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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时候岳不群竟然出声了,而且还是瞪着岳灵珊哼了一声,道:“谁说剑术不要紧了?要点在于主从不同。到底是气功为主。”岳灵珊这时只能硬着头皮道:“最好是气功剑术,两者都是主。”岳不群一听那还得了,立时对着女儿怒道:“单是这句话,便已近魔道。两者都为主,那便是说两者都不是主。所谓‘纲举目张,夫振纲常’,甚么是纲,甚么是目,务须分得清清楚楚。当年本门正邪之辨,曾闹得天覆地翻。你这句话如在三十年前说了出来,只怕过不了半天,便已身首异处了。”
岳灵珊伸了伸舌头,道:“说错一句话,便要叫人身首异处,哪有这么强凶霸道的?”
岳不群道看着女儿的可爱之态,刚才暴起的心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我在少年之时,本门气剑两宗之争胜败未决。你这句话如果在当时公然说了出来,气宗固然要杀你,剑宗也要杀你。你说气功与剑术两者并重,不分轩轾,气宗自然认为你抬高了剑宗的身分,剑宗则说你混淆纲目,一般的大逆不道。”
岳灵珊道:“谁对谁错,那有甚么好争的?一加比试,岂不就是非立判!”
岳不群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三十多年前,咱们气宗是少数,剑宗中的师伯、师叔占了大多数。再者,剑宗功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大家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然而要到二十余年之后,才真正分出高下,这二十余年中双方争斗之烈,可想而知。”
岳灵珊道:“到得后来,剑宗一支认错服输,是不是?”岳不群摇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他们死硬到底,始终不肯服输,虽然在玉女峰上大比剑时一败涂地,却大多数……大多数横剑自尽。剩下不死的则悄然归隐,再也不在武林中露面了。”
令狐冲、岳灵珊等都“啊”的一声,轻轻惊呼。令狐冲有些惊疑的道:“大家是同门师兄弟,比剑胜败,打甚么紧!又何必如此看不开?”
岳不群看着这个除了性格他不喜之外的得意弟子,道:“武学要旨的根本,那也不是师兄弟比剑的小事。当年五岳剑派争夺盟主之位,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只以本派内争激烈,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大败,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不少,这才将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令狐冲两人都连连点头。
岳不群叹息道:“本派不当五岳剑派的盟主,那也罢了;华山派威名受损,那也罢了;最关重大的,是派中师兄弟内哄,自相残杀。同门师兄弟本来亲如骨肉,结果你杀我,我杀你,惨酷不堪。今日回思当年华山上人人自危的情景,兀自心有余悸。”说着眼光转向岳夫人。
岳夫人脸上肌肉微微一动,想是回忆起本派高手相互屠戮的往事,也是不自禁的感到害怕。
岳不群缓缓解开衣衫,袒裸胸膛。岳灵珊惊呼一声:“啊哟,爹爹,你……你……”只见他胸口横过一条两尺来长的伤疤。自左肩斜伸右胸,伤疤虽然愈合已久,仍作淡红之色,想见当年受伤极重,只怕差一点便送了性命。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是自幼伴着岳不群长大,但直到今日,才知他身上有这样一条伤疤。岳不群掩上衣襟,扣上钮扣,说道:“当日玉女峰大比剑,我给本门师叔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他只道我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倘若他随手补上一剑,嘿嘿!”岳灵珊笑道:“爹爹固然没有了,今日我岳灵珊更加不知道在哪里。”
岳不群笑了笑,脸色随即十分郑重,说道:“当年之时,这还是本门的大机密,谁也没有泄漏出去。别派人士,虽然都知华山派在一日之间伤折了二十余位高手,但谁也不知真正的原因。当时我们只说是猝遇瘟疫侵袭,决不能将这件贻羞门户的大事让旁人知晓。其中的前因后果,唉,本来这些事情是不应该跟你们说的,可是,今日所以不得不告知你们,实因此事已经……已经在整个武林皆知了”
“啊”令狐冲两人又再次的惊叫。知道了,那……俩个人有再次看向岳不群。
“是啊”如果是当年的话,岳不群将会为这事情而苦恼不已,可是如今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毕竟人心思静,如果是当年,说不定当时会有不少趁乱行劫之人来华山闹事,可是现在吧。虽然说这些弟子武功不高,可是胜在人数够多,而且如今自己夫妇的武功也比当年高出不少,就素那是在武林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