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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工作呢?
她背对着他,发现后头的办公室灯光大亮,连忙回头。
“谁?”
孟狮走进办公室,疑惑地问:“诗娴,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公司?”
“哦,没有,有些东西我想今天处理好。”她难掩慌乱地低下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在哭。
“你哭了?”孟狮眼尖地发现她眼睛红肿,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她否认,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停止的泪水就像水龙头没拴紧一样又开始滴滴答答猛滴水。
“快告诉我为什么哭?”他追问,看到垃圾桶里一堆她擦泪的面纸,心一紧,被她搞得好紧张。
“我没事……”面纸用完了,她只好用手擦泪。
“到底怎么了?”他又问。
“没事啦!”
“要不要谈一谈?”此时的她没有戴眼镜,少了那遮住脸孔的负荷物,美丽大眼格外惹人怜爱。
“没事,我要先下班了。”她摇摇头,依然拒绝,转头收拾东西,拿起背包。“老板,再见。”
“诗娴,不要这样!”他急了,拉住她的手低吼:“我们已经认识十年,算起来是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呢?”
诗娴回头看着他,感觉到他真心的关怀,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失控的泪水像水库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
第2章
夜深人静,工业区内万籁俱寂,孟狮和他的秘书坐在顶楼赏月。
今晚月色明亮,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办公大楼的玻璃帷幕上,有如水晶世界里的小白花,与黑夜相互映照。
他们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范诗娴己经平静下来,孟狮拿出在贩卖机买的两罐热饮,递给她一罐。
“谢谢。”她失神的接过手,此时虽戴上了眼镜,但平日的强势己不复见,多了楚楚可怜。
“没想到这里的夜景这么美。走出办公室,外面天气虽然冷,但是会使头脑情晰一点,头脑清晰,处理事情会事半功倍……”他轻呼一口气,打开易开罐。“喝吧!”
在夜风的吹拂下,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孟狮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微叹了一口气,轻声地说“今天我接到我爸爸的电话,说我阿嬷心脏病发送到医院去了……阿嬷己经九十二岁了,身体一直很硬朗,可是报告出来,医生说她的心脏要开刀,阿嬷坚持不肯动手术,也不住院,医生说如果继续这样,阿嬷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
“那你赶快请假回去看你阿嬷吧!这么多年来你忙到年假都没休过,我看这样吧!你明天就请假回家看看,要请多久都没关系。”孟狮马上帮她安排好了。
“谢谢你,老板,可是暂时还不需要,我爸爸说阿嬷目前在家休息,情况还好,我准备先把比较急的公事处理一下,再请假回家。”
“这样啊好吧!你自己衡量,有需要我帮忙的话,千万不要客气。”
她点头,想到家人,眼眶不禁又红了。“我妈妈死得早,家里四个孩子都是阿嬷抚养长大。阿嬷对我相当重要……”
“怪不得你这么难过。”他能理解。
“小时候最疼我的就是阿嬷了,现在我长大了,却留在台北念书、工作,没有待在她身旁照顾她,我真的很不孝……”说着说着,她泪水不争气的掉下来。
孟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顺手掏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拭泪。
他们一起工作整整十年了,自然有特殊的革命情感,他不只视她为好员工,也当她如自己的妹妹一般,若她有难,他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帮助她。
他自然地轻拍她的肩安慰,距离的靠近,让诗娴渐渐放松,不由自主道出一切。
“当年,我不顾家人反对上台北念书,爸爸一直很不谅解,直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和爸爸一直有疙瘩在,始终无法恢复过去和谐的父女关系。”她一脸无奈。
“怎么会这样呢?”
她摇头。“也许,爸爸以为我会一直留在他身边陪伴他吧!我的三个哥哥念国中时就离乡背井,在外地读书发展,后来也都在外地结婚生子,个个都很有成就,一个是外科医生,一个是中医师,一个是大学教授。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没想到连我也不听话往台北跑,爸爸的难过可想而知。”
“原来如此!”孟狮似懂非懂,中国人家庭观念重,不像国外,小孩子自立生活是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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