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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想到她在那边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一边歇着去吧!我现在郑重宣布:烦你们俩口子了。”
王楠大呼小叫,“烦我?你烦我?张果老,刘燕说烦我――”耳听得张果老好脾气的哄,“没事,我不烦你就行了,谁稀罕她喜
欢啊……”
靠,真是俩口子!
扔下电话,勤快劲儿上来,先是每个房间大扫除,然后开始洗床单、沙发垫、窗帘,趁着洗衣机转动的空档,解决了晚饭,拿起
手机看到有短信和几个未接电话,短信是陌生的号码,内容是:吃饭了吗?
就三字!谁啊这是?慢半拍的想起这个号是唐志辉的,没存上,所以只显示数字。切了一声,不回,我当下决定。
未接电话是老哥打来的,我给他回过去,解释说刚才在卫生间洗衣服,没听到。
老哥闲扯了几句,支吾了下才开始说重点,“老妹,成海出事了,杀人了。”
我惊呆,“什么时候的事?前天给妈打电话她没提啊?”
“昨天刚出的事。”老哥继续说道,“跟人打架,把人捅了,他自己头部也受到重击,MD,王八蛋下手忒狠,重度脑损伤,刚
开了颅做完手术,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过危险期,我这正在医院呢。”
第四十一章 行驶轨迹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难受,成海,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长得比女孩还要好看的人。我妈经常说这成海打出生,看着就像年画
里走出来的,长大也没像一般小时候好看、长大就反着来的孩子那样,一直就那么俊儿。
我问,“那个被捅伤的人……”
“死了……”老哥轻声的说。
瞬间失了言语!
许多年前,我对着海子哥说,你带我走吧,越远越好,只要离开这。
青春萌动,少女阴怀,17岁的花雨季节,我好不容易攒足勇气开口,夹杂着羞涩一并将信任交与给他。
这是我第一次生出逃离的决心,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学校,哪怕四处流离,那么迫切,那么希冀,只求跟着这个让我心跳脸红而
又安心的男孩天涯海角。却被他四两拨千金的挡回来,他拒绝了。
他先是不可思议得望着我,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神最能泄露一个人的阴绪,涌动着惊涛骇浪般的眸子到最后,却慢慢的平
息下来,平静的对我说:“快点回家,不然,你爸该急了。”说完,牵我的手不容置疑的将我送回去。
那一段路,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噗的一声,由希望鼓起五彩缤纷的泡泡在一个又一个的破碎,全部归于幻灭,只有我自己能听
到。余下的,是失望之余强自镇定的云淡风轻。
从此将头深深的埋进书本里,将心事掏空,再无暇探询周围的一切,因为没什么值得我幻想的了。在这之前,我是那么的讨厌上
学,讨厌考试。
多年来被老爸紧盯的目光下,一直在紧张、压抑中度过的我,内心一直想要挣脱的念头从未断过,挣脱这种桎梏般的束缚,只为
寻找一份自由的独立。无关怨恨,我只是想做回自己。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仍是那个乖乖女,努力学习,努力考第一。内心轻许,不就考个大学吗,不难。我要用我的方式离开这
个地方。
再见成海,仍会垂下头,轻声称呼他一句:海子哥!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极不舍的,被时间带走了。
就那么一点一点流失,一点一点拉远,然后一点一点蜕变,一点一点成熟……人生如一幅被不断添枝加叶的画卷,徐徐展开,渲
染得色彩斑斓,每一笔涂抹,每一片印迹,都是成长,都是故事,有疼痛,有泪水,在记忆的长河里沉浮,抛洒在时光的隧道里,继
续由我一路奔跑向前。
就这样丢掉了那个年少的自己。带着点不甘与妥协,模糊了来时路,忘却了旧人模样。某一天,回头看,假装老成得喟叹:那时
我们太年轻!
心中却是酸楚的,无法自我欺骗的明了――那带点稚嫩的青涩,不掺一丝杂质的纯真,再不能重新来一回了。
我考上大学时,离他落榜都好几年了,却还是跑回来跟着凑热闹的祝贺我,比谁都乐呵,跟桌上的人说:“这丫头学习就是好,
考大学我从没为她担心过。”酒喝得猛,酒席没散时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