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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手一张,托着一件东西道:“姓曾的,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曾小七一看,谢五娘那掌上托的却是几片铜钱大小的黄麻布,竟和自己身上这件外衣一般无二,而且竟有三四片之多,不由一怔,略一踌躇便掷钩在地,拜了下去道:“老朽真是瞎眼,竟不知跳跃了这一会,早在你大度包容之中,既如此说,且请留下姓名,我认输就是咧。”
谢五娘连忙扶着道:“曾爷不必如此,我这老婆子也只一时侥幸而已。”
接着又笑道:“我姓谢,旧日名字久已不用,你如打算找场,他日不妨到太湖洞庭东山一问便知明白。”
曾小七忙道:“我已心服口服,焉有再想找场之理,不过,既承相让,你也该让我知道尊姓大名才是。”
谢五娘笑道:“我只因那名字不用已久,所以不打算再行道及,其实并无隐讳之处,你如一定要问,我这老婆子便是昔年江南谢曼华,今日下江各省的红花会主,你也许曾听说过吧。”
曾小七闻言,忙又一拱手道:“女侠大名,老朽早听说过,以后如果有事,只你那红花令一到,我巴山神羊教下弟子,必当奉令遵行以报今日之惠。”
接着又一拱手道:“此间决非久谈之处,女侠既在那年大人公馆,事后我当再趋前晋谒。”
说罢,一个箭步,纵落台下,竟不回东篷,径向谷口走去,谢五娘也自下台回西篷而去,猛听东篷又有人冷笑道:“原来这号称天府之国的能手,竟这等不够朋友,我侯威今天总算见识过咧。”
说着一跃登台,用那只铁掌向西篷一招道:“姓年的,如今又该你我来较量较量咧,你如真的有种不妨与你侯老太爷再比上三五十合,却不必令那些手下挡灾,你如胜我……”
说犹未完,便见一声叱咤,接着一条倩影,纵向台上娇喝道:“年大人岂屑和你这无耻老贼再动手,待我来宰你不也一样吗?”
羹尧因为简峻激动过度,有失常态,正在慰问,一听候威指名叫阵,正待答话,方一掉头,一看马小香已经窜上台去,不由着急,连忙高声道:“马姐你且回来,这厮既然指名要我出去,待我宰他便了。”
谢五娘恰好回来,连忙笑道:“二公子不必着急,我这徒弟今非昔比,她与这老贼具有伤母之仇,你且容她一雪此恨不也好吗?”
羹尧这才知道,就这短短数月,小香功夫已有长进,谢五娘既如此说法,谅必无妨,方不再上台去,再看那台上情形时,小香已经掣剑在手,满脸悲愤之色道:“侯威老贼,你用不着向年大人招呼,今日便是你恶贯满盈之时咧。”
侯威猛睁小眼一看,狞笑一声道:“原来又是你这丫头,既愿替那年小子一死,还不纳命。”
说着,铁掌一起,便当头劈来,马小香身子一侧,避开那一掌,一抡手中短剑便砍,侯威虽然运掌如风,直将小香裹在掌风之中,小香那一口宝剑也变化多端,虚实莫测,竟打了一个平手,转瞬便是三四十个照面,羹尧始终放心不下,目不转睛,只向台上看着,中凤在侧连忙低声笑道:“你不必着急,如今马姐已经尽得谢老前辈真传,侯威这老贼就快完咧。”
正说着,猛见小香娇躯一晃,忽然一个筋斗,竟自跌倒在台上,那侯威哈哈一笑,飞起一脚,便向她胁下踢去,羹尧虽是一位大行家,但因小香那一跌,并不像有意为之,那条右臂又压在自己身下,剑尖向后,剑柄和手腕也似在脑后,绝不是一个败中取胜架式,不由失声说声不好,正待纵了出去,却被中凤一把扯住,再看那台上时,只见小香乘那侯威一脚踢到就地一滚,右手宝剑向上一撩,恰好将侯威一只左腿,齐膝削落,只痛得他大叫一声直倒了下去,小香人也跟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又是一声娇叱便待当头一剑砍下,倏见东篷一人,飞纵而来,大喝道:“贱婢休得伤人,我马千里来也。”
再看时却是二十来岁的白皙少年,手中挺着一口长剑,一下便纵落台上,小香原是心切母仇,志在必报,更不管来人如何,那一剑仍旧砍了下去,侯威一腿虽断,神智未昏,慌忙用那一只铁手向上一架,小香忙将手腕一翻,改砍为刺,那一剑正扎在胸膛上,侯威长号一声,登时被扎了一个透心凉,那少年人也赶到,一出手便是一条索鞭,当颈打下,小香一见得手,更不怠慢,霍的一下倒纵出去丈余,那少年一鞭没能打中小香,鞭梢一垂,却正打在侯威头上,只打得脑浆迸裂,溅了一台,那少年不由大怒,一抖索鞭又赶了上来,小香见状,却吃吃娇笑道:“你这厮怕这老贼不死吗?他已活不得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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