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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股肱之臣,诛伐奸慝,彰陛下圣明之道,陛下即不自爱,独不思祖宗付托、人民仰望?宜宽丞相等之刑,以标圣德伏乞察鉴。”武宗览奏,复沉思了一回,总是沙的一时不能去怀,只得下旨道:“恕卿等微过,宜自深省,然不得朕命,擅杀内臣,着哈剌哈孙停枢密院职,调和林行省左丞相,太尉浪都革职留任,凡通谋诸臣,皆降级。”把这件朝廷大事,方才弄得清平。
此后武宗在宫里虽有这班妃嫔承欢,总觉得没有沙的那样合意。
每日虽是饮酒作乐,却只是龙颜不悦。
阿娜美人又常常奉承万岁,亦无有效果。
一天一天的便染起病来,弘吉剌氏太后忙乱得了不得,御医诊过数脉,服药亦很平常。
结果还是太后出的主意,遣大臣至上都迎西僧入朝建醮,祷告皇天后土,与圣上祈福。
此旨传出,着大夫魏鼎速往上都迎请魏鼎奉旨起程,百官多有异议。
原来弘吉剌太后迷信佛教,曩时太皇太后宠任西僧时,也曾领略过三规五戒,当伯岳吾后专政时,只在宫中修佛,也可算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今武宗染病,服药不愈,便想出这个忏悔的法子。
殊不知从此又酿出许多事情来了。
这是怎么一段缘故呢?本书前回表过成宗母后宠幸西僧,又封八剌乞列为帝师,世世袭职,弄得西僧势焰日张,甚至秽乱宫闱,遗元室莫大之羞。
其党羽仗帝师之力,在民间强迫财帑,占霸奸淫,无所不为。
后来成宗虽明白其事,只把帝师之权柄取消,对于民间的事,不甚注意,以致彼辈目无王法,一味胡行。
武宗临朝,虽未尊重他们,却也不暇过问,一班臣子见主上不说,也就得了便了,所以民间受僧徒之蹂躏,不堪其苦。
彼等亦深知太后相信他们,所以放心大胆地作恶了,因此得寸进尺,后来不但颠倒小百姓,甚至连朝廷的命官,也要随意侮辱。
当时且说上都一个地方,人民受西僧之虐,委实不少,谁的妻子和女儿,面庞儿长得俊俏一点,便为他们占迫弓虽。女干,假如不从,你也难逃他的辣手。
百姓们呼天喊地哭声遍野,不得已俱到留守司衙门来告状。
上都留守李璧接到他们的状文,倒左右为难起来,本知道平素西僧不法,目见耳闻,久欲拿办他们,但他们是仗着太后的宠幸,皇帝尚不敢说个不字,何况我等呢?欲置之不理,又眼见百姓们受苦不过,呼吁无门,只得把肇事的西僧捉了一两个来审讯。
将坐堂审问的时节,忽有许多僧人蜂拥而来,不分清红皂白竟先将留守司李璧拖下,着实地打了一顿,打得头开目肿,还将他牵拽回去,闭入空室,禁个数日方才放回。
百姓等见上司都如此受难,哪个还敢惹他们?任他们横行算了。
这李璧气不可遏,跑到燕都哭告皇帝,初次还有些安慰的好言,后来竟有旨袒护西僧的意思,弄得臣下只得忍气吞声。
西僧等见皇上如此,也就肆无忌惮了。
时有诸王合儿八剌之妃行走要道,被西僧等瞥见,竟向前恣意调笑。
王妃卫士大怒,与僧争论,僧人便逞其武力,将王妃拉坠车下拳哫茭加,骂道:“你好大的王妃,不受我们抬举,就是皇帝老子,也要受我等戒敕,况你等么?”诸王闻知此事,连忙奏闻圣上,隔了数天,竟有旨意到来,认为西僧无罪,诸王未免多事,并将宣政院所定之西僧保护条例,大约是“殴打西僧罪应断手,詈骂西僧罪应断舌”等词公布,诸王谁也不敢惹他们了。
看官,你道皇帝有这昏庸么?殊不知这全是皇太后的意思,这且不必细表。
此时皇太后因武宗有病,遂借此派大臣来请他们前去解厄,这班僧众谁不愿到宫里去玩玩,当即率众来都,在深宫建设清醮,众僧人喃呐其中,皇太后率领六宫妃嫔都来佛堂顶礼,于是男女混杂,界限不清。
众僧等见了这些嫦娥仙子,扬风拂柳,一个个娇滴滴令人心醉,大家眉来眼去,有些风骚点的妃嫔,竟与这些僧人做出那些不明不暗的事来。
独僧人中单有一个叫做龚柯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生成一幅白净面庞,口齿伶俐,在宫里做法事,也要算他最出力,所以皇太后倒注意着他了,常常把龚柯叫来谈论佛经。
这龚柯性情极为聪明,便极力迎合太后的意思,老佛爷短,老佛爷长,弄得太后喜欢得了不得,什么好吃的,便先叫宫娥送些给龚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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