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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借着这点冷光,鲁一弃模糊地看清那道墙。那的确是一座影壁,一座只有两尺高的影壁,一座埋在地下的影壁,它有基座,有壁心,有壁檐,只是他的壁檐是简单地用宽砖排列而成。影壁砖都是一溜儿的细烧密青砖,黝黑光滑,没有装饰,没有雕刻,简单至极。
“瞎子,小心,鬼壁破,群鬼围。”独眼说话很是简单,声音很是低矮。
瞎子呲牙森然一笑:“爷们儿,你少吓唬我,你瞎爷是吓大的,就你倪家会弄个尸搞个鬼?瞎爷就不懂?你小子真能耐的话,你把壁心捣个洞,放些游魂野鬼出来,让我们爷俩比比手段?”
“我不敢,忌讳这个。”独眼依旧低矮着声音说。
瞎子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自管自认真的摸索着那“鬼影壁”。
难道这真是地府的墙壁,人间与阴曹的隔断?
鲁一弃听着他们的话,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已经死死盯着那墙好一会儿了,他没感觉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但这真是“鬼影壁”吗?的确是的!
大伯抬起身往鲁一弃移了一步说:“别听他们瞎说,‘鬼影壁’是定风水的一种手法,是为了防地府阴气冲了门楣之吉气,所以在大宅的门前地下做一影壁。”
原来如此简单,鲁一弃又蹲下看瞎子摸索,可瞎子已经叹口气,一脸沮丧地站起来,看来没有一丝收获。于是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瞎大叔,”鲁一弃叫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座‘鬼影壁’的?”很少问话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
听到鲁一弃的问话,瞎子一扫满脸沮丧,娓娓道来:“你不要跟倪家老三瞎叫,我本姓夏,你叫我夏叔。”
独眼嘟囔了一句:“还下流呢。”
瞎子没理他,接着说:“‘撇山影壁’的西侧砖雕刻的是指日高升,可这砖雕整个画面是反的,人在东,日在西,指的是落日,而且刻出的天官手没指正太阳,他朝下垂了三十度。东侧是拜印封侯,印挂在松树上,猴子本应仰首上拜,而这猴子却拜向斜下方。建这宅子的是高手,功力还在你大伯之上,是不会犯这样错误的,所以那应该是暗指什么。而这门前明明是一片平坦空地,那只可能是暗指地下什么东西。而地下这位置最可能的就是建着一座‘鬼影壁’。”
瞎子的话无意中又解了鲁一弃一个疑问:大伯是建宅的高手。但他表情依旧木然没发一言,只是伸手接过大伯手中的那团光芒向西侧“撇山影壁”走去,他现在看清了,那团光芒是一快石头,他也看清了,他觉得不对劲的砖雕确实如瞎子所说。所不同的,他看到那天官手指的角度并非“鬼影壁”正中,那手指到底指向哪里呢?
这时,他那洋学堂里学到的几何知识派上用场了。他让大伯他们三人顺着所指方向一字派过来,然后每人伸出一只拳头,与天官手指成一线,他发现最后的拳头落在“鬼影壁”的外侧,另一面砖雕也是如次,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一起指向“鬼影壁”,它们而是各指一样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
大伯恍然叫到:“雁翅!雁翅影壁!”
话音未落,独眼没给任何人有向他发话的机会,鹤嘴镐、犁形铲一阵翻飞。“鬼影壁”两侧成直角状又出现两堵短墙,这就是“鬼影壁”的雁翅。
瞎子连沟都没下,用盲杖在东雁翅上扫弄了几下,果断的说:“倪老三,左起五寸,上二砖,破了它。”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慢!我来”说话的是鲁承祖,他从木箱里抽出一把细长铁錾,然后边走向雁翅边吩咐鲁一弃:“扶你夏叔往西走出十步开外。”
再回头对独眼:“老三,你得搞个家什帮我罩着点。”
瞎子没等鲁一弃扶,已然向西走了十五步。鲁一弃只能跟在他后面,然后他尽量把手中那块发出光芒的石头举高。他想看清楚大伯的行动,因为大伯的谨慎让他觉得这又是一个险招,而且,他又有了刚才开大门时的感觉。他的手又握紧了枪柄,已经抽出粗布包的左轮枪的枪柄。
独眼站在鲁承祖的后面,他又魔术般从身后的皮袋里抽出一样家什,右手拉,左手推,“嘭咣”的一声打开。
那是一把伞,一把钢架钢面的伞,此伞鲁一弃一眼就认出,“雨金刚”,大伯非常难得的有一次聊天时给他讲了一点江湖趣事,提到此伞,所以他印象特别深。
据说此伞《杀器别册》曾有记载:“收如杀人棍剑,张若藏身荷莲;金刚手中持掌,挡却血雨满天”。它由风调雨顺四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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