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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是突然爆喝一声,韩应麟跪在地上只将头叩的更低,宝和是彻底的愣住了,犹自是个不敢置信的样。
“她摔得险些命都丢了,现在内里还是个四分五裂的样子,肝叶碎了个大半,碎了的那些还养在狗肚子里,你怎么忍心将她摔下去。”
宝和看皇帝连说话都是心疼的样子,再是没有辩解一句,他想说他也是不小心才将人摔下去的,可到底那女娃娃遭了这么大的罪,终究也是他的错,遂就没说话。
看皇帝这个样,哪怕他说那女娃娃是紫微煞星皇帝也是不在意的罢,如此宝和就没说了,只是有些伤心。
“皇上……”韩应麟刚一张嘴,皇帝就狠斥一声“闭嘴!”
“韩应麟你胆敢违抗圣旨,朕念你日夜处理朝政辛苦,来人,杖责二十,马上!”皇帝不再对着范宝和说话,着人将韩应麟杖二十。
“小兔崽子你敢!”范宝和跳起来就护到韩应麟背后。
“将他给我拉开。”皇帝漠然同进来的几个侍卫说,于是范宝和就被两个侍卫扯着膀子拉到了一边,随即韩应麟便被压在地上好一通打。
宝和连伤心带生气,一时有些发晕,看韩应麟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挨打,红着眼睛恨恨对皇帝说“从今往后你的烂事我再也不管,今日你有本事就连我一起打!”他本来是可以在牢里同皇帝缠斗一番,可到底是大腿上有火箭伤,况且同皇帝缠斗他终究是下不了狠手,于是就作罢,只由着两个侍卫将自己拉开。
皇帝一声都不言语,老半天之后方说“宝宝,我就是想要她而已。”皇帝高大健硕,幼时那样长大,后来又去了沙场,这两年总也睡不好觉,看着老成苍老很多,宝和单薄修长又是个漂亮的长相,皇帝看着比宝和还要老气几分,遂乍然这么说不突兀,只是话里有些伤心。
皇帝从来不叫范宝和舅舅,初初见范宝和时候,他将将从宫里冷宫旁边的狗洞子里钻出来,彼时范宝和人面如玉站在宫墙上看着他,说“小狗崽子,我是你舅舅你知道么。”然后将他带出了宫里去。
范宝和总是个喜欢别人叫他小名,虽然他的小名也是他自己起的,可有人会叫,皇帝从未唤过,今日头一回听皇帝这么唤他,宝和就还是个生气的样子,只是恨恨发誓的样子没有了,看皇帝表情松动,跑过去搡开还打韩应麟的侍卫,“小王八羔子,老子是你舅舅,你敢叫我的名?!”
皇帝脑里辈分纲常的概念清晰的有限,遂也就无动于衷站在牢外。
宝和没跟皇帝说穆清是擎羊煞星的事,自然也没有提穆清是萧家女的事,那萧家女娃娃是萧家女娃娃的事情,之前还能说说,看皇帝的样子,眼下说了只是徒增皇帝的困扰,他便也就没说,目下那萧家人被四处流放,萧铎更是在流鬼,那萧家女娃娃也是个不愿提她是萧家人的想法,遂他也就不说了,两人现下若是能凑合着且先凑合着,横竖皇帝要是命盘变弱,到时再将萧家女娃娃送走不迟。
怪道韩应麟说宝和总也是个单纯的样子,他一生都由着他的性子过活,压根不知这世上有这许多的身不由己,他全然不管那些身不由己,可总有人是身不由己的。
皇帝知道从他从宫里出来再到坐上皇位,这许多时间里范宝和总是紧张着自己,他原本是想细细问问缘由的,只是看范宝和的样终究是没细问,细问了范宝和又是个伤心,遂带了满心的疑问,皇帝从御台狱里出来。
出来当晚,皇帝就将皇上刘家全家又放回去了,抄没的家产悉数又还回去,刘家人糊里糊涂的下了一回大狱,又糊里糊涂的全家大赦,不光是家产悉数被还了,皇帝又着人赏赐了许多。
是夜,穆清脸色开始发青发黄,人昏迷不醒,将将有点理智的皇帝重新惊慌失措,提着院首的衣领子一阵乱嚷嚷,将宫女太监们好一顿吓。
“皇上,静妃体内的肝叶过于小,已经不能支撑身体供应了,恐体内胆汁也溢出来了要,眼下即可须得开膛将那大的肝叶再移进去。”
“她要再开膛破肚一次?”皇帝愣愣。
“是。”
“开吧。”
上一回清丰将穆清肚里剖开时只留了一小部分肝叶暂供生长,大的肝叶有破损缝合了一些便养在狗肚子里,这回要将大肝叶重新放进去,也不知经脉都能连接上否,即便这几日夜以继日的拿猪羊练习,清丰依旧忐忑。
第28章 换肝
皇帝一瞬又是个木楞的样子,好在有严五儿,因了上回的经验,严五儿着人在殿外又架了三口大锅烧热水,殿里的桌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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