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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们都可以没有任何异议。但是,总不能作贱到老爹带着兄弟几个,吹吹打打地把自己女儿送入你洪家洞房。
这个观点也得到了赵鴯的支持。她认为父母辛苦一辈子了,嫁女儿再让父亲包括诸位叔叔们打工,她同样不能接受。
私底下,她同天官说,赵氏清音班形式就免了。晚上,我一个人弹琵琶给你听,曲目就是《出水龙》。
洪天官包括他那老母亲心思压根没往这里面想。对于他们母子来说,能够娶上赵鴯这样的媳妇已经是心满意足谢天谢地了,还讲究什么形式。
就这样,一场原本看来洪天官和赵鴯之间不可思议的婚礼,在五月二十“校洋龙”的牵引和新婚当晚《出水龙》的音乐声中圆满谢幕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新婚后议事(87)
新婚当天天官和赵鴯小两口忙碌了整整一天,等到亲友散尽,才双双携手进入洞房。
新房,其实也就是赵家偏屋北面原本天官睡的那六七个平米的小间。前些日子天官和赵鴯利用每天下班和星期天休息时间进行了简单修饰。
四周墙壁用白石灰粉刷一遍,买了点红砖,将房间里的泥地铺上砖块,麻烦的是屋顶,陈年瓦片下雨透水,刮风瓦屑唰唰地往下掉,弄得屋里一天世界。开始天官想大动作请木匠搭个阁室,木匠的专业眼光对几平米的阁室项目看不上眼,婉言谢绝了。
天官自己动手,同未来的丈人赵培清商量,要了几棵撂在院子里好几年的泡桐树干,一根对破作为横梁,其他两根锯成薄板,半天功夫搭了一只阁室,再用铅化纸一糊,原本灰暗的小小的房间,白顶白墙红砖地面,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赵鴯也感到具有浓烈的新房气息。
凭结婚证明化了38元买了张实木双人大床,暗红色的广漆还散发着好闻的油漆味。
年前天官请人做了一只五斗橱、床头柜,一张四仙桌和四只方櫈。只是房间面积有限,四仙桌和方櫈只能放在外间。赵鴯的嫁妆在新床上一放,包括五斗橱面上一只三五牌座钟,左边一套玫瑰红的茶具,右边一只红灯牌收音机,这些都是赵鴯进织布厂以来全部个人积蓄添置的嫁妆。
本来,父母要出钱帮着办嫁妆,赵鴯坚持不要,她说哥哥赵一还没有成家,家里经济本来也不甚宽裕,钱留着给哥哥吧。父母同意自己同天官的婚事,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理解和支持。
一番话不仅说得父母感慨,就是哥哥赵一也难得地眼睛泛潮,说赵鴯不仅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好妹妹。
现在天官和赵鴯进了洞房后,累一天了,俩人双双坐在床沿。天官自然是心满意足,他端详着自己新婚的漂亮妻子。
赵鴯被他盯得有点难为情,说没见过啊,老是盯人家不放。见过,不过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样式。
我漂亮吗。赵鴯头一歪,调皮地问。当然,整个老街没人能比得过你。天官说,只是你嫁给我冤不冤。怨什么啊。赵鴯反问。
天官环顾小小新房的四周,要啥没啥。连这么小的房子都还是借你家的。那你有大房子好东西吗。赵鴯嘴一抿,手轻轻地在天官的掌心里来回划。没有。天官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不就得了。我不是嫁给房子、家具、钱财。我是嫁给你这人的,洪天官同志,赵鴯说,只要你一直待我好,我们俩人还有妈妈,全家安安生生的过太平日子什么都有了。
你看。赵鴯把自己的手放在天官掌心里,你我都有工作,现在两个人的工资三个人开销肯定没有问题。
你看啊。你家原来靠父亲铜匠担谋生,而我家就是种地的农民。但是你现在成了铁工厂的技工,我也是国营织布厂的骨干,除了工资我们看病不仅全额报效,家属还可以享受一半报效的待遇。还有,你会机修技术,我会弹奏艺术,将来我们的孩子肯定会比我们的生活更好。赵鴯将头埋在天官的胸前轻声问,你说是不是。
天官听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紧紧把赵鴯搂在怀里,你说的很对,也很好。今后除了妈妈,我一切听你的。
这些话并非事后天官和赵鴯向人透露的。在浦东,一直流传着听新婚夫妇壁脚的风俗。
这些话就是那些顽皮孩子在天官和赵鴯新婚当天,躲在偏屋北面的壁脚跟前听来的。偏屋周身是黄道砖的单壁,一点都不隔音。耳朵尖的顽童说,后来,甚至连天官和赵鴯的急促的喘气声都能听得非常清晰。
这些话也传到了赵培清耳中。赵培清听了非常感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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