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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入又显的好不落寞。王雅懿遭受这般的境遇,让贺蓉说不出的得意与畅快,脸上本只有三分笑意,一下成了七分。
“低贱之人,有甚好得意了。”如今王雅懿虽不见得对太子有多重视,但也看不得贺蓉脸上略显讽刺与得意的笑,忍不住冷言道。
贺蓉的笑意随即僵在唇边,侧目望向王雅懿,面上说不出的委屈:“王二娘子这是怎么了?”
贺菱瞪着眼喝道:“你说什么!”
王雅懿坐正了身形,十分傲慢的抿唇笑道:“我说,莫说现在还未嫁,便是嫁了,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卑妾,你有甚可得意的?”
贺蓉顿时冷了脸,紧紧的抿着唇:“这话是怎么说的?不知是谁得罪了王二娘子,让王二娘子拿我们姊妹撒气。”
贺菱冷声道:“阿姊何须和她废话!她摆明了就是特意找事!”
王雅懿连看都不曾看贺菱,嗤笑了一声:“阿姊?呦,我怎么不知道贺明熙在此?贺家的阿姊儿到底是谁啊?什么时候换的人啊?”
贺菱道:“父亲已将贺明熙逐出族了,我贺氏嫡长女自然不再是贺明熙!莫不是我家要做什么,还要提前给王二娘子打声招呼不成!”
王雅懿自小看不惯贺明熙,当年惠宣皇后活着,贺明熙最得意的时候,正是王雅懿在府中日日被欺负的时候。贺明熙即便不喜谁,也肯定不会专门去找麻烦,那时的王雅懿也得罪不起贺明熙,两个人在面上没有丝毫的冲突。
但王雅懿心里也是极为不喜贺明熙的,作为王氏嫡女,本该不输公主的尊贵,但当时的处境与贺明熙相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那些妆饰步摇,华贵裙裳,每走一处众人拥簇呼奴唤婢,都是当时的王雅懿可望不可及的。王雅懿每每进宫遇见神采飞扬的贺明熙,都会忍不住的难受和憋屈,回家后,便会将自己关在屋中大发脾气。
如今贺明熙被逐出族去,既没了世家女的身份,也没了一丝一毫的依靠,终是成了昨日黄花,这让王雅懿说不出的解气。可贺氏的人当真是割了一茬又来一茬,阴魂不散。若婚约不生变故的话,这东宫的第一侧妃,又是贺氏嫡长女了,当真让人犹若吞了苍蝇般。
“呵,你们贺氏真真好风骨,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当初贺明熙养在中宫,为得是谁?如今贺明熙生母已逝,自己又被宫中所弃,你们就过河拆桥,直接将人逐出了族谱。继室占了原配的位置,继室女占了嫡长女的位置,真真是腌臜到骨子里了。”
“你们贺氏虽是一日比一日没落,下一次定品,说不得会得下几品呢。可如今好歹也算一等的世家,做出这般的事来,当真给我们士族抹黑啊,也不怕人嗤笑无耻无德无情无义!贺明熙即便再落魄,可你们就不怕陛下过问此事吗?”
贺蓉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生气了:“我贺氏的家事,与你何干?”
王雅懿微微一笑:“自然与我无关,可我们都是明白人。陛下御赐一个‘德’字,又是钦定的侧妃,这本该是谁的?谁不是心知肚明的事?总有些无耻之徒鸠占鹊巢,将本该得到一切的人从赐婚中挤了出去,如此还不甘心,恶毒到又将人从族谱上逐了出去,小小年纪心若毒蛇,端是好手段。”
贺蓉涨红着脸,气得忍不住的哆嗦,怒声道:“王二娘子休要口出恶言!你血口喷人!贺明熙去岁腊月离开前,与父亲争执了一番后,自出族谱与我何干!”
王雅懿笑道:“贺明熙又不在,如今还是不空口白牙,怎么说都成。”
贺菱高声喝道:“怎么叫随意说的!年祭开族谱时,父亲曾将贺明熙手书传阅给族老与族人,这才征得帝京内族老的同意,划去了贺顾氏与贺明熙的名字!此事我贺家众人都能作证!岂是你可以随意诬陷的!”
王雅懿把玩着指甲,浅笑道:“庶出的贱婢,就是缺少教养,什么场合,什么地点,大吼大叫的,真真是上不来台面的东西。”
贺菱犹若当众被狠狠打了几个耳光,掐住了嗓子,整张脸红得快烧起来了。虽是如此,但这话确实不好反驳,因贺菱的生母就是贺李氏身边的丫鬟,即便为妾也是贱妾。贺菱虽看似与贺蓉是姊妹,但平日里相处却如上等的奴婢,事事以贺蓉马首是瞻,为此才得了贺李氏的青眼,有了如今的体面。
贺蓉上前一步,咬牙道:“好好的说话,王二娘子为何总也出口伤人?”
王雅懿嗤笑了一声:“我何时出口伤人,哪里说得不对?妾就是妾,即便活得再体面,也是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如今能来此赏花的娘子们,可都是正室所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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