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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少爷脾气都是谁惯出来的?”他低笑,握住我的手,握得特紧,不似昨天软绵绵的力道。我瞥他一眼,“大清早的别跟我在这儿玩深情,再不去洗澡我就来不及了。”说完,甩开他,走进洗手间。
洗完澡,我泡了杯咖啡提神醒脑。修月在屋里换衣服,闻到咖啡的香味儿,从卧室里喊给他也来一杯。我直截了当地让他闭嘴。这时候,门铃响起,小白来了,跟送外卖的坐一部电梯上来的。在修月面前,她很中规中矩,可当她把衣服递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强烈地感觉到小丫头片子赤裸裸的目光里射出的对八卦的无限渴望。
换好衣服,我把粥盛出来招呼修月吃早餐。
他晃进餐厅,简单的衬衫配修身长裤,以前没见他穿过,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CERRUTI当季新品。他对衣服的挑剔与对食物的挑剔如出一辙。仔细想想,这厮毛病挺多。
他拉出椅子坐在我对面,我看看他,像老妈子似的嘱咐他多吃点。
他嗯了一声,然后喝了两口就把碗推到一边。
我不满,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这么挑三拣四的。
他懒懒地望着我,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说要煮粥给我喝吗?在哪儿呢?我可是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
我一时语塞,顿了一下,跟他说:“你家连粒米都没有,我拿什么煮,嗯?”
他冷哼,挑挑眉特欠扁地说:“甭找理由推脱,我饱了。”
我怒,这厮纯粹没事找事!绝不能惯着他这些臭脾气!
他手支着下巴盯着碗里的粥琢磨了会儿,说:“要不这样吧,虽然不是你煮的,不过你要是伺候我喝的话,我就凑合着再多喝点。”
我一听,大惊,鸡皮疙瘩顿起,这厮八成是把脑子烧残了。
他看我不说话,皱皱眉,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药,抽出里面的说明书研究了半天。
我纳闷儿,问:“看什么呢?”
他冲我晃晃手里的纸片,轻飘飘地说:“这里的每一种药都不能空腹服用,难怪我昨晚吃完后胃更疼了。”
我气结!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水杯准备吃药。
我认输!
他看看我,拉开身边的椅子。我看看他,特没原则地坐过去,端起那碗他几乎没碰过的粥,一勺勺喂进他嘴里。
“修月,你今年三十了,不是三岁。”我说。
“嗯,怎么了?”他两眼弯弯。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特肉麻?”我实话实说。
“肉麻你还干?”
“这纯粹是出于对病人的同情。”
“哦,郑伟也是病人,那你也去同情同情他吧。”说着,他抬手指指那碟甜酸萝卜丝儿。
我夹给他,没好气地说:“你跟我抬杠呢。”
他手指轻轻地刮过我的下巴,没个正形地说:“那也是因为你自己死鸭子嘴硬,净说那些不着调儿的。”
喝下最后一口粥,他特满足地揽过我,蜻蜓点水似的在我脸上亲了亲,软软热热的唇还沾着点点香糯的米汤,“看你这生疏样儿,第一次喂别人喝粥吧?”说完,揉揉我湿湿的头发,笑得灿烂。
我冷哼,把水杯递给他:“吃药!”
出门前,我帮他测了下体温,还行,不太发烧了。昨天折腾到那么晚,我还真挺担心他半夜再烧起来。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这厮脸上好像也有了点血色。
关于跟张行长见面的事,我没再劝他,只是说我跟他一块儿去。他笑了笑,没拒绝。
收拾好东西出门,司机已经到了,在楼下等着。
上车后他把手机丢给我:“调成震动,除了张行长,其他电话一概不接。我睡会儿,困。”说着,身子往下滑了滑,靠在我身上,没多久就睡着了。我轻轻抽出靠背后的毯子搭在他身上,车向S市疾驰而去。
静静的车厢里,我挺想好好琢磨琢磨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脑子里不断跳出一幅幅零星的画面,可就是没法儿把它们联系在一块儿。程哥的事对我触动挺大的,他的初恋我有印象,那时候我跟程哥一块儿玩,偶尔见过她几次,很斯文的女孩。程哥当时曾笑言:“南南,你太有棱角太有锋芒,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哥们儿,但很难成为好老婆。江瑶跟你刚好相反,她是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最佳人选。”那时我听了这番话,还觉得挺美,傻乎乎地认为像江瑶这样的女孩,一辈子守着男人守着家,活得太乏味太没意义。那晚听了程哥的心事,我从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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