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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影子……
“大娘,我整理得还不差吧。”瞧森大娘颇赞赏地发出赞叹声,段青不禁笑得更得意。“我可不是随便弄弄,并不是真的为了要排解时间,而是我以往待在段府时,便喜欢弄些花花草草,见到这院落的兰花都快要枯死了,心里不舍极了,索性整理一番,如今就等着它们按岁绽香了。”
“可不是?这里头有各种的兰花:蕙兰、香兰、玉兰、草兰、报岁兰,入春之后,每个月都会有不同的兰花绽放,一直到初夏。大娘我还记得当初这院落百花绽放时粉红骇绿的景致,兰夫人和王爷就在绿荫繁景里品茗,赏花赏景,那时的兰苑,可是后院所有院落中最为出色的。”森大娘的视线飘得很远,彷佛穿越了时光,回到十几年前的过去。
“兰夫人?”
“她是王爷的奶娘,王爷的生母走得早,是兰夫人一手将他带大的,当初圣上封爵赏府时,他便将她自宫中带了出来,几乎当她是生母看待,黏她可黏得紧呢。”想起那时候,她便想笑。
“哦?那她现在人呢?”她依旧忙得着扒饭。
原来兴王有这么一个把柄,只要有一个人情包袱、一个牵挂之人,他日都将成为他受人操控的把柄。
可她,怎么未曾听人提起过兰夫人?
“兰夫人几年前便去世了。”森大娘叹道。“她这一走,王爷的性情跟着大变,府里头没有半个人劝得住他,消沉了好一段时日,才缓缓地恢复了精神。”
“哦——”段青拉长了尾音。
原来如此,他心里是没了牵挂,尽管真的造反了,也不怕会拖累任何人;换言之,他是无惧的,所以他做起事来更能独断无情。
不过,她在后院遛达了好一段时日,发觉后院侍妾众多,他若真的要造反,似乎也说不太过去;不过他若是故意以逸度日,让人以为他沉迷女色,藉此降低东宫太子的戒心,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对于他造反一事,直到现下,依旧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东宫太子的揣测罢了。
东宫太子为何会如此笃定他一定会造反?是东宫太子天性多疑,还是生为孪生哥哥的他感应到什么了?
依她看,她不认为兴王会是一个笨得举剑向大内的蠢王爷,毕竟造反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若是不成功便成仁,兴王这样做值得吗?
大内戒备森严,他若是要举兵攻进大内,得要联合兵部里应外合,还得要有数位大臣或王爷与他同谋,但是这么做,岂不是太过劳师动众?况且,愿意与他配合的人,应该也是少数吧。
“你在想什么?”森大娘盯着她好一会儿。
段青回过神,轻勾嘴角,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在想王爷以往是怎生的性情?”虽说他和东宫太子是孪生子,但两人在幼时便被分开,往后的际遇更是大不相同,也难怪王爷会心理不平衡了,是不?
“怎么说呢?王爷毕竟是王爷,年轻时,气焰自然是高张了一些,但是对待下人还不差,如今嘛……”森大娘话到一半,不由得地打住。
段青不觉得有异,眨了眨眼,笑道:“他还未立刻将我赐死,也算是宅心仁厚了。”
“是吗?原来本王也算是宅心仁厚?”
王爷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段青不禁打个寒颤,直觉得嘴里饭难吃得像是在嚼蜡一般,怎么样也吞不下。
这人是猫吗?为何走起路来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完全没发觉到呢。
“王爷。”森大娘忙站起身,退到一旁。
“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明明交代不准任何人送膳食给她,你居然敢违逆本王?”朱见暖恼火地瞪着向来不管闲事的森大娘。
她管的只有厨房,向来不管后院主子如何钩心斗角,更不曾和哪个主子亲近过,向来只做分内之事,如今她竟然教段青给收买了,竟然违逆他替段青送膳食来了。
这丫头到底是有什么本领收买人心?
“王爷,你要怪就怪我吧,别怪大娘,是我硬要她替我送一份膳食来的。”嘴里这口饭,段青是怎么也吞不下,索性吐在一旁的饭笼里,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潋滟的水眸直直地对上他。
“哦?你有什么本事能逼她替你送膳食来?”朱见暖微恼地咆哮。
最教他光火的是,王府上下皆知道她是东宫太子派来的探子,然而竟没有半个人防备她,甚至还与她亲近。
这是怎么着?他这个王爷失去威信了吗?
“我可是练家子,想要抢她一顿膳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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