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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叫天军将士则开始照顾城外远处,此时因为投石车所投的土制燃烧弹,虽然有的没烧到人,却也已把城外大片地方照亮了。能看到建虏后续部队和弓箭手忙着躲避,根本无暇他顾。
佛朗机炮马上被推到城墙外侧,随着一个个修正角度的口令发出,“轰轰轰”地声音顿时响彻在归化城上空。
听到这些火炮的轰鸣声,毛彩贵等人先是紧张,随后便明白过来,一个个喜出望外,大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建虏肯定没有火炮,这是叫天军的火炮,这是叫天军的火炮!”
“对对对,叫天军的火炮响了,说明城头没有失守,真是太好了!”
“……”
东方的天空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新得一天来临,厮杀声也慢慢地减弱,最终安静了下来。
虽然这一夜睡不安稳,还颇有点惊心动魄,可毛彩贵等人却是精神亢奋,没有一点疲惫的意思。
他们正在屋子里猜着这场战事的情况如何时,忽然门口传来叫天军将士的声音:“你们现在出屋,有事情安排你们做!”(未完待续。)
492 次日
毛彩贵等人随着叫他们的那名叫天军将士一路往城头走去,路上倒也没有说话,只是东看西看地想印证自己所想的东西。
他们走在路边上,不妨碍军队的行进。全副武装的叫天军将士一队队地开向城头,也有从城头上下来的。
这些将士之间的区别很明显,上城头的那些将士带丝紧张,步伐举止按照训练来,一丝不苟。而那些下城头的将士,虽然也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却透着一丝轻松,疲惫之中隐隐还带着骄傲。
上了城头,刚入眼的便是不少地方还插着箭支,从这密集度上看,恐怕当时是铺天盖地的箭雨。
毛彩贵看得心中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想象着自己要是晚上在城头防守的话,怕是要吓死。
视线转到地面上,大段大段地地方都已被鲜血染红,有的地方甚至还犹如一个血潭一般积蓄着刺眼的鲜血。
不少建虏的尸体,那壮硕的身子已经残破,或仰或扑在地上,为数还有不少。很显然,这里发生过激励的战斗。
“哇”地一声,毛彩贵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虽然肚子里没有存货,只是在干嗷。
他不是没看过断手断脚的尸体,可这里犹如一个屠宰场,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
“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过来帮忙!其他人集合一会去城下收敛尸体,清理战场!”
毛彩贵吐了会后好了点,忍住后续的不快,闻声看过去时,发现是一个右臂套着袖章的叫天军将士在招呼他们。
那个袖章很奇怪,以前没见过。白底上绣着一个红色葫芦。他稍微楞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听说过,这是军中的医生,平常好像就称军医来的。那葫芦是悬壶济世的意思,负责军中伤残疾病的救治。
他正楞着。那名军医一挥手,再次催促道:“快点,好多将士负伤,你们来帮个忙。要不乐意的,就去城下收拾战场。”
被点名的几个人一听,连忙跟上,毛彩贵刚好走到了城墙外侧,就伸头往外看了下。
视线范围内,没有建虏的军队。唯有不少尸体倒伏在地上。有头向城墙趴地上的,也有仰面躺着。不过更多的是脚向城墙侧趴在那里的,毛彩贵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些建虏是逃跑的时候从背后打死的。
外面虽然比城头要少一些断手断脚,可好像有不少焦尸。嗯,隐隐还有点肉香扑鼻。脑子一回过神来,毛彩贵忍不住又干嗷起来。他不知道,就在他看不见的城墙下。有更多的焦尸倒在地上。
在南门城头的箭楼上,哨兵每几步便是一对。犹如标枪般守着岗位,气氛肃穆。
箭楼里,原本是轮值指挥官刘大能的指挥室,此时已经被胡宽给占了。他嫌城里头掌握情况太慢,就在这里召开了第一次战后军事会议,营以上的将领都在。
胡宽一脸严肃。沉声宣布道:“根据最新统计,我军战死三十四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五十六人。主要损失都是被建虏突袭时,应对第一波攻击措手不及之下导致的。”
虽然伤亡的绝对人数不是很多。可这是守城战,且叫天军兵力原本就不多,走得是精兵路线,损失又创了新高。在座的将领听了后,都少了打赢战事的喜悦。
胡宽沉默了下,略微有点自责地先行检讨道:“虽然我们做了诸多准备,早已等着这场战事,可临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