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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该忍的就忍,该让的就让,能屈能伸真丈夫嘛,政治人不好做,政治饭不好吃啊!”米良川颇有感慨地说。
王步凡觉得米良川失败也许就失败在揖让之术上,现在还来教诲他,真有点可笑。但是面对沮丧万分的米良川,他得有所表示,就有些气愤地说:“这次党代会明明是安直腰从中搞鬼 ,市委也不表个态,还让他当了书记。”
米良川苦笑着说:“李书记的为人我不说你也知道,只怕安直腰在他那里的投资更大。你别看安直腰在天南名声不怎么好,一到天野可就是另一副面孔了,总装出廉洁奉公的样子,迷惑了不少人啊!现在的李书记可不是从前的李书记喽!”
“唉,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只怕天南要出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象了。”王步凡忧心忡忡地说。
米良川不明白王步凡前半截话的意思,只听懂了后半截,很感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听天由命吧,说到底这也是一次惨痛的教训啊!”
王步凡从米良川那里出来时碰上匡正义,看来他也是来安慰米良川的。回到办公室里,他就想起《清代官儒杂记》上的话:心机深,而心胸窄,阴险小人也;机谋深,而气度宽,君子 大气也。米良川不是个君子,也不是个十足小人,而善于伪装的安识危就更不是君子了。
迎来送往,是官场文化很重要的一部分,几千年来莫不如此。米良川悄无声息地走了,天南县也由米良川时代改换为安识危时代。
安识危当政之初,行为有些出人意料,并没有搞什么大动作。他还整天说社会在转型时期出现一些腐败现象是不可避免的,改革的阵痛也包括腐败。因此天南的腐败现象后来有所抬头,安识危就是腐败分子的总后台。这段时间王步凡可谓好事不断:步平调到教研室,还任了个什么副主任,舒爽调到县直中学管图书档案,房子也弄到手了, 是三楼,且价格比一般人的还便宜些,只花了三万五千块钱。舒爽手中存有一万五千块钱, 王步凡又从乐思蜀那里取了两万块钱,让步平送去帮舒爽安了家。招待所的房子乐思蜀已与开发商谈妥了,带装修每套六万块钱,三套房子总共花了十八万块钱,两根金条就解决问题了。王步凡回家与父亲商量,要他搬到县里去住,父亲也同意。父亲把十根金条全给了王步凡,王步凡又通过乐思蜀与房产开发商协商,十根金条全给了开发商,开发商把金条作价一百万元,扣了房产费,又给了王步凡八十二万。王步凡不想经手这些钱,还了乐思蜀两万 ,剩下的以步平的名义存入银行。他把存折给了步平,并嘱咐步平这钱是父亲留给兄弟姐妹八个的,但老大和老三他们对老人不孝,所以不给他们钱,将来到了关键时候可以帮帮他们 的孩子,对大姐和二姐的儿女也要有所照顾。四弟和四妹都在读研究生也是要用钱的,能照顾就照顾一下。步平也不是贪财的人,当面立了保证,说她决不会在金钱上惹父母生气。
过了半个月,天南县委召开常委会,气氛很好,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以前任何一次会议都没有这样的氛围。越是这样,王步凡的心里越有危机感,他知道安识危的本性,只怕平静是暂时的,在平静之中暴风雨已经在孕育了。
常委会还没有散会,市委组织部长雷布云就带着两个人到了,看来今天的安排是事先准备好的。雷布云一进会议室,大家一齐站起来鼓掌表示欢迎。雷布云坐下后,没说过多的套话,直接宣布了班子调整情况,介绍了新任宣传部长孔方元和组织部长白山云的简历。其他人的任命与党代会上的选举是一样的 ,只是又补了一道手续,下了个红头文件。安识危这时脸色凝重,右手轻轻地弹着肚子,显得颇有大将风度。雷布云宣布完毕,就要走人,安识危要留他吃饭,雷布云拒绝了。常委们一直把雷布云送出县委大门,才又回来开会。
王步凡一边上楼一边想,米良川在工作上平平常常,几年来谈不上对天南有什么贡献,因此人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米大闷”,就是闷着不多说话。也正是这一点误了他,也误了天南,天南其实在稳定的背后暗藏着许多危机。
王步凡看今天安识危那得意劲儿,就想到一句话:进入官场的人常常与陷入恋情的人是一样的,是智商最低的。过去米良川人前人后总是拿着架子,似乎是全知全能的人,一开口就是大道理。他的话按不同场合分为讲话、指示和报告,报告时下边总有一群马屁精在拼命地拍手,几近疯狂,让米良川兴奋得快要找不着北了。讲话时,米良川喜欢滔滔不绝,装腔作势 。尽管他知识不多,但不管他说什么,听众都会表现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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