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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听说你离婚了?真的假的?”哥哥表情严肃。
“哥,你可真逗,这事前阵子报纸上登得铺天盖地,你说真的假的?”我故意笑得夸张。
“前阵子一直在实验室,没看报纸。虽然爸妈不喜欢楚尘,但我觉得那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为什么要离婚?”
知识分子,尤其是像哥哥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有些时候实在是古板得让人抓狂。我撇撇嘴,轻描淡写:“过不下去了就离了呗。”
“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南南,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这个年龄的女同志找对象的选择余地本身就很窄,对方再一听你是个二婚,你说你可怎么办!”哥哥痛心疾首,看得我直想笑。鉴于气氛很严肃,我不得不痛苦地憋着,“哥,你不用担心,你妹妹我打定主意当一辈子老处女了,哦不,我不算老处女,应该是老女人。”
“南南!”哥哥白皙的皮肤刷地变红,说话都有点磕巴了,“我,我绝不能看着你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这次我有十天的假,正好趁我在的这段时间给你介绍几个我的学弟,他们个个都是社会精英,跟你也算般配。”
我无语,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哥哥固执得很,他要做的事十头大象也拉不回来,于是道:“随你,可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放心,我自有安排。”他推推眼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个世界真是有意思,恋爱,结婚,离婚,相亲,恋爱,结婚,离婚……
大家乐此不疲地这么循环着。我一直挺想知道,人这一辈子,究竟能爱上几个人?那种发自内心的不顾一切的、狂热得近乎痴傻的爱情火焰,熄灭了还能再点起来?我觉得很难,不顾一切的爱,一次足矣,伤人伤己,绝不可能重来。
嫂子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吃得我赞不绝口。
哥哥虽然没说什么,可吃得很多,吃得很香,偶尔不经意间与嫂子目光相对,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很羡慕,看似木讷又不解风情的哥哥,用自己的方式营造着属于他们二人的简单的幸福,简单得浪漫。
席间,哥哥嫂子一再叮嘱我,爸爸六十大寿,一定要来参加。
在我再三保证下,他们才依依不舍地放我离去。
从哥哥家出来,看看表,十点多,想起空荡荡的公寓,心里一阵烦躁,于是掉转车头,疾驰而去。从法国回来后,我的车速与日俱增。没了楚尘的叮嘱,我好像又找回了风驰电掣的速度带来的刺激与快感。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十二分钟完成。爽!我轻呼一口气,把车停在路边,走进酒吧。
酒吧老板兼调酒师小K是楚尘的同学,交往得多了,倒跟我更加投缘。他也算是少有的跟楚尘有关联又没被我屏蔽掉的存在。
“姐,有些日子没来了,听说你出国了?”他招呼我坐在吧台前,拿了杯柠檬水给我,开始动手调制我最爱的“蓝色爱琴海”。
“嗯。别跟我提离婚的事,也别提楚尘,我不爱听。”喝口水润润嗓子,晚上吃得有点多,心里堵得慌。
“知道知道,弟弟我是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吗?等会儿介绍个朋友给你。”说着,他抛起手中的银色器皿,耍帅似的背着手从身后接住,一瞬间,周围爆发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数崇拜的视线。小女孩儿就这么好骗,我深刻地认识到所谓代沟是多么的可怕。
“姐,把头发剪了好看,你的气质不适合长发,浪费。”他把酒杯推到我面前,里面注满浅蓝色液体,杯口插着两片青柠檬,“蓝色爱琴海”,我喜欢这名儿。
“谢了,你是第二个夸我短发好看的人。”轻啜一口,微酸微辣的口感,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柠檬的清香似有若无,味道一流。
“谁是第一个?”他凑过来,很八卦地问。
我笑了笑,没打算告诉他,说出来太丢人。
第一个夸我的人,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究竟算不算是夸:“叶南,头发剪了?不错嘛,看起来顺眼多了。这样多好,明明就是孙二娘,何必硬充林黛玉。”说完,还配以嚣张放肆的大笑。
谁这么恶毒?还能有谁!除了修月修大少爷实在难有第二人。
“喂喂喂,姐,想什么呢?”小K在召唤,我眨眨眼,回过神儿,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孩儿。在酒吧里戴墨镜,这孩子真够有创意。代沟啊代沟,我真的老了。
“姐,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认识的,小展,展夜。”
“谁?!”我不确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