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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我还要在这里逛逛,云晓以后记得来玩。是灵魂过来哟。”语毕,紧接着是悦耳的笑,雾霭漫漫,撕破了风景的油画,然后用自身填补。
又是天地间的一团白了。
很疲倦,好像是真的做了场梦。耳边不再单单是幻梦中的低语,还夹杂了呼声,好像是呼救吧。首先是一团黑影,再次看见轮廓,两人叠在了一起,下面的人在呼救。没有陷入梦境的人冲了上去,在昏倒前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下面的人看身形貌似是之前的队员,目光上移。。。。。
哥哥吗。。。。。
天有漫漫黄沙,车队在入关口慢慢徘徊,直到绿灯亮起。车内是一片肃穆,红白相间,揪心的旋律从车顶蔓延开来。四周没有一辆过往的车辆,喧嚣被禁锢在了前方的灰城。
“喂,怎么样了?”空旷的后车厢打着一盏白灯,一名医护人员在相邻的两个病床间穿梭,两名员警正焦躁地盯着病患。
“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要回总院,分析过那种药草后应该就能让他们醒过来。”医生松了口气,“致幻的成分太重了,病症也很奇怪。。。。。”
“真是危险啊,如果我没有穿多一点。。。。”右侧的员警也叹了口气。
“谁会知道呢?那种雾的颗粒竟然能溶在皮肤里面。。。。”
张羽静静地躺在担架上,空气通过输氧管一点点地排入。另一辆车并排而行,只躺着一名女患,周身布满了各种仪器。虽然没有雨,但哀伤的氛围还是在人们心头滑过。两队人仅四人无恙,另有一人死亡。
雾,依然在原地弥漫,只是清了些。阿思指挥着队员将麻醉后的两人带上囚车,回头看了看那里。一路上,他总觉得雾里,林中,是有精灵的——虽然生活的经验在他心中无情地嘲讽着。雾中有人在笑,不过那声音很清脆,又苍白无力,不似人声。人总是说自然也是有灵魂,以此来教导人们爱护自然保护生灵。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漠然垂首,他回身向着林中某处微微欠身,“抱歉了,如果你还在这深林某处。。。。”
浪涛早已随着海日升起而平息,少年的西服依然有些皱起。青衫,空洞的双眼透过层林渐白,冰冷的尸体,好像在回应着那人。不是那个忏悔的人,或许,还有人在更远的前方吧。
“你说,他还在里面是吗?”白色的房屋,白色的病服,这片纯白的病房内躺着一名少女,形容枯槁的老人在一旁肃穆地看着她。
“你们叫人去救。。。。。”
“哼,死了也好,省得我们。。。。。”
“你们去救!。。。。去救。。。。”
两个老人目光的冷淡退了,泛出惊异,随即一脸的无奈,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女儿。门栓吱呀作响,唯余□□不断,那是真挚。
人行匆匆,来了又去了。无形的压力第一次降临在这两个垂暮的生命上,说不出的滋味。
“羽儿他——”老妇人已然泪下。
“行了,我早就说过,让他四处胡来,这样也好,以后就能安生点。。。。”
“那个。。。。。这位先生?”一名护士走到了老人身边,“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和您说过,那个。。。您的儿子他已经是晚期了”
泪流停歇,烦躁消失。两人都愣了一下。
“是的,胃癌晚期。”
“怎么。。。。什么时候。。。。”他都忘了,最后一次和儿子通电话也已是十年之前的往事。
心跳,脉搏,电子的声音愈加刺耳,充斥了感官的世界。
停了那一秒,都没有声音,人们说这一定是天使在门外浅笑。
天使,是吗?有过——
窗开,白帘风飘,旧楼,糜烂的坟场。石滩,风浪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触碰
垂死之际,人往往了却生机,只有呆滞的生理回应让亲友在心中拉扯着那支早已断掉的稻草。
十三日夜,张羽轻轻地合上双眼,最后看见的是两个几近陌生的面容,牵动了真正的回忆。
“羽儿?今天要不要妈妈给你带去早饭?”依稀能看清,女人保养的很好。路是外出必经的,他仔细地想着,把自己融入那个静默的少年中,幼时的自己也是这么冷淡么?不觉浅笑。
“不了,我今天不想吃。”
“怎么?胃又不舒服了?孟医生说了要忌辛辣。。。。。”
“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好啦!”蓦地一通懊恼,张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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