的道理,还多亏了这个爱唠叨的爹。你跟韩叔叔不也一样么?韩叔叔为了保护你,差点让黑袍人给杀死,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的。讨厌你的人不会拼了性命去保护你,只有真心疼你的亲人才会!”
花子羽一愣,低下头不再说话。
鹤不鸣掏出一支短笛,吹了几下,笛鸣尖锐,乃是发出信号。过不多时,鹤云中、韩小凌两人就闻声赶了过来,看见树下花子羽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韩小凌冲过来,攥住花子羽肩膀,急切道:“羽儿,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原来,花子羽趁着家中无人,偷偷溜了出来。眼见四处陌生荒凉,心中不觉胆怯,硬着头皮胡乱走到一个地方,摸不着方向竟迷了路,更是害怕极了。天黑之后,山野之中草木萧瑟之声,听在他耳力皆似鬼哭狼嚎,吓得他只好躲在树下,心中早有悔意。
此刻听见韩小凌关切的话语,花子羽不禁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舅舅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韩小凌拭去他脸上泪珠,安慰道:“舅舅从未怪你,只是须得答应我,不可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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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冒雨赶紧回家,已是后半夜。换下湿衣服,吃了些冷饭团,便各自睡下了。
谁知当天夜里,花子羽浑身发烫,咳嗽不止,痛苦万分。几人刚刚睡下,就又从床上爬起来。
“不好,羽儿定是淋了雨着凉了!”韩小凌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这三更半夜,去哪里找大夫呢?对了,溪林镇有医馆!”说着便急匆匆欲要出门。
鹤云中拦住他,摇头道:“溪林镇太远,等你回来这孩子早就咳成痨病,那就回天乏术了。你先熬一碗姜汤,给孩子服下,然后将毛巾用冷水浸湿,敷在他额头之上。我去请住在附近的大夫过来!”
韩小凌连连点头,谢道:“有劳鹤大哥了!”
鹤云中白了他一眼,道:“等这孩子病好了,你俩赶紧滚回万坤城去,省得还给我添这些麻烦。”
韩小凌知他刀子嘴豆腐心,尴尬一笑,赶忙去厨房找生姜准备熬汤。
鹤不鸣担心道:“爹爹,天黑路滑,我陪你去吧!”
“你就在家帮忙熬姜汤吧,你韩叔叔从小娇生惯养的,没干过家务,我还真怕他把咱家厨房点着喽。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鹤云中拿出草帽和蓑衣,消失在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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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时辰之后,鹤云中才回来。此时雨已经渐渐停了,东方也已泛白。
他身后跟着一老一小,老者白发银须,却神采奕奕,小童约莫十来岁,扎着两个发髻,负责背着药箱。老者话不多说,来到病人床前,搭住手腕细细号脉。
韩小凌心中焦急,问道:“大夫,羽儿他没什么事吧?”
老者道:“这孩子染了风寒,及时诊治的话,并无大碍。熬几副药,发了汗就好了。”
说完,老者唤了小童过来。小童将药箱解下,摆到桌子上,抽开小木抽屉,发现抽屉还分许多小格,每个小格子里都装有草药。老者从中抓了几味药,让小童先行去熬制。
不多时,药就熬好了,小童却不急着倒出来,而是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要割自己的手。
众人吃惊,韩小凌制止住小童,奇怪道:“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老者笑道:“这是用血做药引子。这孩子感染风寒只是症状,虽无性命之忧,但脉象却疲惫不堪,似是受过颠簸惊吓。小孩本来气血就虚弱,以血补血,才可医治彻底。”
韩小凌恍然大悟,道:“您不辞幸苦前来,怎能让您孙儿受伤,取我的血便是了!”
老者摇头道:“这血须得是童子之血,取血之人须得是童子之身。阁下怕是……”
鹤不鸣听不懂,问道:“什么叫童子之身,韩叔叔为何不行?”
韩小凌满脸通红,支吾道:“这,这童子之身,就是,小孩才可以。”
“原来如此。”鹤不鸣点点头,想了片刻,一把夺过小童手里的刀子,“那取我的血便好了,这小弟手儿白嫩,割上一刀让人于心不忍。”
说着,便往手心一划,鲜血顿时飞溅而出,哗哗滴向碗里。
众人大惊失色,小童脸儿煞白。韩小凌惊叫道:“鸣儿!”
老者更是哭笑不得,拿出绷带给鹤不鸣止血包扎,边埋怨道:“你这傻孩子,药引子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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