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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差异,一种陡然被引起的神秘和敬畏之感,才又慢慢消减,对她也渐渐亲近起来。
大家聊了一会,还是在春雪瓶的激励下,才开始练起武来。七八位青少年逐一去到空地中央,每人走了一路各自得意的拳法。然后又或舞刀,又或弄棍,也依次使了一路,春雪瓶站在一旁仔细观看,不时含笑颌首,不时微皱双眉。她从他们使出的那一套套拳法以及刀棍路式中,感到技法虽属平平,且还显得有些杂乱,但却看出了他们在练武时具有一种百折不挠和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人人神态凝神专注,不浮不娇,情致仆实无华,不炫不弄。虽无惊心动魄的神招绝技,亦无哗众博彩的乡腿花拳。一路一式都粗如山野,朴似荒村,显得纯真自然,独具村夫本色。春雪瓶看着看着,心里似觉装满乡情万缕,浸入一片莫名的喜悦,不禁为他们连连拍手叫好。大家在春雪瓶的鼓舞下兴致更加炽热起来,你一套拳,他一路刀,轮番练去,几乎把他们学到的拳路刀法棍式剑式全都使了出来。
大家单独演练的兴头已尽,稍事歇息,对练又开始了。
莲姑将袖口一紧,首先站了出来,瞅着达奇说道:“往日尽让你占了上风,当着雪瓶姐姐的面,咱俩再来见个高低。”
达奇:“你还是找小黑或查牙子和你对练了,以免让你败了兴致又来生气。”
莲姑:“今天我就要败败你的兴致,让你也来现眼生气!”
达奇尚在逡巡犹豫,查牙子在旁扮了鬼脸,说道:“莲姑姐今天有了雪瓶姐给她撑腰,说话、气概都与往日大不同了。”
口,涨红满面,只惊奇万分地打量着莲姑,也难分他心里是恼是喜。
莲姑见达奇跌倒,先是愣愣地站了片刻,随即奔上前去,俯下身子,充满歉疚和关切地问道:“疼得厉害吗?我还以为你会躲开的!”
达奇吃力地站起来,抱愧地说道:“你拳来得那么快,我想躲也来不及了。”
莲姑贴上前去看看他的胸膛,见着拳处已经开始红肿起来。
她感到心里一阵难过,忙又将她的拳头举起来看了看,嘟嚷道:“你的胸膛真结实,把我的拳头也碰得疼极了。”
达奇憨然一笑,说道:“吃了肥羊嫌嘴腻,也真有你的了!”他拂了拂身上的泥土,忽又抬起头来惊奇地瞅着莲姑问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套拳法?”
莲姑抿笑着瞟了瞟莲姑,说道:“雪瓶姐教给我的。怎么样?”
达奇:“简直叫人无法对付,真是奇妙极了!
莲姑得意地:“我只用了两路,更奇妙的两路我还没有使出来呢!”
七八位青少年汉子一齐举起眼来望着雪瓶,一个个脸上都溢露着钦慕神色。查牙子忙走到莲姑面前,央求她道:“雪瓶姐,你也来练一套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大家还不等查牙子把话说完,便已一齐鼓起掌来。春雪瓶毫不忸怩作态,不待大家催请,便向莲姑手里要来宝剑,走到空地中央,说道:“我惯于用剑,就使上一一路给大家看看好了。”她说完便将左手握剑于怀,右手朝天一撑,亮出一个金鸡独立之式,随即将她母亲经多年琢磨融汇而成的一路“天山黯雪”使了出来。这路剑法招势凌厉磅礴,剑锋盘绕回旋,阴阳互换,变化万千;虚如空爷,实似崖悬,闲若鹰翔鹤舞,急如倒海排山;剑如矛、鞘作盾,剑、鞘双手齐用;或如骑,或腾跃,马战步战皆宜。春雪瓶开始并不拔出剑来,只舞鞘挥臂盘旋起落,一掌一拳都随鞘击发,耳边只呼风响,看不清出击的是拳是鞘。她舞到正酣处,忽见她拔地而起的一跃腾空,同时只见空中白光一闪,她已拔剑出鞘,人随剑落,便只见千条剑光闪闪,万缕寒气逼来,人与剑已合一,影和光已难分。大家哪里见过这等剑术,一个个早被惊呆,只大张着眼和嘴,一颗头只愣愣地随着那团飞转着的剑锋光芒转来转去。春雪瓶把一一柄剑直舞得湖水不敢生波,清风不得人林,红日停挂技头,百鸟敛翅齐暗。她一口气直至将这路“天山黯雪”的剑法舞完,方才收剑凝神,脸不红气不喘地望着大家一笑,说道:“我也学来不久,尚未练熟,让大家见笑了。”
在大家的一片惊叹声中,小黑抢上前来,连声说道:“绝了!太绝了!我要有雪瓶姐的小半武艺,早就投到罗大伯那儿了!雪瓶姐!雪瓶姐,我求你教给我们几套刀剑法,让我们可以捍卫自己这个村庄,使它不受外寇的侵犯。”
春雪瓶正要应允,耳边不觉想起了母亲曾经告诫过她的那句话语:“这九华拳法乃是秘传,学它本已犯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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