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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心吧,别和社长对着干,当明星不就是吃青春饭么,多混几年,多挣几个钱,好养老。别扭成这样,你还是个爷们么?”
“你……”季落声以前一直以为他中文不太好,怎么说出来的话可以这么伤人呢?那小流氓的语调也是驾轻就熟。
季落声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不想和靳洋发生冲突。等到那口气喘匀了他才开口说话,“你自己可以过得颓废、对生活没有期望,但是请不要贬低一直在努力为梦想而活的人。”
季落声虽然气,但是他赞成靳洋的一部分指责,训练了那么久,自己不应当说话没有底气又扯结巴。
靳洋还以为季落声要“你……你……我……”个好几个来回,没想到这小白兔还反击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季落声握紧拳头、挺直了背离开的背影,竟然一时没组织好接下来的台词。
季落声那把声音很有特色,他底气足的时候,那声音有种在音乐大厅回响的特质,他说的话一直在靳洋耳边回荡。他在原地愣了很久,才终于回过神了,朝着季落声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靠,谁说老子颓废了,老子对未来满满的是期望!!拿着最大的票子!开着最炫的跑车!住着最大的房子……”靳洋突然说不下去。
——然后,向所有抛弃他的人,特别是陆景之那混蛋,说一句,“看啊,我一个人过得多滋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落也不弱的。
☆、第十三章 舞蹈考核
第十三章
靳洋晃悠回宿舍的时候,季落声还没有回来。
耳边传来军营那边的士兵打篮球的呼喊声。靳洋翻了翻那本《影视拍摄技巧》,无聊地只好拿起来再看一遍。
若是西奥调查得够清楚,就会知道他曾经是个怎样的孩子。
五六岁的时候就能够把魔方转得飞起来,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能读懂大学心理学的书籍;即使毫无中文基础地扔回中国,也能在两个月之内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把台词准确地读出来,在日后和陆景之的相处中,更是完全掌握了汉语,甚至跟着陆景之开始看些生涩的古文。
可以说,他若是认真做一件事情,就可以做得很好,可以比谁都花心思。这种曾经执着的态度也被他运用到和陆景之的恋情中。
他毫无顾忌地把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这件事情告诉了对同性恋深恶痛疾的母亲,换来的结果当然是被扫地出门。他当时仍旧很乐观地跑去找陆景之,但他家的管家连门都没让他进,说少爷要出国学习,不方便打扰。
陆景之走了之后,没有他的照顾,靳洋曾经在学校得罪过的人全部都敢来欺负他,因为他只不过是陆景之一时兴起的玩具,还要加上“曾经的”这样一个修饰语。当一男生又当着他面说他是被人“□屁|股的家伙”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所有的暴力因子在那一刻集中爆发。
母亲帮他付了高额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之后,把家里的锁换了,正式和他断绝关系。已经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国男人结婚的她,又有了新的孩子,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么一个同性恋。
靳洋操了一句,居然被那个小白兔的话搞得自己想起了以前那点破事。他把书往地上一扔,睡觉!
靳洋虽然没被季落声回来的声音吵醒,但是当他翻身的时候,却被仍旧亮着的灯关给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季落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黑白分明的眼睛大而无神。等到睡意全无,靳洋的视线彻底清晰的时候才看见他脸上的两条泪痕。
靳洋翻了个白眼,这娘啦吧唧的落地小天使怎么哭了?
他本来想翻个身继续睡,但心里就是不舒坦,你说你又在纠结什么?刚刚那次吵架也是你占了上风,怎么现在百转千回了之后又变成你受委屈了?
靳洋烦躁地坐起来,低声吼了句,“干嘛呢?发呆也不用开着灯照明吧!?”
季落声明显被他吓到了,惊恐地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沾满了他长长的睫毛。随后他用手背狠狠地一抹,保持着底气说了句,“不好意思。”
靳洋气鼓鼓地翻身继续睡觉,等了很久才听到季落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靳洋,你说对了,梦想不能当饭吃。”
靳洋一听就乐醒了,歪着嘴巴问了句,“来,给小爷说说,你怎么得出的感悟?”他戏谑地回头一望,但是季落声那种完全被抽空的表情却让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那夜,季落声空灵的声音不断地在靳洋耳边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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