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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
我冷哼了一声,冲她吼了句:“够了。”
随后便于她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独自走出了办公室。
学分?降级?我会怕吗?此番前来我只怀着一个目的——复仇。因了这个目的,我亦也不想听她与系主任浪费唇舌,亦才会如此粗暴的语气对她,。
重返校园后的我才发现很多事已今非昔比,辅导员变了,舍友也变了些,昔日的熟人似乎对此事都一直讳莫如深,且学院还将我八个多月未能返校说成了是回家养伤。
闻着这些突变着实让我纳闷了许久,但此番我已变得沉稳了许多,变得令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了些,然面上也默默地也认了这一谣传的说法。私下里,我曾找院领导交涉过好几次,然也终是无果,后来才在传闻中略知了一些细节,诚然与我所料的相差无几。
李殷正的老爹竟真是个大官,且还是靖图地区的一把手——地委书记,然李殷正亦才能于校园中如此猖獗。平日里莫说学生就连老师都敢打,校长亦对他头痛万分,但却也无计可施。因了这层关系,学院明面上对他与我只作出了个开除学籍,留校查看的处分,然私下却责令他赔偿了我一笔钱。
那钱我是见过的,在一次交涉中见过,且我尽知学院为何会责令他赔我钱,但我怎能收下呢?我此时肩上扛着的可是六个月的牢狱之苦与血海深仇。
因出狱后父亲曾对我说过,他亦曾多次前来学院交涉过,但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那时我便隐约猜到了这其中定然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料这勾当后面竟竖着那么大块招牌。
我不想知道为何会入狱,亦不想知道为何入狱了且还能重返校园。如今的庞然大物,我又怎能与他们斗?只能将此冤屈暗暗藏于心中,定然不会作那窦娥之举。
因复仇无望的我已然对这社会绝望了,于是乎,我自甘堕落了起来,好学生便彻底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旷课、逃学、上网等违反校规的事我全做了。同时,我还结交江湖匪类,其目的便只是为了借此麻醉自己,麻醉自己那颗若毫无人性可言的心。
只有趁夜深人静的时,我才偶尔趁夜翻翻这颗雕刻着悔恨、痛恨、仇恨的心。
……。
今天诚然不是个好日子,出门前我且该好好翻一翻老黄历的。早晨的事便不说了,但下午的事却着实将我刺痛了一番。我一直游荡于校园的角落里,直到日暮西山才省起该回宿舍了。不料到了宿舍门口却听得一回墙根,里面人正七嘴八舌地将我议论着,竟是都在揣测早晨我遇桃花之事。心里本就极不平静的我本欲一脚将门踢开,但奈何舍友们的议论竟也颇为公正,遂又收拾了一番后,这才推门而入。
宿舍中原只有八人,但此时竟有九人在,眼见我走进来后便全没了声调,偌大的宿舍静得连喘息善能闻见。
我亦假装什么都不曾闻到的样子朝众人笑了笑,随后便望着先于我前回到宿舍的敖兄。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便朝桌上努了努嘴,然又趴回了桌上,看他握笔的样子像是在写什么,但又不太像。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我见到了我的饭碗,端起碗的我忆起了早晨的事,便率先同他招呼:“写什么呢?”
“没写什么!你怎到现在才回来?饭还热着呢!”他依旧不曾抬头。
“还热!”
早晨刚大动干戈过的我俩显还未冰释前嫌,我亦也不知如何接下去,只顾埋头吃我的饭。
半晌,敖兄忽呐呐道:“毛胡子老人吶,你说要是那天有个漂亮姑娘来对你说喜欢你的话,你觉得你会咋个办?”
莫不说漂亮姑娘了,就连有没有人会喜欢上本小子我亦还是个问题,我将将要随口说出凉拌二字时,猛然便听到了宿舍中其他人的一阵唏嘘声。这才陡然想起了今日的一段桃花缘,难道?岂非?
我干咳了一声道:“开玩笑!肯定是无比飞快的点头答应啊!”
敖兄显见得并不信我,只见裂了裂嘴笑笑后反问道:“你这下才是开玩笑的吧?”
我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敖兄却也不在追问此事,只起身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这才一屁股坐回床上仰躺着问了句让我吃惊的话:“今晚还去通宵么?去的话么叫上我!”
这小子今晚忒有些怪异,怎竟问些莫名其妙的话来,难不成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瞒着我,还欲将我拖下水?
我双手半吊于床橼上,甚仔细地望着他斟酌一番后斩钉截铁地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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