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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时看看阿泰,而李治听我发笑脸色骤变,还未等他开口,我便端了杯子道:“皇上哪里的话,是我要敬皇上,这几日多劳皇上费心。从今往后,皇上自是也不必费心了。”我冷哼一声,不管不顾,直接仰首饮尽一杯酒。
李治收敛了神色,挂了淡笑,道:“明空还是这么任性,做了朕的人,朕怎么可能对你不费心呢?”这话说得不能更露骨,我觉得难堪,拿眼瞥阿泰。
谁知阿泰听了这话反而淡笑开来,终于开口道:“明空谁的也不是,小九你何必如此执著?”
李治面色瞬间苍白,一时间竟像回到了最初,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四哥教训的孩子一般。可是只有一瞬,他反击道:“四哥真是好气度,丝毫不在乎。”
阿泰摇摇头有些悲悯的看着李治说:“小九,你呢?难道你曾因为明空的过往而止步?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从几时开始,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的执著,连带了你的偏执?”
李治道:“太久了,四哥,太久了,我都不能算出从何时开始了。只是到如今,是停也停不了的。四哥,你能不能放手?”
阿泰不说话,眼神更柔软起来,却悲伤到不能自已,“没有人比我更能明白你此时的感觉,可是小九,如果能放手,又怎么会到了今日的境地?”
我忽地开口问阿泰:“你两年来有没有写信给我?”我忽然有些明白,既然阿泰放不下,怎么可能对我放任不理?
阿泰有些错愕,看向我,忽然明白过来。
我盯着李治:“很好,干得利落!”李治偏了偏头,有些无言以对。
我有些恍惚,如今这样,离开就是最好的出路,又何必和李治去争论些无谓的长短,我对李治说:"事到如今,已成定局,皇上还想怎么样?"
李治默了半晌,有些犹豫道:"朕就想看看你对四哥到底是个什么心意。四哥对你自是不必说,朕拦下的信就有五百二十三封,"我倏地张大眼睛,李治轻道:"两年。。。。。。五百二十三封。。。。。。而明空只写过两封,一次告诉四哥利用他激怒了父皇,一次提醒四哥让他别再结交官员。"我心里愤怒悲凉,愤怒于他对我的窥视,悲凉于他的话。我大概真是凉薄的女子,以为阿泰不愿再与我有牵扯,于是只有两封去信。。。。。。
李治慢慢道:"我想着,也许,也许四哥比我更可怜。。。。。。";
我的心针扎一般,看着面色如常的阿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高阳忽的出声:"九哥,你还是不明白,只怕泰哥哥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连父皇也比不得。"
高阳淡淡笑,脸上竟转现光华,"为所爱之人做想做之事,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跟这人在哪,在谁身边,做着什么,都没有关系。"
阿泰只是笑开,仿佛有春风拂面一般,终于开口:"高阳固然刁蛮,这句话总算合我心意。"
李治显然有些震动,却强辩说:"四哥的方式我不懂,而我的方式从来与四哥不同!"
阿泰忽然有些了悟,第一次对我开口:"记得我问过你为何独独对阿治不好、似乎存有偏见,你说我以后可能会明白,原来你从前就有了察觉。"
他言罢,李治神色巨变,不解地看向我。
我摇摇头,但却没法告诉阿泰。我怎么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以后已经发生的事,所以回避李治,甚至针锋相对?我无奈道:"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太累了,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也不想和这个地方的人再有牵扯,佛门清净,正是我的归处。"
我转脸对了李治,第一次诚恳地好好对他说话:"皇上,你如今君临天下,能得到的很多,如果非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只会失去。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一点?"
李治低低说道:"君临天下?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只是我若不能得到皇位,就更不可能留住你。"
我无语了半晌。不能好聚,但求好散。现在看来,好散也是不能了。
………
皇命常常连皇帝自己也不可违背。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第九子嫡三子李治即皇帝位,改号永徽。而一代圣君李世民曾经的宠妃如今身份低微的我,被同一众分位同样低的无所出的嫔妃送往感业寺出家修行。
说是出家修行,不过是换了地方,此事由高阳打点,落发、早课、修行什么一一免去。我倒是疑惑于高阳此次安排的痛快。感业寺位于均州,是阿泰的封地,诸事虽然面上都由高阳决定,可真正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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