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还要发口令,真他妈操蛋,我回令:“紧急!”
对方在岗楼上答道:“任务!……同志们辛苦了,这里一切正常!”好小子,这才有点人情味。
在离岗楼20多米的地方是一条通往监区劳动区的大路,我们在这里停了下来,王少兵将机枪放在地下竖立起来,然后趴到地上,将枪口对准监狱围墙,我也指挥其他的战友占好战斗地形,不然,一会当官的过来又要吼我,真他妈的有点象演电影,这里地面上杂草丛生,蚊子个非常大,象战斗机一样包围着我们嗡嗡直响,咬在身上一会就起个大包,又氧又难受,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七班也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他们在监狱围墙两个岗楼的中间,也就是我们刚刚跑过来的那条路上,远远看去每隔3米就有个人影在晃动,看来他们布控已经完毕。七班长是我老乡,叫裴仁艳,襄樊人,崇尚习武,有一身鼓梆梆的肌肉,看上去非常精神,这是个已经服役5年的老兵,今年马上就要退伍了,就因为上次和我们一起外去喝酒,受了处分,至今“党票”还没有解决,哎,都是我害了他。
想起了上次的喝酒,我的思绪便杂乱起来,心中涌起了一种暖暖的温情,前些时间支队搞演讲比赛,我到一个警察朋友的家中去借书,认识了一位女孩,是他的妹妹,她叫仙儿,长的非常靓丽,青春而散发活力,因为我们彼此都喜欢文学,我们相爱了,相互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可部队纪律规定,义务兵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我只好借每次外出的机会与她偷偷约会,时间长了,老乡战友们很多都知道,都喜欢跟着我到她家去,而她家人也非常喜欢我,自然,我的战友们来了也是盛情接待,让我们这些当兵的年轻人有了解馋的机会,部队的领导估计也心中有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这样到害了七班长,一次在仙儿家吃饭,我们喝酒喝多了,歪歪斜斜地回到部队,被中队领导看见了,大怒,于是就给兵龄最长职务最高的裴仁艳记警告处分一个。
我正在懊悔的同时,班里最小的战士杨春来朝我小声的喊到:“副班长,里面有情况。”
什么?我敛住呼吸,仔细一听,原来监狱里的犯人正在集合,有一名犯人不听话,被警察在大声的训斥,这个监狱里关押着一千多名犯人,都是7年以上的重刑犯,有曾经的教授,政府官员,有小混混,还有更多的大学生,可惜啊,生命就这样浪费了,自由被困在高墙电网之间,切,我竟然同情起这些社会的害虫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睡意慢慢表现出来了,刚才的兴奋全部抛到了九宵云外,战友们噼噼啪啪的拍打着蚊子,手掌心粘满鲜血,这就是清河农场的一大特色(清河农场就是这个劳改基地对外的称呼),三个蚊子炒一盘,几个战士忍受不住蚊叮蝇扰,从地上爬了起来,卷起袖子抠痒,我小声的对他们说道:“就你们这个样子,怕苦怕累,怎么打仗啊?快趴下!”“是!”他们又老实地趴到原地。
第三节:一声枪响
";副班长,你说是那个单位的犯人越狱了,怎么我们中队也要紧急行动啊?”杨春来趴在地上小声的问我,全班就数这小子好奇心最强,最罗嗦。
“不该问的别问。”王少兵在最前面甩过来楞楞的一句话。
“可能是二大队三分场的监狱跑了3个犯人吧!我们的行动是上级通知下达执行的,这叫警惕性强!”我说。虽然我嘴上讲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心里也一直骂着这部队该死的形式主义,当兵快3年了,我已习惯了部队高度紧张的军旅生活,部队就是这样,有事没事就喜欢折腾人,吃饭前要唱歌,睡觉前要唱歌,出操要使劲喊口号,列队要整齐,就连营舍我们床上的被子,也要叠的整整齐齐,好象砌的是豆腐块一样,麻烦!
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月光,远处的大地都是黑色一片,风儿吹着芦苇和篙草在沙沙作响,虫子在壕沟的湿地里咕咕歌唱,只有监狱的灯光显的是那么刺眼,仿佛是这个静谧夜晚的入侵者,打搅了这个大地原有的安宁。前面传来一阵糟杂的脚步声,听见有战友在下枪报告,原来指导员查岗来了,我忙吩咐全班的兄弟们老实点,果然一会儿,指导员在通讯员的陪同下,走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忽的站了起来,扶正军帽,整理了一下子弹带,用军人标准的动作跑到指导员面前,敬礼,汇报一切正常,指导员和蔼的笑了笑,问候了我们一下便向下一个岗位走去,通讯员潘军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突然猛地扯了一下我耳朵,偷笑着撒腿便奔,这狗日的,总喜欢搞突然袭击,揪得我耳朵生疼,看我不找机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