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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却只愿意跟白灿走呢?”
百里寒衣讶异地回视,尔后,笑意慢慢浮上他的眼帘:
“一个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走,这其中的意义还用多猜测么?”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百里青衣用手扶了扶窗沿,又定住身形,仰首看那出墙的红杏。
百里之外,甫清醒的殷悟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白灿慌忙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殷悟箫怔怔地看着白灿忧心的脸孔,忽然扑哧笑起来。
白灿愣愣地瞪着她,然后皱起眉来:“姑娘这不是消遣我么?”
殷悟箫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笑,那笑容慢慢扩大,逐渐变成了捧腹大笑,她笑得喘不过气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灿这才觉得有些不正常。
殷悟箫仿佛乐极生悲一般,笑着笑着就大哭起来,她掐着床沿,伏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大骂:“白灿!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吃了什么?”
为什么她竟似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那轻微的一点情绪竟然泛滥成灾,控制也控制不住?
白灿也是惊诧莫名,他呆呆地看着她,直到她慢慢止住泪水,方才递上绢帕。“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又问:“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殷悟箫擦拭泪水的动作顿住:“白大哥,我是水无儿。”
白灿的回应是,望着殷悟箫的脸,呆若木鸡。
殷悟箫于是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讲给他听,包括与尹碧瞳和百里青衣之间的纠葛,却并未提及自己乃是殷大小姐。
白灿呆立良久,方才消化下这震撼的事实,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原来你就是那个在醉墨楼门口把我带走的女子!我明明记得带我走的是翠……你……”他猛然双手抱胸,“你可曾对我做过什么?”
殷悟箫捧着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你该问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灿面如土色:“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殷悟箫瞪他:“你要非礼我,我便拎起再方便不过的铜盆把你打了一顿。”
“就这样?”
“就这样。”
白灿十分宽慰地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坐下。“打得好,打得好。”
殷悟箫双手交握着审视他:“你是不是该把你和你那翠翠的事情向我交待一番?”
白灿嗫嚅了一番,乖乖交代了。
原来白灿之所以会伤心流连青楼,是因为那日树林中翠笙寒在水中下药,他毫无防范,便在树林中一觉睡到天明。待他醒来之后,翠笙寒已踪迹全无。
“你可是真心喜欢她么?”殷悟箫严肃道。
白灿点头:“那是自然。”
“你这种花心浪子的喜欢,能值几个钱?”殷悟箫不屑。
白灿怒道:“谁是花心浪子!我白灿的毕生理想就是娶一个老婆,生一堆孩子,再没有其他了!若不是摊上一个爱逛窑子的师父,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名声扫地的下场!”
“你师父?”殷悟箫讶道,“你不是自学成才么?”
“哼,若不是那老不死的非要一个当采花大盗的徒弟……”
殷悟箫忍笑,她开始好奇白灿的师父是什么样的奇人了。她很想告诉白灿,就算没有你家师父,单单是你那张脸,也不像个纯情少男的样子。
实在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个空心的萝卜。
“翠姑娘她给你下了什么药?”殷悟箫故意问。
白灿目光顿时闪烁不定,脸色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他答得飞快:“蒙汗药。”
殷悟箫冷笑。
白灿道:“我们南下去寻她吧。”
“我们?”殷悟箫怔愣看他。
“你自然要替我寻回翠翠的。”白灿十分理所当然地道。
“为什么?”殷悟箫睁大眼睛。
“我们难道不算是朋友么?”
殷悟箫词穷。
“白大哥,你要是想死死不了,会怎么办?”
“呸呸呸,你这遭殃的孩子,说什么呢?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白灿双目圆瞪。
殷悟箫面上现出淡淡的哀愁:“如果这样都死不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灿微笑:“我看,无论是百里青衣还是尹碧瞳,都不会轻易让你死的。你倒是个福气的女人。”
殷悟箫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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