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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日子能够一直下去,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多么期盼我不是来自三百年后,我宁可不知道未来的结局,能够发自内心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慢慢的走到湖边,蒹葭湖的湖水被风带着,泛起微微的涟漪,我缓缓阖上眼。可是,命运不会尽如人意,该发生的,不是我能够阻止的。
手中的黄叶慢慢飘落水中,渐渐的变得深黄,明亮的黄色恍若幸福,看起来唾手可得,却永远隔着最远的距离。
71、韶华短暂意难寻 。。。
“格格,你和爷真是璧人一对。”玉蕊扶着我从湖边下来,慢慢的往云归阁去。
“小丫头嘴挺甜。”我收起怅惘打趣她。
“格格,奴婢是说真的呢,总觉得,幸福就是你们这样,简简单单。”
我暗笑,怅惘又一次泛起,“小时候,幸福不过是得到棒棒糖般简单,长大后,才发现,简单就是幸福,可是去寻那丢掉的棒棒糖,才发现它被尘土覆盖,怎样也无法复原了。”
“格格,你说什么呢?奴婢没听懂。”
我转眼去看玉蕊,一脸茫然的她正看着我。
我笑着摇头,“不过犯了痴症,自言自语罢了。”
“呸呸呸,格格不许讲这不吉利话儿,玉蕊不爱听。”
我笑着看眼前的小姑娘,她总教我想起小竹儿,这么贴心。自觉泪水又要泛上来,忙对她说:“先去吩咐烧点水吧,我腿乏了,想泡个脚。”
她忙应了,朝火房急急的去了。
我转身进了云归阁,这个胤禛曾经付出了许多,为我隔离的空间。
所以说,美好的日子就像海市蜃楼,明明走在名叫九子夺嫡的沙漠里,远远看不到出路,眼前出现美好的幻景,却让人以为到了天堂,走进去,发现不过黄沙一片,漫天飞舞。
我的日子自是闲云野鹤,偶尔跟着水榭练舞姑娘们远远的学些舞步,上次跳舞是什么时候呢?我思忖着,仿佛已经过去了遥远的年代。
书房倒是少去了,因为胤禛总和隆科多,戴铎,胤祥,有时还有年羹尧,关着门,一议事便要很久,我也不便打扰。最常做的事情,是在蒹葭湖畔看书,发呆。
兀然想起胤禛抄给我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似乎,也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
和他还有胤祥,在京郊庄子上快乐的跑马,被十四莫名其妙的甩脸子,生闷气,十阿哥憨笑着让我给他唱曲儿,九阿哥美丽的笑靥,还有八阿哥……
长长的吸口气,抬眼望向远处的天空,天那么大,人心却那么小,天那么澄净,一览无垠,人心那么复杂,百探不透。
我不知都胤禛,胤祥他们,每日都在商量什么,可从夜里我为胤禛抚平眉头的次数看,他心里的负担,绝对不轻。
他在想什么?夺位吗?不,他告诉过我他不要皇位,他只是忠于他的皇阿玛。
那么,是为了康熙吗?想到大阿哥从上次塞外归来,便颇为得势,许多暗地里反对太子的臣子,都明里暗里的,对大阿哥示好,也听闻风语说,康熙颇为不快,大阿哥倒也一改莽撞自负,倒是称颂胤禩的宽仁了。
他们在搞什么?我怎么也看不透,是胤
71、韶华短暂意难寻 。。。
禩有了什么动作吗?许久未见胤祯,他还好吗?
我的日子不外就是在圆明居各处闲逛着发呆。“格格,八福晋送来了拜帖,请嫡福晋和格格去廉贝勒府小聚。”旁边那拉氏的侍女沁儿来传话。
“这会子?拜帖上说缘由了吗?”我问
“回格格的话,这是拜帖,嫡福晋让奴婢带来以备格格问询。”
她说着,递上来一个做工精致的拜帖。那拉氏也是心细的,这样周全的心思,果然是能做皇后的。
我接过来看,上面只说庄子上的时令水果下来,请我们去尝鲜。
“侧福晋去吗?”我抬头问沁儿。
“回格格的话儿,侧福晋昨儿个夜里着了风寒,怕是不能去了。”
李氏又着风寒?她的身子是这么弱的吗?
苦笑,“沁儿,你去回了嫡福晋,我这就过去。”
“格格,嫡福晋的意思,您直接去侧门,马车侯在那边儿。”
看我点头,沁儿福身便去复命。
跟着那拉氏倒了廉贝勒府,郭络罗氏便迎了出来,仍旧先前泼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