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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答道:“广三丈,深十五,是为五年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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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己跟着东西拐了十几趟,才看到一座不新不旧的竹楼立在前方,高脚吊楼,造型别致。再向上爬个梯子,推开竹门,只见室内家居一律竹制,镂空雕饰,好不典雅,只是再扫向中央,就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袍的货色,摇着蓝翎折扇看着近有一面墙宽的窗户出神,恕己扫了扫衣摆上没有的尘土,拱了拱手,坐在奉壹身边的矮塌上,管家端来了茶水,恕己一看,黄山毛峰,举杯一品,茶中之茶,佳中之佳,便调笑道:“怪不得你有如此桃花缘,原来还不只是个纨绔子弟。”奉壹听此,“唰——”将扇子一合,眨巴着双浓墨的眼,侧首问道:“你难道不知我从娘胎里就带出一股子男风?我偏厌水做的肉,我偏喜泥做的骨。”
恕己身子一滞,僵硬的呵呵两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可惜啊,如此一张好皮囊就毁了。”最后一句说的小声,奉壹专注着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听到。
品了一蛊茶,恕己命浩宇将先前的野味加以烟熏后端了上来,又把已经被浩宇抱了一天的酒坛拍去泥,揭开封盖,一股自然而然的醇香便弥漫开来,不禁让人食指大动,奉壹端去酒一品,不禁赞道:“好酒好酒,入口而不上头。只是这酒是个什么名字?”
浩宇立在一旁,开口道:“回禀公子,此酒还未……”
恕己突然抢先答道:“此酒名曰‘三杯空城’。空城,空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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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两人都有些倦了,恕己便抽出身后书架中的一本来,翻开一看,竟是一本诗集,开头便是“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胡尘意不平。”正准备翻页,奉壹突然说道:“这两句,哪个更得你意?”恕己将书页一翻,说道:“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胡尘意不平。”奉壹对此也不作评论,只是自顾自地说:“好男儿,应志在四方,七尺儿郎,当醉卧沙场。”语气平淡,却掩不住满腔沸腾的血。
恕己依旧看着自己的书,慢悠悠吟了一句“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顿草没了。”
奉壹沉默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荒冢一顿草没了,甚好甚好,渺渺时空;茫茫人海;与汝相遇;幸甚,幸甚!”
恕己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一双亮的吓人的眸子,道:“我今日倒也困了,如此,就先告辞,这一坛三杯空城就当是谢礼,如果公子还要,便命人寻他。”说着,指向了门旁待命的浩宇,转身正准备离开,奉壹突然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罢,就解下了腰间一枚中空的白玉佩,上系一红绳,挂在指上,一荡一荡。恕己看罢,不收也不是,坏了礼数,只能叫浩宇拿了去,推了竹门,按着原路返回,却忽的听见竹楼上传来一声“太子,你这么公子公子的叫着,实在不方便,今后便直念奉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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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途中——
浩宇张口闭口憋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问了句:“主子,你不是最喜那句‘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吗?如今怎么变了喜好?还有,那三杯空城又是怎么个事。”
恕己摇摇头,笑了笑,“你哪里见过一个近十年都没有过动静的太子说出这种磅礴的话?要说三杯空城,唔——我就不告诉你!快点跟上了,再晚些,宫门都关了,看你留宿在哪!”似乎想起什么般,他突然又将方才奉壹赠与的白玉佩递给浩宇,“你去查查,记住要快些,还有,你可查出来了?那日偷听之人。我相信,你自幼灵敏的鼻子就算只是一晃而过,也能分辨出个真假雌雄来。”
浩宇不急不缓,抱拳道:“谢主子厚爱,就是这个气味,浩宇记得真切。”
“这就对了,属于我的,我怕我让给他,他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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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已至功将成
一日,恕己难得晚起,穿着不薄的中衣却觉得冷,等浩宇闻声进来才知道,原来下雪了,不禁喃喃道:“这冬天的第一场雪还真不晚啊。”
“是啊,这才中冬,看这势头,可能还要下上许久。”
“是吗。”都已是中冬,可展颜那边又始终不见动静,再不动手,好日子过了就难再逢了。“去,把我那件狼裘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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