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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自己很守规则,别人不供奉,他绝对不拿,但是,既然有供奉呈上,他倒也是不会客气的。——只可惜今天没有飞鸟路过,不然的话,可以给它们食。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后世的至理名言,对于食人供奉的神灵来说,这也跟拿人俸禄是差不多的意思,得了东西,不释出好处,那就没下回,而且是错误的榜样。于是他问齐燕妮有什么需求。
在帝俊连续摇头数次之后,齐燕妮将愿望从“把丰隆找回来”,降至“别让丰隆真的‘老死’掉”。屏翳说留下帝俊自有用途,目前看来最大的用途就是这样了。
帝俊点头答应下来,随后什么也没做。
等齐燕妮催促的时候,他又说已经安排人手去救援了。
齐燕妮不信,帝俊随她去,凡事不予解释是他一贯的作风。
但是那小鸟始终没有再来,帝俊颇有些唏嘘,他自己是不需要食东西的,这些粟米又烘烤过,几乎能用手捻成粉末了,拿来播种亦是不可能,好像会被浪费。
于是帝俊端着小碗走下神龛,把粟米递给齐燕妮。
饿了便吃,他说。
“啊?”齐燕妮惊诧地接过米粒来。
帝俊没说话,转头回去坐着,他还是心心念念地等着他的新佩剑。
在他眼里齐燕妮跟花鸟没什么区别,既然会讨些食物喂鸟,自然也会将食物赐给别的生灵。至于这个食物原本是从哪里来的,与他要赐予谁,是两回事,没有必要混在一起考量。
齐燕妮远远地看着那个仓房改建的神龛,觉得帝俊真是个奇怪的神,再回头一看,巫妣乘着花牛回来,便又感叹神祗都很奇怪,不知道水神究竟是什么脾气。
“水神么?”屏翳还没忘记,在教导巫苏的课程安排中,认识与接触水神的部分是归他管的,他说,“姒苏尸,难得你还记着要做一名水巫啊!”话中之意似乎是你忘记了我也跟着忘啊,大地一片白茫茫真爽快。
“水神玄冥长什么样子?”齐燕妮问他。
“你说水长什么样子?”屏翳反问。
齐燕妮抬手,画了个H2O出来,然后再回忆回忆,画出一个大圆上崁进去两小球。
屏翳皱眉:“这是何物?”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这是水,你把自己缩小得不能再小,就能看见水都是这样的。”齐燕妮有些得意地解说道,“当然,在你们这时候,没人能看得见。”
“……”屏翳望着她,道,“喔,看来你跟着巫妣,倒是学了些巫觋之道的皮毛。”
“巫觋之道的皮毛?”这可是科学。
“就是像模像样地胡诌。”屏翳冷冷地笑起来,“你道是那些血统低贱的巫觋都能轻易请动神明么?还不是借天地不通,胡编乱造来唬人的?”
“……咳咳。”见他说得恶意,巫咸娃娃忍不住稍微出声,提醒屏翳收敛。
屏翳虽然讨厌齐燕妮,但对巫咸却仍有不差的好感,收到对方的暗示,遂不再跟齐燕妮说些意气话,自顾自道:“先不说你这个什么水的模样对不对,水神可不是这样的。”
他指向齐燕妮身边呼呼大睡的无支祁,道:“这猴子以前也是水神,因为不听大禹的话,被贬了神格,不服之下,又被派出人手来制服住。当时淮水的各种妖怪都出来,想要护住无支祁,但实在敌不过大禹请来的帮手。”
“这样啊?”齐燕妮看看无支祁,又问,“那水神还有备用的?”
“非也,水神并非唯一,除了这淮水之外,还有许多水域、水流,这些都各有自己的神祗,不然隔太远了,供奉也领收不到啊。”屏翳解释到,“就算是同一条水流,在不同的地点也会有不同的神灵守护。”
“你说得好像各占山头为王……”
“王么?”当时的王只有周天子这一个,别处的都是诸侯,不过这个也不长久了,因为很快楚国就要自立出王来,其他国家当然也不甘落后来着……这是后话。屏翳对“占山为王”并无概念,不过他想了想,当做自立氏族做首领理解,也就无障碍了。
他说:“因为帝俊的管辖混乱……”顿了顿,他想起正主就在附近,遂转头看看神龛那边,帝俊刚听见自己的名字,正好奇地望过来。
屏翳清清嗓子,道:“因为帝宽容仁慈,但凡是俗人的首领祭告称颂的妖怪,他都承认对方是神明,并且纳入永生神籍,所以,由古至今,神明是多得数不过来,除了帝自己,也没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神存在于这世上。水神的这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