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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瞎子的话,鲁一弃没敢设象刚才的另一种结局。
他想的是:夏叔的杖原来是钢制的,难怪那么细刚才还能拉住两个人。
他还在想,夏叔为什么能一下子点中七星位,啊,对了,墙高是肯定的,也就是只要有一方边距,就可定七星位,其他星位好象也可以这么定,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
其实乱七八糟地想这些,他是在借此分散自己注意力,不要被画的摄魂流光把自己带过去,刚才的幻象让他仍心有余悸,他不敢太依赖红绸的功效,他应该快而不乱的解决这事。
鲁一弃想得很多,但是动作却不慢,两三步间就跃纵到“逍遥一叶舟”前面。透过那血红绸绫,画中水银的流动变得很凝滞,但依旧在一刹那间让他感到心魂难定。
他闭眼定了下神,然后慢慢启开眼皮,微眯双目,视角端正,但决不聚焦凝视那画,而是把眼目间放松,将两瞳孔间的距离逐渐放大。那画中的船儿在他的眼中叠视成了双影,那船的双影也渐渐分离开,越离越远,一直到双目可以分视的极点。
“单眼不叠视。”
鲁一弃没告诉他们三个自己怎么会解这南徐水银画的,但这五个字让他们肯定他是四人中唯一能担此重任的。
鲁一弃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解,他没解过,他甚至连这种画都没见过,但只要它是《异开物》里提到的南徐水银画,那他就应该会解,因为他和《异开物》一起见到的还有一页不知名的残片,那上面记录了数种摄魂手段的解法,当然也包括了南徐水银画。
现在一遍双影的拉移已经到达他双目分视的极点,他却没发现穴点,他开始有些怀疑那解坎的方法,他感到浑身燥热。
他聚一下目光然后又开始了一次船影的分离和拉移,他在更仔细的搜索,仍然没发现,他的汗已经下来了。
他也有些疑惑自己拉移分视的距离是否不够?可那已是自己的极限,难道设坎者有异常人?
自己到底疏忽了哪里?
他再次闭目定神,然后启开眼皮,他尽量把速度放慢,他已经发现双影刚分离的刹那速度较快,疏忽可能就在这刹那间。
发现了,终于发现了,顶端桅杆刚分离,两杆影左右侧重叠在一处时,重叠处有一小段线条较粗。他知道了,穴点在船桅杆的右侧线条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穴缝。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他走向前去,轻抚了一下,缝很细,手上的感觉几乎难以觉察他的存在。于是他把嘴靠上去,用嘴唇包住那道细缝,然后轻轻地、温柔地一吸,就象是在**情人紧闭的薄唇。一根坚韧细滑的丝线跳入他的口中,他轻轻叼住,仰首往后一拉……
“咕噜、咕噜”一阵象是灌水声,只有他听得见;
画上的水银自上往下在消失只有他看见;
画面极轻微的颤动也只有他感觉到;
但西侧墙壁猛然间轰然滑开,出现了一个过道却是大家都能知道的;
他们四个知道;
宅子里的人知道;
宅子外也有人知道。
第七节: 颠扑道
(菩萨蛮)颠扑道上人若狂。中有一支盲杖长。
前方是垂花。如隔数重山。
池水拦不住。毕竟义豪在。
夜黑愁聚短。风旋是呜咽。
鲁一弃退后两步,撤下罩面红绸,重新打量那南徐水银画,此时他才发现,那画原来是一幅空釉瓷壁画,镶嵌在这宅子的第三座影壁上。
对,第三座影壁,这宅子竟然有三座影壁!
面前这座是最常见的门内一字影壁,却是三座中最可怕也最诡异的一座影壁。
那三人都急速赶过来,拉着鲁一弃冲出了过道,他们不能耽搁时间,多一点时间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他们不能给对手留下改局和加坎儿的时间。
奔出这惊魂动魂的门厅处,他们闯进宅子的外院。这外院比平常人家院子要方正,要大,而且大出许多,大得出奇。更出奇的是整个院子几乎就是个池塘,因为这里有一个和院子差不多同等大小的水池,就和一般人家的金鱼池一般。池中耸立几块姿态嶙峋的太湖石,它们的摆列位置非常巧妙的挡住西望和北望的视线,让人看不到垂花门存在。只有从隐约可见的弧形物脊和翘起的飞檐可以知道,那里也许有个门楼子存在。
鲁一弃呆住了,哪有这样造房的,这让人怎么进入垂花门和一进院?
他同时还发现了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