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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一爪掐死他。但碍于老婆的时时盯防,老徐没敢下手。事情发展到后来,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在眼皮下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有一天邻居告诉了她的生身父亲是谁,这个血管里流着洋人的血的小朋友,对中国人的所谓爸爸一天天感到愤怒。她发誓要找到他的亲生父亲。郁雪红对此也感到无奈,她知道阿尔巴亚人离开中国四十多年了,要找到当初的情人已不容易。而黄通球每天见到这个小杂种就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反感。
这个家庭维持到新千年到来后的第二个春天,开始分崩离析作鸟兽散。就是这一年,郁雪红与人去峨眉山旅游,在金顶见到了当年曾经苦苦追求过美人的一位科长。俩个人在峨眉山金顶照像时不期而遇。都是耄耋之年的人,却在这个人间仙境相见恨晚。当夜,二人就各自脱离了队伍,住进了二人间的峨眉山客房,倾叙衷肠。
科长是三线建设时调走的,调到四川另一个企业去了,老伴去世出来散散心。不巧,科长在峨眉山与当年的美人偶然相见,真是喜从天降。
这次在峨眉山意外地与科长见面,郁雪红便将心事告诉了科长。科长也是有心人,说:“我们试着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得到。”郁雪红说:“某国专家好远啰,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哪里去找?”科长是文化人,点点头说:“难度很大,但不是没有可能,就看我们怎样去找。”
2005年9月14日,科长和郁雪红给某国专家驻华大使馆去了一封信。这封信寄出后,谁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时间一长,两人都差不多忘了。科长也随郁雪红来到了重庆,老厂的同志看到科长和郁雪红在一起,都很感慨。
据这个厂的退休办统计:从1992年到2000年,仅仅8年时间,像郁雪红这样退休后离婚的职工、干部就有近300对,就是说这些老年夫妻在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却没有经得住现实的考验。退休办的同志透露说:“几十年都过来了,然而在今天的社会转型期却发生这么多令人遗憾的故事。这当中有同科长类似的回归型、有破镜重圆型、有喜新厌旧型、也有当了成功人士之后的双方感情发生的巨变型。但更多的还是初恋型和回头型。几十年没有找到的感觉或缘份,一夜间重现曙光。”
信寄出后一直没有消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郁雪红告诉科长:“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好丢人啰!”科长倒还开放说:“你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样的好事想也想不到呢!”就在他们正准备再写一封信的时侯,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从前南斯拉夫波黑共和国的一封信。这封信竟然是用中文写的。郁雪红叫科长赶快念给她听。科长打开信封这才看到信的内容。原来,这是一封从万里之遥的南欧寄来的信,是中国驻当地一个公司写来的,信上说:“您们要找的这个某国专家人,目前还在某国专家。他的名字叫马特科维奇。”郁雪红问科长:“这是怎么回事?”科长是明白人,这天晚上他和郁雪红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这事得问问你自已啊!你想,马特科维奇回国几十年了,有谁跟他有联系呢?没有。那么你的女儿就是现在在上海工作的黄红,有没有机会与她的生父联系呢?”
当晚,郁雪红彻夜难眠。
二
2008年5月的一天,位于重庆九龙坡码头的一座庙宇迎来了盛世。
每到初一十五,杨家坪长江边上的龙凤庙便迎来好多客人。春天到了,庙宇临风黄叶不再四处飘飞,龙凤庙迎来了好多香客。郁雪红穿的僧衣。所谓归衣,就是俗家弟子穿了一件僧人的衣服。郁雪红的头发仍是那般亮丽青春。郁雪红身着皂色僧衣,一双白如凝脂的小手搓着佛珠,跪在蒲团上长久不起。
郁雪红的旁边还跪着几个老太婆,也是龙凤庙的常客。
龙凤庙原先是一处崖壁,啥都没有,是几个老太婆常在这儿烧香,渐渐地有了香火庙外有堵墙;已被烟薰得斑驳黑黝,俗人将红萝卜粗的香烛,插到墙根下猛烧,燃起冲天大火。郁雪红年轻时很漂亮的。现在,郁雪红年轻时一个腕上的手表变成了佛珠,颈脖上挂着闪光的细碎。郁雪红年轻时爱在红木板楼上唱“天涯呀海角”,挺神往的。
龙凤庙的法师手敲木鱼,口中念念有词;龙凤庙的僧人、俗众面对菩萨三呼九叩,神闲气定。良久,众生都相继而起,双手合十,有人悄声对郁雪红说:“都起来了,你还跪到干啥?”郁雪红慌忙双手从衣袖里伸出来,颂唱声不绝于耳,一脸凝重。郁雪红站起来转了圈,看见了徐敬,惊喜地说:“你来干啥!”徐敬看着郁雪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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