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你不是说是么,怎么又摇头?”白道人渐渐逼近。
灰道人着急得直跺脚,“哎呀……!大哥!不就是一只鸡么,你何必苦苦纠结此事?此事就算了罢!”灰道人两指朝天;继而道:“哥哥,我发誓,我发誓,下次一定不会了,真的!你要是真把我打死了,娘亲也不会安息的呀!”
白道人听得“娘亲”二字,心中一软,道:“这些世俗的老人家养了几只鸡不容易,我每次出去帮人算卦之时,就怕你出去乱来,总带上你才放心,可你却总潜入别家中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叫我情何以堪啊?我脸面往哪里放啊?”
“可是……我饿……”
“你……”白道人手指悬空,一时语噎,紧而闭眼,语重心长道:“人穷,志不能穷啊!”
“哦……”灰道人说罢,擦了擦烧鸡,又啃了起来。
这时白道人望见丁古固,一时脸面有些挂不住,道:“小兄弟,让你见笑了,我叫习白山,他便是我弟,叫习田,我们是“苦玄门”门人,外号:山田二叟。打搅你了,呵呵,抱歉。”说罢,便要提起习田遁走。丁古固见得这习田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为了一口食欲,做些不得已的事情,心有感触。又见着这老道如此乖张,顿时,联想起了自己乖张的爹爹,一阵温软,倍感亲切,心动恻隐之念,便道:“萍水相逢亦是客,在下有意广结道友,同是修道之人,既然这位前辈有空腹之难,在下也未曾用食,那请随我去吃一顿饭吧?”
习田听得有吃,转头一喜,道:“你请客?”
“我请便是了。”
“那我吃得多了,可不管你有没有钱!”丁古固张口欲答,习田见状,恐欲丁古固反悔,便抢答道:“小娃娃说话要守信用,走!前面有一家小山店,小菜也是美满。”当下便又盘身坐了下来,把吃完的烧鸡骨头往河里一扔,打开了红葫芦,灌了几口酒,摇头晃脑唱起了山调调。习白山见状,欲言又止,当下作揖,道:“那便多谢小友了。”
丁古固又和这山田二叟交谈了一会,得知这“苦玄门”本是附属于“九生派”的一个小派,后来香火渐渐不济,门派中落,和“九生派”也就渐渐的脱离了关系,也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了这“山田二叟”独撑门面。所以这习白山才出来靠卜卦维持生计。
这清水浮云舟虽然是逆流行驶,却比飞在天上快得多,所以丁古固也是乐得在水中行驶。行驶了不一会儿,果见一家山店坐落在山腰,此店碧瓦红墙,规格旁落了半个山体,别有一番气派,根本不是什么小山店,四串灯笼串连,分别悬挂在朱红大木两边门口,门上有一块巨大匾额,上书:麻沙渡。习田见得这店,怪叫了一声,冲了过去,奔至一半路程又折了回来,脸上有些尴尬,望着丁古固询问的眼神,笑而不语,跟在了丁古固后面。
………【第十章 麻沙渡】………
丁古固也不去管他,径直踏上石阶,朝小山上的“麻沙渡”走去,推开了“麻沙渡”的朱红大木门。
这“麻沙渡”大堂颇大且灯火通明,大堂内布置了六七十张朱红桌椅,古色古香,僻静处还有几间雅间,靠近窗户,便于观景,位置极好。此时,店内林林散散,坐着三桌一十二人。这三桌人皆是相隔甚远,其中,左边一桌四人员外服装,右边一桌四人橙色道袍,还有雅间一桌是蓝色道袍,很显然是三个门派的人。丁古固打量了一番,这三群人年龄都不大,却也不小,都是中年人模样。丁古固也不多想,找个位置便坐了下来。这三桌人抬头瞄了一眼丁古固三人,便又相继低头小酌去了,也不言语,偌大个“麻沙渡”富丽堂皇偏于野郊,大堂内又冷冷清清,气氛顿时显得有些诡异。麻沙渡的掌柜站在柜台,是个中年妇人,浓浓的妆容,长发盘于头顶,此时正在拨弄着算盘,见得丁古固三人落座,放下手中的事物对着丁古固三人缓步而来。
“三位客官,要吃些饭菜还是投宿?”这掌柜的容貌中等,行走之间,腰肢如水蛇般扭动着,有种道不清的韵味散发开来。待走近了见得习田与习白山,诧异了片刻,继而嗔怒道:“习田,你还敢来老娘的‘麻沙渡’?莫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正好我要去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好!今日不把以前的伙食费一并缴纳了,哼哼!我就削了你的手指,往那蒸笼一放,让你吃人肉包子!”
嘭——
掌柜哼了一声,把桌子一拍,顿时拦住了习田的出路,防止其逃跑。习田性本乖张,从进门见得此妇人时起,眼神却不曾移动,见妇人望向自己,又不敢对视,转望他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