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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会坚持要公开辩论,他是决不会放弃这个优势的。但他却马上说:“就在华盛顿吧。”这很符合他的大丈夫气概。“我听着呢,”我说,不禁心里暗喜。
戈尔知道和佩罗特的辩论一定会反复提到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就把自己关起来准备。他也打电话叫我们到他住处去预演。晚上9点正式电视辩论前的那天下午,他把我、杰克·奎恩、电视导演麦克尔·希恩三个人叫到他家。他站在台前,紧张得几乎要窒息了。我和许多政要一起工作过也看过他们紧张不安的样子,可他太叫我担心了。离电视直播只有几个小时,政治经验丰富的人还没有进入状态。我想佩罗特肯定击败我们,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要没救了。
接下来的几小时,戈尔振作了一点,可还差得很远,他说:“我得先休息一下,吃点饭,冲个澡。”于是他走了。9点前,他走下楼来,看上去精神焕发,可还是很紧张。我们似乎正走向一场灾难。
辩论开始前20分钟,我们离开他的官邸,准备上路。我打算挤进他的车子,好在路上继续和他谈谈。“别上他的车,”杰克叫住我,“你、我,还有麦克尔都坐后面的车子。让他夫人迪珀单独和他待在一起。”
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二十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穿过城市,到达目的地时,戈尔已经彻底变了。他已经由“克拉克·肯特”变成了“超人”。他已准备好击败佩罗特。我一直纳闷:难道迪珀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他的情感避难港?
戈尔的表现让我们遥遥领先。许多人看了现场辩论或随后的剪辑之后,消除了对协定的怀疑。协定表决前夜,转向我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多。只要有他们需要的保护措施,大批的国会议员也开始赞成。不管白宫里的人多么疑心重重,纽特·金格里奇还是兑现了诺言。他们一伙人用了几个星期就悄悄地争取到了许多共和党人。最终,共和党中的大多数有132人支持北美自由贸易协定,43人反对;民主党中支持者102人,反对者却有156人。
协定在参议院的顺利通过标志着克林顿执政时期两党关系的最佳时期,甚至比最近对华贸易协定的通过时还要好。1996年通过福利改革法案的情形与此差不多,但是那一次共和党人让克林顿签署的法案更像是他们的而不像是克林顿的,他的一些顾问也因此辞了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真正的政治联姻的产物。历史也很眷顾它。即使布什在任时谈完该协定,民主党的国会也不可能让它通过。要在克林顿就职时协定还没有开始谈判,他也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点。每个人都出了力,协定才得以成功。
北美自由贸易协议是总统领导艺术的标准范例。乍看来,是美国签署了这一协议,要去承担一项国会和民意都不赞成的国际事业。过去有很多事例表明这样的事业下场都是可悲的。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保存有许多条约协定,他们由行政部门签订却从未得到立法部门批准,只能束之高阁。根据最近的统计,类似情况有50多例。起初,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看上去也要成为废纸一堆。可虽然一开始时克林顿有些笨手笨脚,但是他不仅承担起这个看上去必败无疑的事业,还为保证它获得批准发动了一场机智勇敢的“战斗”。
就像理查德·诺伊施塔特指出的那样,总统的权力能产生权力。在艰苦斗争中能够很好地行使领导力量的人会发现在未来的斗争中自己的声誉和力量都在增长。在美国政治中没有什么比总统加上国会的力量更强大了,国会中两党合作产生的巨大胜利能为总统带来更多的政治资本。这就是领导艺术的魔力所在。预算案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批准使克林顿达到了总统生涯权力的顶峰。不幸的是,他没有保持住。
围绕预算案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进行的斗争预示着我身上要发生一些倒霉事。预算案斗争之后,许多白宫同僚对待那些没有支持总统计划的民主党中立派的态度令我很不安。俄克拉荷马州的大卫·博伦等参议员和戴夫·麦克迪地等国会议员都被起了绰号,有传言说他们都成了地位低下的贱民。我认为这么做很愚蠢,因为克林顿表示要做新民主党人,像博伦和麦克迪地这样的人都是关键人物。为了将来的斗争需要,最好原谅他们,忘掉过去,欢迎他们回到这条战线上。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问题是自由派放弃了他们的总统。密歇根州的国会议员大卫·伯诺甚至利用手中的权力组织人们反对克林顿。这在过去可算是大逆不道。要是林登·约翰逊的话,可能会把伯诺赶出城去。所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争斗”结束之后,我焦急地等待着公正是否能占上风。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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