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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又传来廖老板的声音:“哎,徐丫丫,周渝生走时没跟你说啥吗?就是划款的事?”徐丫丫说:“他说了,等他回来马上就划给你,廖老板这回要划的款是这边国企的,不是私人那边的哟!”廖老板说:“ 我知道。”“那你坐一会吧!”徐丫丫说。
说着话的同时,廖老板抱着包出去了,一个人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烟,这不是耍猴吗?廖老板大老远从山东赶来已不是第一次了,眼下正是春光明媚的时侯,只有收了款才能去玩小姐呀!这样的大好光阴,周渝生能上哪儿去呢?廖老板上这样的当远不止这一回了,每次来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时请你吃个饭,完了找泸州姑娘跟你跳跳舞,款还得欠着。这次不一样了,廖老板这几天正有一股力量从身体下部往外撞呢,廖老板明白本人是快奔六十的人了,再过几年身体机能磨损得差不多了,叫你撞也不敢想了!廖老板想起周渝生在一次宴请上说过,市场竞争不是雪中送炭,更不是锦上添花,是战争。你不是想发财吗?你不是想发更大的财吗?对不起,在我还没有到达小康之前,你就暂时别想!廖老板在中国摩托车这条道上好些年了,对这当中的人和事太熟悉太了解。
廖老板夹着包咬着牙,还没打好主意,是走还是留,他身后响起了徐丫丫的声音,这个甜润的嗓音曾经无数次给他以鞭策和鼓舞。好几次在周渝生的宴请上,廖老板借酒发疯,想跟徐丫丫上床,都无功而返。
徐丫丫说:“廖老板,周渝生刚才来电话说他下午就回来,你能不能下午再来?”
廖老板也是台面上跑的人,说:“那我下午再来吧!”
到第二天下午,周渝生都没出来,没出来的原因是他正在考虑安排谁去把廖老板打发走,以什么样的方式,是以个的名义还是由公司出面?周渝生原想让徐丫丫陪廖老板到青城山走一趟,廖老板毕竟是大宗买卖,又是那个地方的一方霸主,可转念一想:不妥,廖老板是很了解徐丫丫的,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我怎么对徐丫丫的家人交待,怎么跟亲戚交待?徐丫丫是周渝生一个远房亲戚介绍来的,已经跟周渝生睡过。人当然很性感很漂亮,差就差点学历,如果说把徐丫丫拿到大街上与那些美女相貔美,徐丫丫一点不逊色,什么叫回头率,徐丫丫上街跟周渝生一走,那就是回头率。周渝生的思路是对的,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市场,周渝生学会了辩证地看问题,他看问题的刚柔相济的思想,是准备给另外一位客人上课的。现在,周渝生就等他姐姐从美国打来电话,他就去办签证和护照,与瘸子走同共富裕的道路。这位客人跟山东廖老板同期抵达,他是第二次上门催款,不过他两次催款的方向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周渝生腰杆痛,按摩之后数次而且还用了药(是药酒);这一次是正南其北的业务款,周渝生他们公司欠下的摩托车配件款。这位客人来了坐在隔壁的洽谈室,几乎与廖老板平起平坐。他用十分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办公室,打量这个曾经用机器和螺丝钉哺育过他的老汉的原单位。他也把颜色呈偷油婆色的经理包夹在胳膊下,他听见一位小姐说话的声音,是叫等一下:“周渝生一会儿就回来!”他看见说话的小姐从另一间屋飘过来,给他和旁边坐着的一个外地老二送来纸怀,纸杯里热烟滚滚。
周渝生在隔壁就一下听出了是谁是了,客人催款是生疏的,态度是诚恳的,钱是没有的,有也不会给的。周渝生继续坐在隔壁看《参考消息》,一杯老茶热烟缕缕。周渝生在倾听徐丫丫和他们的对话。
徐丫丫已送上了一张名片,说:“欢迎欢迎!”
周渝生没听到客人回声,估计徐丫丫接待第一次上门催款的同志时经验不足,恐有失误,想了想,推门进去了,一道冷周渝生从门缝钻了出来。周渝生推门看到的是一位极其相识的面孔,那张因过份节约而略显清癯的脸上,呈现出些许惊奇的神色。客人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在这里见面,还是周渝生率先迈出了一大步,伸出手来跟瘸子相握。瘸子由于激动,一条腿颤动了一下,没站稳,周渝生赶快过去扶住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快坐下!”瘸子是戴着一副瘸子来的,多少让周渝生看到了一丝斯文气。瘸子从他那副金丝镜中看到了周渝生,相信这是真的,没有搞错。他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周渝生焦心太大了:瘦了,老了一头。
周渝生说:“你姓刘吧?”
瘸子说:“姓石,石头的石。”
周渝生说:“哦,那是我记错了,对不起啊!”
旁边的山东老板老廖一直在观察他们,以为他们是在演戏,在蒙他,可看了半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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