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这么笑笑闹闹的。
自始至终沉默的关梓修,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起身。
“二哥,你去哪里?”
正要越过门槛的脚一顿,回眸冷冷丢下一句:“不要把别人对你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
哪来那么多吃不完的食物?就算人家不说,她没脑袋,自己不会想吗?为什么一定要说漂亮话的关怀才叫关怀?其余就活该被当成一文不值吗?
随著关梓修的离去,客厅陷入一片沉默。
“我好像……说错话了……”关梓容嗫嚅道,一脸愧疚。
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听得出来,这当中蕴含他多深的痛。
都一年多了,三哥至今,还走不出小夏姐离去的阴影,无法释怀她的辜负吗?
当所有人,只觉得梁问忻口德差得不可思议,似乎以损她、捉弄她为人生乐趣时,只有三哥,看的是另外一个角度。
也许关心的方式很隐晦,但梁问忻是真的对她不错。
虽然口头上爱欺负她,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有数,那是不含恶意的。
好吧,可能这样的形容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含恶意的欺负,还有不彰显于外的照顾。
她想,他一定是个很别扭的男人,但本质上却不坏。
在外求学就是这样,一回到家里,一对是被当女皇般伺候,各式补品药膳全端上来,就怕她在外头没好好照顾自己。
本来这该是件极幸福的事,但被三哥那句话一说,就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老是想起那个身体也很虚的男人,连美食都享用得良心不安。
今年开学得早,农历年过完没几天也差不多要准备回台中了,她索性搭二哥的便车提早回去。
收拾行李那天,还特地将那锅妈妈专程为她炖来补身的鸡汤用保温锅装好,顺道带上去。
将近一个月不见,不晓得那个男人少了损人的对象,嘴巴会不会寂寞?还有东西又吃不完时,要往谁的肚子里塞?
找钥匙开门时,她忍不住这样想。
真悲哀,这居然是她唯一的存在价值。
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七点多,正好是晚餐时间,屋子里头阗黑一片,半点声响都没有。
基本上梁问忻只要在家,屋子里一定有一盏小灯会亮著,也叮咛过她,如果他还没回来,只要她在家,天暗了家里务必留一盏灯,至于是不是怕黑,她没问过,也不认为一个大男人会怕黑,不过认识至今,还真的没遇过他在家而屋子里头一片黑暗的情形。
难道出去觅食了吗?
关梓容摸索著开了灯,看见玄关处有他的钥匙,她皱眉,将行李随意摆放,纳闷地前去敲他房门。“梁问忻,你在吗?”
静默一片。
她不死心,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真的不在吗?还是睡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回到房中,鞋柜上摆放的钥匙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不安心,索性放下正在抹的乳液,再到他房门前敲一次。
“梁问忻,你在的话应一声好不好?”
还是没人理她。
她想了一下,尝试扭转门把,一面告诉自己,只要房门锁著,她就放弃回房去——
不费吹灰之力,门开了。
她探头望去,里头暗沈一片,紧紧拉上的窗帘连月光都透不进来,就著房门口透进的光亮,她看见床上弓著身子、动也不动蜷睡的身影。
心房隐隐揪起,一瞬间涌起连她都无法解读的心酸。这画面,竟让她觉得好孤独忧伤。
她来到床畔,轻唤:“梁问忻,你还好吗?”
同住半年,起码也有基础的认知,这男人对环境有高度敏感,不随意让人碰触身体,平时也很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不会任人叫半天仍无知觉。
伸手轻探他额温,那样的热度令她瞬间抽回手。
以往,只看到他不时轻咳,似乎肠胃也不佳,所以总是少量多餐,以清淡食物为主,怎么也吃不胖,天候一变,鼻子也会跟著过敏……她一直都知道他身体不是很好,可也没料到会差成这样啊!
一旁放著药包,日期是三天前,她赶紧倒来温水,叫不醒他,只好将药锭辗碎、胶囊剥开,混在一起强灌他服下。
昏睡中,他皱了皱眉,抗议地低吟。
这人,超级怕苦、怕辣、怕酸……反正所有刺激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