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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然弄出别扭来却与我无关咧。”
李元豹略一沉吟道:“不要紧,那去的人才走不多天,此刻还没有赶到秦岭,即使她老人家要来,最快也在一两月以后,这边便也定局,那老海盗父女如果北上,我们便拦住她老人家,否则他们如果不去,便让她老人家给我们报仇,量那老小子也不好再阻拦得。”
接着又笑道:“倒是那个署缺的事,你还得催他快点才行,不然我却犯不着,吃这哑吧亏咧。”
林琼仙不由把嘴一披道:“你这人是贪心不足,这天大一个乱子,全是我给你顶着,要不然人家早把你推了出去咧。你要我给你谋署缺,我也替你说了,人家也答应了,还得要快,这不太强人所难吗?须知人家却不是藩台可以替你立刻挂牌放出去咧。”
接着又道:“你且别计算这些,尽向好处想,也得向坏的地方打算才好,那傻瓜傅天龙逃跑以后便不知下落,他要真的到少林寺去一说,那铁樵老和尚固然非找你算帐不可,便那雍王爷真的把罪过放在你头上也不好办,还有十四王爷如果怪下来,那老小子也许全向你头上一推,又该怎么办咧?要依我说,这件事,你是八下里不合式,危机四伏,凭哪一面你全招架不了,自己不说拿好主意,倒又想升官发财起来,这不有点财迷心窍吗?”
李元豹一听,好像浇了一头冷水,半晌做声不得,林琼仙又噗哧一声笑道:“要依我说,你先把这升官署缺的事收起来,自己也别闲着,我们的仇人是鱼老海盗父女,与旁人无涉,那马天雄看情形在雍王府一定很拿权,你只看雍王爷为了他,竟向那老小子严词切责要将你看管起来,限日替他把伤医好,便可想见咧,人家平白挨上你一毒药偃月镖,能不记恨吗?亏你还打算和人家去拼,岂非拿鸡蛋去向石头碰,明天还不赶去向人家拉拢拉拢,乘他人还在这里,把这场事揭过去,只要他回去少在雍王爷面前说两句,也许就可以放你过去咧。至于十四王爷面前,只好拼着我这个人去缠牢那老小子,托他设法,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过少林寺的事,你无端激怒傅天龙又把他放走了,这却是一个祸根,一时却连我也想不出好方法来咧。”
李元豹连忙笑道:“好太太,你真想得透彻,那姓马的,明天我就找他去,那老小子你可把他绾紧了,也许这两位王爷便可以不致把我向重处办咧。至于那铁老和尚,虽然也不好惹,到底要比两位王爷容易对付得多,火烧眉毛,我也只有暂顾眼前之急咧。”
林琼仙又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也是一个江湖出身,怎么一点利害也不知道?须知那铁老方丈,向来对你就异常鄙视,你无故挑拨他和武当派作对,他焉能坐视,岂有不来找你之理。不过所好那傅天龙人还憨直,不会把事全推在你身上,一定先是毕五当灾,果真他派人来,你也只好全推在毕五身上,或许倒有一说。但是江湖人物却绝非官场可比,可以苟且过去,你还须留心,却不能等闲视之咧。”
李元豹不由又一拍巴掌笑道:“卿真可人,为我擘划得太周到了。”说着又作一个揖。
林琼仙笑啐了一口道:“你怎么又露出酸丁本色来?须知天下最可怕的是读书人,读书而做官更可怕,强盗却在其次,你却三项都占全了,我真不敢招惹咧。”
李元豹乘势一把揽着道:“这三项全不可怕,可怕还是女人,你不看我把三项占全了不过如此,你却比我要厉害得多呢。”
丢下二人调笑不提,第二天一清早起来,那曹寅用罢早点,便着姨太太梳妆打扮到鱼老船上去,轿子方才出门不久,忽然门上来报:那北京下来的马护卫来拜,曹寅连忙迎了出去,才到前厅,果见天雄昂然走来。
忙道:“马兄来得好早,兄弟因为方才着小妾前去向鱼小姐谢步,并拜谒鱼老太太和姨太太,预备等她回来再去奉访,却想不到您倒先来了。”
说罢,把手一拱,便肃客入厅坐下,命仆人献茶,一面笑道:“昨日所谈,兄弟均系肺腑之言,马兄不嫌失之憨直吗?”
天雄笑道:“卑职愚鲁,承蒙大人一再开导,实深感激,以后还望多多训示。”
一面取出两封信来道:“这两封信,一封是给王爷的禀帖,另一封敬烦托驿递专送敝友年双峰,冒昧干渎,还望恕罪。”
曹寅哈哈大笑道:“这是兄弟份内之事,当得代劳,你怎么说出这话来?昨日南京又有急足前来,我还有事也须奉托,你这么一说,倒教我开口不得咧。”
说着连忙接过两信,在桌上放好,马天雄忙道:“南京既有人来,一定是京中又有什么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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