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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表现在自己痛苦和对对手疯狂,并没有对一弃他们自己人造成伤害。他总觉得是大伯练了什么功走火入魔了。
鲁承祖的身体在抖动,很剧烈地抖动,头顶和双肩的积雪被抖得簌簌往下掉。他的身体一点点转过来,鲁一弃见到的是一张痛苦、恐怖、扭曲的脸。脸色青绿,双眼血红,眼光却是呆滞茫然,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随着面部肌肉的不断抖动和抽搐,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脸颊落下。他迈开脚步,朝正屋走来。鲁一弃随着他逐渐靠近的脚步也将两扇门叶逐渐合上。
鲁承祖茫然的眼神突然一怔,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鲁一弃。鲁一弃从这眼神中感觉到兽性的疯狂和嗜血的杀气。
鲁承祖的脚步突然变快,如同电闪一般,一双肌筋纠结的大手直奔鲁一弃。那眼神给鲁一弃很大的震撼,鲁一弃的动作有了些迟缓。等到鲁承祖一双大手已经离自己面目不远才意识过来,他快速关门,可也迟了,门叶再也合拢不上,因为鲁承祖的一双手卡在门叶之间。
鲁一弃死死抵住大门,门外有很大的推力。卡在门间的那双手在挥舞,在寻找,它需要找到一个地方发泄它的力量,它要抓住东西,捏碎、撕烂。
两扇门叶在剧烈地晃动,门柱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叫。鲁承祖也发出一声怪叫,随着这声怪叫,鲁一弃被一股大力撞出,跌出四五步远,两扇门的门枢断裂,倒在两边。鲁承祖冲进了门里,向鲁一弃冲去。鲁一弃身体一滚,躲到一边。鲁承祖冲到八仙桌前,一抬手掀翻了桌子。转身再次向鲁一弃冲了过去。这时鲁一弃已经站起身来,他顺手拿过一张茶几,抵住鲁承祖,那茶几脚正好卡住鲁承祖的身体。可鲁承祖还是继续往前冲,鲁一弃根本无法抵挡住他的冲力,脚下一路后滑,一直被推到墙角。鲁一弃双脚在墙上借力撑住,这才将鲁承祖的冲势挡住。
鲁承祖和一弃二人变成了一个相持的局面。鲁承祖口中呼呼怪叫,一双手不断地向一弃挥舞、抓挠,可是由于茶几的高度远远长过他的手臂,他的蛮力扑抓全都落了空。
虽然有墙壁的借力,鲁一弃还是感觉到体力的不支。鲁承祖的冲力大得无法想象,他撑在墙壁上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颤,手臂也已经推不住茶几,只能把自己的前胸抵靠在茶几面上,利用背部和腰部的力量与鲁承祖相抗衡。
鲁承祖停止了无效的挥舞和抓挠,他生硬地低下头,看了看卡在胸前的茶几腿,忽然双臂往上一抡,断成数节的茶几脚飞出,砸在墙壁,支柱上。鲁一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冲跌倒,他刚想跨步稳住身子,脖子已经被鲁承祖的双手卡住。那双手的劲道大得出奇,鲁一弃知道拥有这样力量的一双手顷刻就会要了他的命。鲁一弃想都没想顺手就把还留在手中的茶几面儿对那手臂砸下。
那双手没有松,手臂也没动,而那茶几面却又裂成碎片。鲁一弃扔掉手中碎片,双手握住鲁承祖的双腕,使劲往外掰,还是纹丝不动。鲁一弃只好伸出腿,抵住鲁承祖腹部,使劲往外推。
那双越卡越紧的手让他呼吸艰难,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舞,双腿软弱无力。试图用腿把鲁承祖推开的动作变成了垂死的搔动。他的脑子已经缺氧,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看到鲁承祖那双血红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黑暗……
第二十七节: 般门斧
“当啷”一声,如金钟脆鸣,是片状金属物的敲击声。鲁承祖突然一愣,脖子生硬地朝院子那边一拧,眼睛一翻。又是一阵金属碎裂和掉落在地的声音传来。鲁承祖突然间好像想到什么,扔下鲁一弃又向外面冲去。
鲁一弃跌倒在地,他仰面躺在地上,身体尽量抬起,张大嘴巴拼命喘气。他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渴望呼吸。过了许久,他才侧转过身体,艰难地爬起来。并不是他想起来,也不是由于他完全恢复了,是因为他害怕鲁承祖突然再回来,那样他就必死无疑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就算可以躲藏,那鲁承祖也肯定能够找到。他扶着正屋中的撑梁柱。看了看东西两边房间的门都关着,他不敢轻易去打开那门,因为就算在自己家里,坎面扣子对谁都是一样的。何况他打进这屋以来,他发现好多现象不合常理。
他在想是不是重新回到那个圆洞下面,他可以在进去的同时把那玉斧拔出,这样外面的人就没法进去,而他相信,鲁家人建的暗室肯定有后路,就算没有后路,他还有一个保障,那就是身上的《机巧集》,这个造就两位旷古巨匠的帛卷,要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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