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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见,唐瑾把帕子往枕下塞了,就着袖子给她擦了擦,提高声音朝外面说道:“谂儿在外面吗?”
唐谂闻声进来,唐瑾将尉迟晓身上的斗篷紧了紧,又给她扣上兜帽,而后对儿子说道:“好好送回去。”
“是。”
唐谂扶着尉迟晓的手臂出去了。
方才被哭湿的衣衫现在湿凉得粘在身上,唐瑾却仍旧没有动。那份另他朝思暮想的触觉依旧充实着他每一寸的感官,就好像他只要这样坐着,她就还在自己怀中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围攻大明
大地已经沉睡,只有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偶尔远处有那么一两声哨岗交接的声音。黑暗的荒野在这细碎的声音中,显得荒芜而诡异。
一骑棕马背负着两个人向兑国的大营奔来,黑暗中只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坐在马前的人盖着兜帽,斗篷拢着周身,整个人沉寂在黑夜之中。
前方出现豆大的光点,渐渐变成了手掌大小,而后能看清是一队人马打着火把靠近过来。
当先骑着白马的人翻身下马,将盖在兜帽里的尉迟晓接了过来。
“有劳世子。”文珑扶着尉迟晓上了冰壶牵过来的一匹马,待尉迟晓坐稳,他才跨上自己的坐骑。
唐谂道:“你就带这些人,不怕我设下埋伏吗?”
文珑温文而笑,“子瑜不会如此。”
唐谂看着文珑调转马头,那十数人的马队也已准备打道回营。他奇怪的突兀问道:“你也不抓我?”
文珑转过马身,侧面对着他,说道:“我为何要抓你?”□□的白马踱着马蹄,如主人一般温文。
“我是泉亭王的世子,我难道不能当人质吗?”唐谂当然不是真的想当人质,此时此刻他的手正握在腰间的匕首上。只是随国公就这样放他回去,让他觉得十分奇怪,泉亭王世子难道单枪匹马而来不正是好机会吗?
文珑笑问:“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人质自然可以用来作为交换。”唐谂理所当然的回答。
文珑道:“也不尽然,有时候人质还会激发对方的士气。好比你是泉亭王的独子,若是我抓了你,巽军必然群情激奋,与我无益。再者,你还是个孩子,我很欣赏你为了父亲独闯营的勇气,不过下次可一定要深思熟虑呀。”火把照亮了他温柔的笑容,唐谂第一次知道这世间除了父王那样的惊艳,还有一种笑容是可以温暖人心的,那笑容像是冬天温暖的热茶,又像三月杨柳挠在心尖。
唐谂对着已经准备离开的文珑脱口而出,“有一天我会战胜你!”
“我期待着那一日。”文珑对后辈的温和期望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唐谂当时并不知道,其实是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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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珑接了尉迟晓回营,正逢武卫中郎将墨夙巡营,两方碰了个正着。围攻大明城之后,文珑为后方稳妥,将木柳留在了静州,这位武卫中郎将仍随大军行动。
文珑此时见到她,点了下头作为招呼,照旧扶着尉迟晓进了帐篷。
也就半盏茶的工夫,文珑看着哭红了眼睛、神思颓靡的友人安睡,复又出了帐篷,见墨夙还站在原处。
“有话想说?”文珑问道。
“是。”年轻的女将回答干脆。
文珑见她神色肃穆,便道:“来大帐里说吧。”
墨夙跟着文珑进了中军大帐,文珑向她问道:“是什么事?”
墨夙对想要说的事情并不十分确定,但已经站在了文珑面前,她也不得不说:“将军是不是送长公主出去见了什么人了?”
文珑清浅微笑,请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才问:“怎么见得?”
墨夙端着茶杯说道:“夜里我巡营时,听到有些动静,但并不真切。刚才又见长公主一直低着头,像是有什么极凄哀的事情,故而有些猜想。”
“你也能猜到见的是谁吗?”文珑唇角的那一点笑倒像是希望她猜出来一样。
墨夙见他这样鼓励,大着胆子说道:“是……泉亭王?”
文珑赞许的点了点头。
墨夙反而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说的话,“这、这怎么……?而且……不是,不应该这样。”
“那是该怎样?”文珑含笑问她。
“可是,”她顿了一下,一股脑儿的问道,“文公为什么要这样做?长公主和泉亭王见面,一旦被人怀疑泄露军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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