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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和她从关里回来时,她如再不告诉你,我也一定给你讲清楚。还是来商量明天上路的事吧!关内不比西疆,更重礼教,一般大户家的闺女,是不兴在外抛头露面的!何况你又是一人,还是改扮男装路上更方便些。”她又将春雪瓶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说道:“你虽然长得俊美,可除了秀气之外却还有股子野气,若扮成男妆,比你母亲更能骗过世人的耳目。”
春雪瓶略感委屈而伤心地:“香姑姑姑,我不管走到哪儿,就是要让人知道我是春雪瓶,没有什么需要掩人耳目的!还是让我带着自己本来面目进关去吧!”
香姑瞅着春雪瓶想了片刻,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好样的!姑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野气!”随后,她仍然将手里的两件男人衣服给春雪瓶放人囊里。香姑边放边又说道:“衣服带去。江湖上九流三教,五花八门,有善有恶,时险时夷,必要也须蒙蒙才能过关去的。”
春雪瓶也将香姑的一片好意领受下来,不再吭声了。
香姑系好革囊,又怅怅地注视着春雪瓶出了会神,不禁充满痛惜地说道:“你这番进关,我也和你哈里木叔叔想的一样,不过是让你去了了心愿,见识罢了!偌大个中原,你到哪里寻你母亲去?”
春雪瓶熟虑在心地:“我直奔京城去寻她。母亲虽未对我明说她这番人关要去京城,可我却从她话中探出来了。”
香姑不觉微微一怔,同时轻轻地惊呼一声:“啊,到京城去!”
她随即又微锁双眉,心事重重地忖度会儿,说道:“也只有去到京城才能找到你母亲了。”
春雪瓶不解地:“母亲曾说京城不是我该去的地方,不知她如何不愿让我去京城?”
香姑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谨严起来。她注视着春雪瓶肃然说道:“雪瓶,京城是皇帝所住的地方,别看那些达官贵人一个个冠盖荣华,其实多是一些贪残险诈之辈,你到了京城,一言一行都须特别小心,切勿对人说起你母亲和有关你母女在西疆之事。”
春雪瓶会意地点点头:“我知道,更不能提起罗大伯!因他和那些朝廷官员都是对头,十八年前他又曾大闹过北京城来。”
香姑一怔:“你听谁说的?”
春雪瓶一笑:“德秀峰。”
香姑又满面戒色地说道:“你罗大伯十八年前为报亲仇回河北,是曾在北京城里闯过一阵子来,不料别人竟给他造出一些流言蜚语,其实都是官场中互相勾心斗角、借以中伤对方的谣言,你切勿听信,更不要去打探那些事情!”
春雪瓶不觉心里一动,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谈起这事来了。
傍晚,莲姑刚从林里练武回来便到春雪瓶房里来了。她对春雪瓶明日将离开艾比湖起程进关的事,既为她担心,更觉依依不舍。她和春雪瓶诉说了许多带有稚气而又十分真诚的话语。春雪瓶一边安慰她,一边勉励她好好练武艺,要她作一个能御外侮不受人欺的女中豪杰,莲姑听了很是感动,不禁深怀歉憾地说道:“姐姐才教会我几套拳法,你今一走,叫我向谁学去?”
春雪瓶:“别看只是几套拳剑,你真要练好练精,至少也须一年,到那时,我一定已经回来了。”
莲姑:“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呀!在那么长的日子里,我会感到很寂寞。”
春雪瓶:“不会的。你还有达奇、小黑、查牙子和村里那些伙伴们,你会过得很快乐的。”
莲姑:“他们说话都很粗鲁,不像姐姐说话那样,又清脆、又悦耳,比鸟叫还好听。”
春雪瓶笑了,紧紧瞅着她:“你是爱听我说话,还是爱听鸟叫声?”
莲姑不觉一愣,含糊应道:“爱听姐姐说话。”
春雪瓶仍然紧紧地瞅着她,随即抛过眼去向室外柽柳丛中瞟了一瞟,说道:“要是这时那柽柳丛中传来一声鸟叫,你恐怕连姐姐的话不听便跑去了!”
莲姑的两颊立即涨得绯红,忙低下头去,将整个脸儿藏到春雪瓶的怀里去了。一直过了许久,她才抬起一双满含娇羞的眼睛,望着春雪瓶问道:“姐姐,你都知道了?”
春雪瓶点了点头,脸上含满笑意。
很快地莲姑脸上又罩上了怅然的神情,充满歉疚地对春雪瓶说道:“那天我真不该那么重重地打他一拳!害得他在那些伙伴面前抬不起头来,至今都还不愿再下场和我交手较量,我那一拳啊,兴许已伤了他的心了。”
春雪瓶也被莲姑那善良的心性所触动,蓦然间,那个也曾被她弄翻下马面露羞惭的无名少年,不禁又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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