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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了两天才走出沙漠。野地上的红柳,羊群,路上的行人,牲口,又给三人带来了一片生气,春雪瓶那悲痛的心情也才略略减轻,话也稍稍多了起来。铁芳见她心情稍好,心里也很高兴,便寻了一些话来和她说说,说的也多是一些闲言碎语。春雪瓶听了虽觉兴味毫无,心里对他却还是充满谢意,她听着听着,忽然问他道:“母亲留下的那卷残书,为何在我的名字旁边也添上了你的名字?”
铁芳愣了片刻才嗫嚅说道:“前辈之意兴许是要你将书上的拳法剑法传授给我。”他停了停又说,“因前辈已经知道我来西疆就是为向你学艺。”
春雪瓶问:“你来西疆就只是为了向我学艺?!”
铁芳又愣了愣才嗫嚅地说道:“也是为了来看你。”
春雪瓶看了他一眼,嘴边虽未能浮出笑容,悲伤的脸上却已露出了一丝儿欣慰之意。她低头沉思片刻,忽又问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后心里是怎么想的?”
铁芳:“我一向对罗前辈心怀钦敬,没想到他竟是你的父亲!我希望我的父亲也是罗前辈这样的一位义勇无双的人!”
春雪瓶情不自禁地笑了!说道:“等天暖雪化,我便随你寻找你的父母。我想你的父母也一定不是平庸之辈。”
三人行至奎屯,天已渐晚,便在路旁找了一家客店住宿下来。晚上,春雪瓶和香姑在房里闲谈,铁芳去村上买了一些食物送进房里来了。他瞥见春雪瓶刚从腰间解下放置桌上的弩弓,便拿在手里看了一看,说道:“你母亲临死时左手里也握一只驽弓,和你这只完全一样。”
春雪瓶不安地问:“你莫非就让我母亲握在手里,也未给她取下? !”
铁芳:“我也曾经试着取过,只因她握得很紧,我不忍用力,便让它留在你母亲手里了。”
香姑略感诧讶地问:“我想那只弩弓若不是她特别心爱之物,也一定与她有其他关联!不然她怎么会在临终时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雪瓶不胜伤感地说:“那弩弓原是我父亲送给她的!”
香姑动情地说:“这也可知她对你父亲的情义了!直到临死时,她一心想着的还是你父亲!”
春雪瓶不由又泪满衣襟。
铁芳听了不觉一怔,心里是疑信参半,他不由喃喃自语地说道:“奇怪,她右手里又怎会握着那么一件东西?!”
春雪瓶抬起沮眼忙问他道:“母亲右手里还握着一件什么东西?!”
铁芳迟疑了下才嗫嚅地说:“我藏在怀里的那幅红绸。”
春雪瓶不由一怔,只带着些儿惊疑的神情望着他,没吭声。
香姑在一旁不禁十分诧异地问道:“什么红绸?”
铁芳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未即应话,春雪瓶却代他说道:“原是表记,是别人将他从生身母亲身旁抱走时,从他生身母亲衣上剪下的一幅红绸。”
香姑猛然一下站起身来,张大了眼.嘴唇也颤抖起来,直盯着铁芳,问道:“你被别人抱走那时是多大?”
铁芳:“刚生下地。”
香姑:“你今年多大?”
铁芳:“刚满过十七岁。”
香姑:“你可是腊月二十八日卯时生?”
铁芳惊异万分地答道:“正是。”
香姑:“你那幅红绸子可是桃红色的?”
铁芳:“是的。”
春雪瓶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倾听着,她已由惊异而变成惊骇,不禁突然插口问道:“你那幅红绸又是否也留在我母亲手里了?”
铁芳:“因她握得不甚紧,被我取下了。”
香姑:“快取出给我看看!”
铁芳忙从怀里取出那幅红绸递给香姑。香姑移身灯下,展开红绸细细地看着,又用手比量着它的长宽大小。春雪瓶在一旁张大着眼,不时看看香姑的神色,不时又看看那幅红绸。香姑看着比着,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春雪瓶指着红绸惊喜万分地说道:“没错!这正是从你母亲棉衣襟上剪下的那幅里绸!”随即又指着铁芳:“他就是你母亲要寻找的亲生儿子!”
铁芳愣住了!
春雪瓶惊呆了!
一瞬间,房里突然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只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香姑看他二人都呆呆地站在那儿不说话,又对铁芳说道:“你母亲当时被剪去里绸那件棉衣,她在这次进关前已交给我了。我把它收藏在箱子里,一心只望有一天能有人来对上那幅被剪去里绸,不想这一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