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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望祁睿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嘴唇动了动,最终究被他压下,蹩了蹩眉眼转身欲走。
月熙见他如此模样还是有些不安,抬手猛地揪住皇上的袖摆,见他回头挑眉,一时也接不上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晚膳……你来这里用麽?”
打探帝踪可是大忌,月熙不管不顾,望祁睿也没有追究,只是旁边的德全一脊冷汗,暗想皇上对皇後那可真是好的没边了。
扫了眼被抓进那人手中的袖边,望祁睿不曾恼怒,只是对上月熙时神情有些闪烁,“……朕今晚有了安排。”不消说,该是要去别的宫宇均洒雨露了。
月熙听懂,呼吸一窒,心中有些郁闷憋屈,却也终究懂得这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事情,黯了神色,揪住袖管的手也放开,道了声是便不再开口。
这模样看在望祁睿眼中不禁拧眉,在大脑还没思索前已脱口而出,“明日晚膳多做两道菜,把雀苑也召来吧。”
一瞬间惊愕的抬头,月熙清楚,对於一个帝王来说,望祁睿给自己的已经太多。双手轻合按在腰侧,行了个标准的宫礼,月熙盈著笑俏皮的道,“臣妾自当沐浴焚香以待。”
☆、第三十一章
送走望祁睿,月熙转身回到殿内,抬头正对上岚邱岳抱臂上观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甘示弱的回瞪一眼,点著嬷嬷端上来的盘子介绍,“这个杖子是给管家福伯的,上品茶叶是带给老将军的,精巧挂件是给府里丫鬟们的,良木护手是给小厮的,”转身来到另一个盘子前,里面尽是些瓶罐盒子,“这都是伤药补品,我不知你需要哪些,索性都给了你,反正我也没用,玉露膏,生肌散,旁边的盒子里是紫须参和玉林芝,那边的小罐里还有前些日子皇上打赏下来的几株指长的半虫半草,我是吃不惯这些,要出鼻血,索性一道给了你,你好生调养便是,老将军也可用些延年,总是没坏处的。”
岚邱岳哪里敢收,这都是千金难买的贡品,就是皇上亲自打赏也没这麽豪气的,正欲推辞,却被看出他心思的月熙止住,“别辞了,方才我与皇上知会过,他可是默认了的,你这麽辞了可算是打我脸面,快快收下,还有些前日裁衣裳多出来的布匹你也拿去,算作年货之类,我这也算是第一次不在府里过年,”说著想到了往年守岁热闹的情景,不由得感怀,“府里每年这时节总是闹腾的,如今换了宫里,也不知……”虽是愿与望祁睿相守,但念起曾经温馨快乐的新年时光仍是忍不住喟叹。
岚邱岳怎会不明白月熙所思,纠结了下,仍是抬手拍拍他的肩胛安慰,“傻话,宫里自然是比府里更要热闹百倍,你莫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是,”按下心绪扬起笑靥,月熙感叹,“如今这般平和可也算得‘因祸得福’了?”
正想著这话说出口定然要被岚邱岳嗤笑,但却未闻一语,好奇抬头,看见岚邱岳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起饭前望祁睿与他的僵硬气氛,便随口问道,“说来今儿个你和皇上是怎麽了?”
岚邱岳也正想著这事,近五天皇上封玺,自然也罢了朝会,自己虽可求见却毕竟也不似平日方便,而月熙在这宫中,与望祁睿早晚相对,能劝上几句自是最好,但後宫自古不得干政,使得他又有些为难要不要告诉月熙这事,恰月熙问起来,挣扎了下,仍是合盘托出。
“皇上近来欲更革税体,但改税动摇国本,不可一日而成,现下虽西勍兵马暂退,但说不上什麽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我总觉著,此时颁布新政有所不妥,”皱著眉头来回踱步思虑,岚邱岳又道,“此事我也就和你说说,後宫不得干政,你看著机会能提就说说,不行也便罢了,我自会去向皇上说明。”
“恩……”月熙点头,他本不通国事,对这税体边疆的也没有概念,但这事扰的望祁睿与岚邱岳两人都不安心,他便也慎重起来,想要帮忙助力。
岚邱岳仍然有些忧心,也不知这事告诉月熙究竟是否妥当,但既已出口便再难收回,只是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身体生活的照看,带著那一堆物事回去了。
第二天,月熙早早召来雀苑,小姑娘添了一套新衣,红色绸面织锦镶著白色裘毛,趁著那红彤彤的脸蛋可爱得紧,月熙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柔嫩的脸颊,调笑道,“怎的?穿上新衣连人也不会叫了?不说两句好听的,可没有守岁礼给你。”
雀苑整个下巴都埋在厚重的绒毛领子里面,揣著袖笼细声糯气的问安,“雀苑见过母後,母後安康泰富、岁余迎春。”
这可爱讨喜的模样逗乐了月熙,笑著揉了揉她的头发,自袖间取出一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