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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之恨!
明帝满腹心思地退朝回到居宫时,独孤金罗已从后园祭悼亡父归来多时了。
宇文毓自做了这个陛下以来,一直都是这般神情抑郁。起初金罗还询问一番,渐渐地也习惯了。
此时,她已命人备好了早膳,见陛下归来,亲手为他更上常服,服侍他用了早膳。小女儿安煦坐父皇膝上,金罗奉了新茶过来,明帝刚刚捧起来,还未及品上一口,就听宫监报:“太师、大冢宰、晋国公求见!”明帝一个请字还未落音,就见宇文护早已昂首阔步、旁若无人地一路迈进殿来。
明帝赐座的当儿,顺手将怀里的小安煦交给了旁边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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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毒枭戕后(3)
宇文护因见皇后也在殿内,一面对她略点了点头,一面将一份奏表递给明帝。
宇文护出入陛下后宫如此随意,未及后妃回避便径直闯入,倒也并非全是他毫无顾忌的缘故——宇文护的父亲为掩护祖父阵亡后,便被叔父收留到了府上抚养。当年叔父常年出征在外,太师府诸多内务家事便委托他掌管。在府上多年,宇文护在几位堂弟的生母或是弟媳们面前一如兄弟家人。加上,鲜卑人原没有汉人那么多的风俗禁忌之类,所以,彼此一向也不大回避的。
今天宇文护匆匆来到明帝的后宫,是因早朝时忘了禀明一样事:北齐北豫州刺史司马消难被北齐猜忌,派人密信愿举州来降。高阳公达奚武与大都督杨忠冲破敌国的围追堵截,险中取胜,终于将司马消难并老少家眷迎归京朝。以功而论,奏请诏敕授予司马消难荥阳公、大将军之职,并请重赏杨忠和达奚武两人。
宇文护一向注重笼络有功武将,每战大捷,都是即刻晋迁赏赐。
明帝低头阅诏时,宇文护望了望抱着小安煦走出居殿的独孤皇后的背影,觉得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头——
对!就是刚才,在自己刚刚进殿后,一眼望见皇后独孤金罗,向她示以礼节性的微笑和点头算是招呼时,这个独孤金罗当时好像并没有对自己还之以礼,甚至连微笑都没有!
而且无论是按常情还是礼数,她至少应该问候自己一声,给自己倒一杯茶递过来的。
宇文护一面与明帝说着话,一面便在心内犯起了嘀咕:莫非,自己进门之前,皇后和陛下正在斗气?
当他望着独孤金罗的后背时,突然想起来:宫中后妃虽无明确的服饰式样,然而大体还是有些规矩和忌讳的。怎么,刚才自己好像记得她一身的缟素之服?
今儿是什么日子?
宇文护蓦地惊出一身冷汗来——一年前的今天,不正是皇后之父独孤信被自己赐死的日子吗?
机敏的明帝发觉:宇文护离去之时,不知为何,脸色突然阴冷了下来。
明帝从头到尾地回忆了一番:自己刚才的举止言谈中,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小心不礼貌,又惹得这位“太上皇”不高兴了?
宇文护离开后,独孤皇后依旧抱了小安煦从侧殿回到明帝身边。因见夫君兀自发愣,便轻声询问:“陛下,太师又为何事为难陛下了?”
明帝摇了摇头,正沉吟着,抬头时,忽然发觉皇后今儿一身的缟素之服,蓦然联想起,今儿原是岳父独孤信的周年忌日!
一时,什么都明白了。
明帝虽什么也没有说,一双清澈明净的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来……
宇文护在一群属僚诸将的簇拥护卫下怒气冲冲地离开帝宫后,一面阴沉着脸登上车辇,一面在心里咬牙切齿:“独孤金罗,你这个贱人也太不知轻重了!你悄悄祭拜罪人独孤信倒也罢了,竟敢怨怼记恨于我?当初我没有株连你们兄妹诸人,如今,反倒把你们扶上了皇帝皇后之位!你不思报答我倒也罢了,竟敢恩将仇报!就算朝中三朝###、百战功勋,又有哪一个敢如此轻蔑于我的?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宇文护怒气冲冲地回到太师府,因见爱妾紫蕊亲自用托盘端上来红枣银耳粥和几样点心小菜时,这才记起,自己从卯时冒着冷风一路进宫听朝署政,直到这会儿,只在出门前喝了半碗稀粥,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他心思烦乱地一面端起碗,一面匆匆喝了一口粥,谁知粥是刚刚出锅,太热了些,又带着怒气忘了吹拂,骤然之间竟被狠狠地烫了嘴舌,直气得一把将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紫蕊吓了一跳,一面使眼色令下人收拾,一面将热脸巾默默递到宇文护手中。
宇文护脸色铁青,一面挥手令紫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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