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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满足,幼安其实历练了一手绝好味道的家常菜手艺,却得不到机会施展,风华向她要的,始终是一碗白粥。
他曾说过:“你知道么?广东话中也会称呼女孩子是‘白粥’,我觉得贴切,就像你,清纯美丽,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却反而让人非常舒服。”
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吧,幼安始终认为他待自己是不同的,世间纷繁艳丽,他有权多看一看,总有一天累了,便会想要回头,自己便是他的彼岸,永远无限时提供宁静而温暖的等候。
她爱他,只因为这一个理由,她便认为自己是无路可退的。
……
其实幼安也有忠实等待自己回头的彼岸,命运总是如此有趣,将一个人的际遇复刻在另一个人身上。如同舒厚源,仿佛就是另一个幼安,永远站在身后,等待她的偶一回眸。幼安不是没有拒绝过他的,但他很执着,和她一样。也就是因为此,幼安便泰然的由着厚源去了,他的心思,没人比她更懂。
目前和风华在一起的,是个很任性的女子,从没有在爱情中处过下风。有天兴起,便叫风华带她来找幼安,进门后一双眼睛仿佛剔骨尖刀,剜遍幼安每一根骨头。风华坐在一边笑:“这是梅子,听我说你煲的粥好喝,吵着要来和你学呢。”
幼安只能笑,面对风华,她所做的永远只是接受。
梅子丢给风华一个撒娇的眼风,口气很高傲:“风华就是爱耍小孩子脾气,其实一碗粥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幼安不说话,径自去了厨房,挑米,放水,细细的熬粥,梅子看了看便主动接过手来:“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可以放手交给我了。”轻轻推开了幼安,姿势有胜利者的趾高气昂。幼安并不特别坚持,像是心知肚明的等待着一个必定会落入陷阱的呆兔。
粥在锅里慢慢熬着,幼安看了看风华,风华专心听着音乐,若无其事的对幼安笑:“不好意思,小女孩儿,还不懂事呢。”幼安不陌生,风华的每一任女友都会有这么幸福的时刻,但被很爱很宠的感觉却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的。
梅子忽然在厨房大呼小叫,风华便过去瞧,见她嘟着嘴抱怨锅盖的边缘烫了手指,风华便柔声的哄着,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吻,梅子便嗲嗲的赖着他,却故意转过头看客厅里的幼安,幼安在削水果,刀子稳稳的擦过果皮,刷刷的声音很平静。
粥好了,风华只尝了一口便摇
粥好了,风华只尝了一口便摇头,向幼安笑:“比你还是差远了。”幼安没说话,只把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梅子听了便不高兴,板了面孔发脾气,风华看了她一眼:“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嘛。”
梅子不依:“哪有你这样作男朋友的,我做什么你都应该说好吃的。”
风华的笑便收敛了:“对不起,我从来也不会那样作男朋友。”
梅子没眼色,依旧腻在他身上撒娇:“不嘛,不好吃你也吃了吧,是我给你做的呢。”
风华便推开她的胳膊:“你当我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呢?”
梅子变了脸色,一时尴尬得很,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恨恨的走了,走到门口故意放慢了动作,却没有等到风华追上来,所以摔门的动作特别大声。所有被宠坏的人都得益于别人的迁就,却失意于同类的执着。
风华云淡风轻的看着桌上的那碗粥:“真可惜,这垃圾弄脏了你的餐具。”然后搂了幼安的肩膀:“幼安,我越来越发现,你几乎是不能被取代的。”
幼安的心便漏跳了一拍,做了这么多,她所等得不过就是他发现这个真相,已经有希望了,不是么?
幼安执着自己会等到的,也许真的不太远了。
幼安的期盼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风华有段时间和一个女子打得火热,那女子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做唐金枝,人却妖娆的不得了,细眉细眼,尖窄的一张脸淹没在乌黑浓密的及腰长发中,像池中水妖,没来由的勾人。风华自然是无法自拔,他很久没来幼安这里,也没去任何地方,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很多朋友都劝幼安不要再等了,甚至连久已不再联络的哥哥也托人带话,叫幼安好自为之,哥哥自从几年前便和幼安闹翻了,为的自然是幼安对风华的执着,哥哥觉得难以接受妹妹的“不自重”,的确,他欣赏的女人也都是高贵雍容的。
幼安不在乎,或者说无法回头,她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幼安执迷不悔,却也很好奇,奇怪究竟金枝是多出色的女子,竟然可以把风华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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