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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种着他老人家一顷地,既如此说,你两位且请到后进再谈如何?”
说着,便从那后壁的小门走了出去,却是临湖三间茅屋,小二先是进屋去,低声道:
“叔叔,老庄主有特客来咧,我怕年轻不懂规矩,你老人家快出来迎接。”
说犹未完,便见灯一闪,一个矮老头儿走了出来,先向二人上下一看接着笑道:“二位是从船上下来的吗?既有老庄主之命,小老儿合当迎接,且请进来坐吧。”
二人一齐进了草堂,静修忙又合十道:“小僧静修,这位是龙门傅天龙,路过贵地,因有急事,非当地朋友帮忙不可,所以才把彭老庄主的令子亮出来,请问老施主尊姓大名,这里掌舵当家是哪一位老大。”
那矮老头儿把手一拱道:“这里是个小地方,说不上是码头,更说不上有谁当家掌舵,不过老庄主吩咐过,见了他的九宫一统令子,有事必须帮忙,小老儿姓孙,草字德广,大师父有话只管对我说,但能办到,决定照办。”
静修笑道:“照这么一说,孙老施主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说着,手按胸膛向外一翻,那孙德广也把手按胸膛,接着食指向上一指,又道:“大师父放心,彼此全是自己人,你有事但说无妨。”
静修这才将了因大师及鱼老父女有事北上,自己因为紧急公事赶来,在前面店中遇上三人的事说了,一面又道:“小僧本不打算惊动当地朋友,但一则来船过多,不知家师和鱼老将军的船,泊在什么地方,二则这三个贼人既有歹意,不知来了多少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打算奉烦代为查点一下行吗?”
那孙德广笑道:“原来大师父竟是金山了因大师的徒弟,这位傅爷又是少林铁老方丈门下,此事不必查得,小老儿已经全知道,只因自己本领有限,那鱼老将军和老方丈等人又未露相,诚恐其中尚有隐情,所以未敢冒昧求见,既如此说,容我详细陈明便了。”
接着又道:“那鱼老将军的宝舟一到此地,我便认出镖旗香阵,他们的船,原来和那几条官船全泊在离开这里不远河下。那批贼人来得倒不少,连船上水手,一共有十余人之多,也分乘两只大船,便泊在村北土地庙前面我一个侄儿的门外,午后那老贼道,前去探路,受伤逃回,便商量着要趁夜深入静,水火夹攻,我得讯后,本想立即向船上各位报上一个讯,但后来那鱼老将军,忽然又将船全移到南边小沙洲里面。心想也许各位已有准备,所以打算等天黑再看情形决定。如今我已着我那侄儿暗中打听,一有信息,他一定会来告诉找,二位不必着急,那鱼已整治,小老儿还有点自用酒肉和菜蔬,且请少为吃上点搪寒,只等天一全黑下来,我再用小船,送你二位到那鱼老将军的船上去便了。”
傅天龙笑道:“原来你这老儿却是个地理鬼,把事情已全放在肚里,既如此说,有酒饭快拿来吃,我们也不用人送,你只借一条小船来便行咧。”
静修忙道:“老施主认得我那恩师和鱼老将军吗?”
孙德广道:“我虽未曾见过,却早听老庄主说过,慕名已久咧。”
接着又笑道:“小老儿当年原不是一个安份守己的人,自从受了老庄主一场教训,才回到家乡打鱼种地,如果在当年混人的时候,这些猴儿崽子,连招呼全不打一个,便在我这地方上打算动手计算人,不待各位大侠动手,早先把事情搞到自己头上来咧。如今老了,只好凡事让人一步咧。”
说罢,便命人重行备上酒菜,傅天龙一看有鱼有肉,还有一只大肥鸭子,不由哈哈大笑。
傅天龙笑罢又道:“原来你们东西舍不得卖,却留下自己吃的,要不是这么一来,我这鸟嘴哪有这大福份。”
孙德广笑道:“这本来不是卖的,那是我几个侄子孝敬我的,贵客登门所以才拿出供客,二位别嫌简慢才好。”
说着三人一同坐下用酒,孙德广又唤过侄儿悄悄的说了几句,那小二便退了出去,这里三人匆匆用罢酒饭,那小二又慌张的赶了进来道:“适才我大嫂假作洗涤衣服,在那船边听得清楚,如今那些贼人已经把人分成两批,一批由岸上去放火,一批由水底去凿船,如果那几条船一点防备没有,便糟透咧。”
二人不由全慌急起来,这才向孙德广借了两条小船,绕出湖面,向沙洲飞棹过来,却想不到,船上诸人已经有准备,水旱两路贼人,全吃了大亏逃走。
傅天龙说罢之后,了因大师略一沉吟道:“既如此说,那我们不如索性赶到他们那泊船的地方,一探虚实再为定夺,否则这前途却真步步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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