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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那位洪寨主在班房里住上几天,否则早住到花厅里去,由老爷作陪咧。”
接着又见那伙计竟走进柜房和掌柜的附耳数语,那掌柜的不由顿现惊慌之色,连声称是,魏景耀越发料定其中必有蹊跷,猛听酒座又有人冷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那孟太婆不就住衙门里面吗?洪五吃亏的是男人,所以押在班房里,那姓余的骚娘们,不早已香汤沐浴,打扮得花鹁鸽也似请入后堂,和县大爷在一处吃喝吗?你怎怪得姓洪的之摔家伙发脾气咧。”
魏景耀掉头一看,却也是一个公门中打扮的汉子,脸上已经喝得红扑扑的,一面端着杯子仍在喝着,一面像和谁在生气的模样,正在说着,那在柜房里的伙计已经走了前来低喝道:
“宋昌,你这醉猫又在这里胡说什么,这是何等重大的事,也是能在茶馆酒肆随口乱说的吗?”
那宋昌却放下酒杯,猛一瞪眼道:“王老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老子说这话,你别看你那哥哥王贵在钱老爷手里跑红起来,老子还没有把他看在眼睛里。三年前,这衙门里哪有他说的话,老子拼得这份差事不当,便那钱星仲也咬不了老子的,好便好,不好可别怪便乘年大人在这里,大家给抖出来。”
那王老幺也冷笑一声道:“我说的是好话,听不听由你,你只管嚷吧,少不得有人请你回去。”
说罢扬长而去,那宋昌又灌了两杯,也便起身算帐出店,魏景耀忙也给了酒帐,跟在后面,才出店门,便赶上一步,在宋昌肩上拍了一掌道:“朋友,您也在这衙门当差吗?那太委屈咧,前边有条僻巷,咱们借一步,稍为谈上两句可以吗?”
那宋昌把头一掉,将魏景耀上下一看却不认得,忙道:“尊驾是谁,我们没见过,你也许认错人咧。”
魏景耀连忙悄声道:“朋友放心,我决没恶意,咱们找个地方略为一谈,您便知道咧。”
那宋昌原本县衙门壮班卯首,手底下也还明白,只因为人爽直,不善逢迎,钱星仲到任之后,才另点了王贵,此刻虽然有酒意,心下当自明白,一看魏景耀虽然买卖人打扮,却满口京腔,已经料到八分,忙也低声道:“爷台是跟年大人来的吗,小人方才那是醉话,你却信不得咧。”
说着,那脚底下,却跟着魏景耀走着,不到三五家,便是一条僻巷,两人进了巷子,魏景耀觑得无人忙又笑道:“朋友,您别害怕,在下确实是奉年大人之命,前来访查此案,您别瞧他老人家是一位公子哥儿出身的少爷官儿,在江湖道上可也大大有名,不管九流三教,当差应役的朋友,只有一技之长,如被看中便是朋友。再说,他老人家跟雍王爷既是口盟弟兄,又是郎舅至亲,要打算提拔个把人,那是易如反掌,目前他老人家正要打算访查这两名刺客的来龙去脉,您要知道详细,跟我去对他把实话一说,那将来说不定,大小就有个前程,您要不愿意,在下也决不勉强,那您只管请便,咱们便再见咧。”
那宋昌不由惊喜不定,忙道:“当真年大人肯赏见我一个下役吗?爷台却别开玩笑咧。”
魏景耀笑道:“我和朋友初次见面,焉有开玩笑之理,只您愿意,我们不妨就此便到三合兴去,您一见面,便知道我不是骗您咧。”
宋昌忙又道:“要到三合兴去,并不大远,不过县衙门和秦岭来的人已在那店外布上,小人如果进去,也许那钱老爷和孟太婆全放我不过,他们对大人手下,在这县城之中决不敢怎样,对小人就不同咧,如果真的大人有话要问我,爷台还请留下台衔,容待天黑,小人再由后门进去,便要好得多。”
魏景耀忙道:“那也行,我姓魏叫魏景耀,您要真去,只先找我,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不过您可别失信,那我在大人面前便不好再说什么咧。”
说罢,正待掉头出巷,宋昌忙又道:“爷台不必再回到衙前,只从这条巷子出去,那便是西街,再向西走上二三十家,便到了。”
魏景耀依言,走出那条僻巷,果然便到西街,离开三合兴客栈也不远,进店以后,忙将情形禀明,羹尧听罢,更料其间必有重大奸谋,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说,你不妨且去歇一会,那宋昌如来可速命他见我。”
等魏景耀退下之后,正退入东间和中凤商量此事,忽听前进周再兴喝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向里面硬闯,还不与我站住。”
接着又听一个孩子道:“我明明看见喂熟的一只鸟,从外面飞了过来,寻一寻又有什么要紧,凭你这么大的人,难道还想赖我的鸟儿吗!”
中凤忙就窗隙一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