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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去的地方。她选择了,放开了他。在他的少年和青年时期能够和这样两位杰出的女性作朋友,那是他的幸运。
只有念萁,那是水一样的柔情和水一样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随形成势,涓涓润润,默默地改造了他。水滴石穿,从来只有水有这样的柔韧劲,可以切割高山,冲击峡谷,改天换地。但水看上去却是没有杀伤力的。掬一捧水在手心,看见的只有自己手掌的纹路。
马骁看着前女友吃完蛋糕,才开口问:“你的蜜运怎么样了?”
前女友摸出手帕擦擦嘴,说:“我们分开了,然后一天见一次,这样就老想着明天还能见到,心情就总是愉快的。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能自由地呼唤,我现在找到了最佳的相处方法。”
马骁想要是换了我,我肯定受不了每天去念萁家等她打扮好了两人约会一样的见面,所以他这个人只适合结婚,不适合谈恋爱。他笑问:“那他受得了天天来来去去?”
前女友抬脸一笑,说:“他在我对面租了间房,我们现在是邻居。”
马骁一愣,哈哈大笑,说:“这个方法不错,我怎么没想到?看来你真的找到了最适合你的人了。”
前女友说:“嗯,没错,这个也要心灵契合才能做得到。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马骁这才想起今天约她的目的,沉吟了一下,说:“我先问一个别人的案例吧。我有一个朋友,他他犯了个错,和别人生了孩子,他太太盛怒之下和他离了婚,他非常爱他的太太,但他又舍不得他的孩子,现在痛苦万分,不知怎么办才好。”
前女友好奇地问:“是为了这个孩子要和孩子的妈妈结婚吗?”
马骁说:“看来是,他不想孩子被人骂是私生子。”
前女友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来,飞快地记录,然后拿着铅笔敲着橡皮头说:“这个男人其实是对他的婚姻有了倦意,才会有了这样的行为。但他的道德感和习惯性命令他暗示他不是这样的,他爱他的妻子,他的痛苦是他的武器,他拿了这个武器命令别人为他让路,但因为这个武器是痛苦,就为他赢得了道义和同情,比如你。他的痛苦是真痛苦,但痛苦表面和痛苦的深层不是一个原因,这很具有麻痹性和伪装性,他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束缚了他,他还将要痛苦一阵,我替他的妻子庆幸,她脱身得早,她可以解脱了。一男一女的关系其实是很脆弱的,如果有一方铁下心不想维持,那感情就是冬天早上马路上的那一层薄冰,委实不堪一击。”
马骁听了之后沉思半晌,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想说的是,如果男女双方之中,有一个老是觉得对不起另一方,欠了对方的,欠得还不上,会不会因此压力太大,而想选择放弃?你刚才说的,如果一方铁下心不想维持,是真的只有分开吗?”
前女友放下铅笔,凝视他的眼睛,然后说:“你遇上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和你的妻子谈呢?”
马骁垂下头,“她不会和我谈。她固执起来,就是冰冻三尺的深渊上的冰,电槌也不要想打得破。”
前女友笑说:“那就让她欠得更多,多到她不敢说不还。”
“不,那样她会崩溃的。她的崩溃方式很残忍,她会伤害自己。”马骁摇头说:“不是一般那样的伤害,什么拿把刀片割割手腕,吞一把安眠药,她不做这样的事。她只是透支她的体力,拿来发烧出汗,她总让我想起武侠小说里的练邪派武功的人,什么流一滴汗就少一分功力,吐一口血就少一点内功。”马骁说到这里,才悚然心惊,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因为他开始时的漫不经心,对她漠然冷淡,她才透支她的体能,尽一切办法让他爱她,然后心力憔悴,以至成了如今的局面。像武侠小说里那些短命的短命,早死的早死的人。像默写九阴真经难产而得意的黄药师妻子,像为了得到金世遗不惜拿命做赌注的历胜男,像用自己性命换取情人性命的程灵素,这些偏执的女性,全是因为“求不得”而殒命。佛说人生七大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憎痴,怨别离。
马骁想,为什么当初我愿意娶她,却不肯爱她?她那么敏感的人,我爱不爱她,她从来就是知道的。如果两人是因为相爱而结婚,那她就不会一次次因他的无情而受伤,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孩子是由于他的薄情才不能有机会存在。不是她欠他一个儿子,是他欠她完整的感情世界。
马骁站起来,对前女友说:“谢谢你今天肯出来,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再见,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快步走到账台前,付了账,又回头朝前女友点点头,前女友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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