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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揭开酒红色的毯子,闭上眼,任指尖跳跃起来。今天二十四号,明天又是期中考。
距离上次那个不到十分钟的电话,已经过了二十五天。
熟悉的曲子,听众只有自己。指尖跳跃着,脸颊上好像有什么湿湿的流下,她依旧闭着眼。
盛淮南喜欢洛枳,全世界都知道。
叶展颜也喜欢盛淮南,全世界都知道。
第二天毕瑆兴起的早,窝在沙发里磨磨蹭蹭到八点才起身,她拍拍脸,毕瑆兴要加油,fighting!Fighting!
周六下午,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她托腮发了会呆,掏出墨色的活页本。
2012年 11月26号,周六下午
阿熙,这两天又月考了呢。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知是发烧了还是感冒了,不太舒服。
阿熙,真是抱歉,我这几天又矫情了,不知为何,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阿熙,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忙,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
徐志摩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徐志摩):
“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我不知道我最美好的年华算是哪里,但至少遇见你的时候各种美好。昨天很开心,妈妈为我订了件旗袍,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要把你给忘了,可考完理综就想打电话给你。说好的,不要老是烦你呢。
你今天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呢,或者是下个周末?咦,让我猜猜,我猜是下个周末。
现在考试还没结束呢,突然想起小学的一次期末考还是期中考,记得是语文。快考完了,老师布置假期作业,抄写哪篇课文第几段,我脑袋发热,直接就把语文书拿出来翻找。翻啊翻,忽然发觉不对劲。我淡定地继续翻,然后轻轻合上书,若无其事塞进课桌里>。。。<
昨天数学考的很简单,只有数列的第三小问有些难,可不知为何整张卷子做的特别糟糕。不过呢,我多学了一种解数列的方法,开心ing
考试钟声响起,她合上本子塞进书包里,将答题卡递给上来收的陌生同学,轻轻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睡前也没有关机,它一直静静的,没有响起。
东半球的她躺在床上放空,阿熙这么忙,下个周末吧。
西半球的他抱着书本走上楼,翻出抽屉里的手机,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倒在床上。
☆、脆弱
这才仅仅是开始,女孩子的坚强从来就不是天生的。
周一早,毕瑆兴起床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腹部有些难受。她去了趟洗手间,果然。
毕妈妈将盛好粥的碗端放在桌上,毕瑆兴懒懒拉开椅子坐下来,无精打采。她俯身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还不舒服吗?”毕瑆兴点点头,毕妈妈有些心疼,转身拿过勺子,“要不跟老师请假养两天?”
毕瑆兴摇头,接过勺子喝粥。
爸爸送她到学校,她懵懵然走进教室,门锁着,操场处传来国歌。她晃了晃脑袋,今天好像要升旗。
可能是感冒的原因,这次来M格外虚脱。她懒得再去操场,便顺着墙壁抱膝坐在窗下,地板凉凉的,不太舒服。她将头埋进手臂,腹部闷闷胀胀,异常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逐渐嘈杂起来,参差不起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是蒋一的声音。她抬起头,有些迷糊,蒋一轻舒口气,“吓我一跳。”毕瑆兴扯了个笑容,搭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升完旗了?”蒋一点点头,“你没事吧?”毕瑆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有些虚弱的笑,“没事,可能就是累了。”
可大姨妈这种东西,没事的话还好,痛起来真的要命。
班会课阿楚在上面洒着鸡汤,毕瑆兴捂着腹部,咬唇将脸埋进手臂里。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时间不等人,你们要学会吃苦,教室才是最好的学习场所。没事就不要迟到请假了,坚强些,乐观些,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能慢慢靠近梦想。”
毕瑆兴紧咬着唇,将脸埋得更深。
阿楚又讲了两句,将罗凡唤了上去。罗凡在上面简单讲了些下半学期的任务安排,余光瞥过,毕瑆兴一直埋头趴在桌上。他微微蹙眉,最近太累了?
下课铃声响起,他拿着杯子站起身,毕瑆兴还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