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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连翘没想到对方这么猛,也不多话,扯下夏令涴头上的金饰,再将自己的外裳给剥了下来罩在她的头上,这样,就算去了外面也让人看不清大傻背着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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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锋隔着半掀开的窗帘看了看外面杂乱的人群,转头再抿了一口清茶,对着不停抚摸着锦盒中礼物的官员笑道:“萧大人,不知道这次东海战事的官员中可有汪某一份?”
萧大人合上礼物的盖子,又小心用缎布包裹好,这才笑道:“汪大人,你要知道,你并不是兵部的人,这打战实在是……”
汪云锋笑道:“我们汪家向来从文,我也不例外。不过,就算是打战也必须有御史监察随时调看后勤用度吧?”
“汪大人的意思……”
汪云锋亲自给对方斟满了茶水:“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们汪家历来固守本份,终其一生都是与贪官污吏斗争,这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战争财最好发,若是有御史插入一脚,不管是丰厚的利益还是到手的权势或者是之后的名望,都非同小可。
萧大人的手指抚摸着茶杯边缘,眼睛却注视在已经包好的锦盒之上,那里面的礼物可是他寻了半生也苦求不得的东西。如果不答应下来,依照汪云锋的脾性,明日的朝会上被弹劾之人是谁,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缓缓呼出一口气,萧大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汪云锋一直心不在焉流连窗外的眼神突然一变,一个招呼都没有人就已经冲出了包厢房。他的侍卫卷书只能看到自家大人如龙卷风似的瞬间就下了楼,来不及叫唤也跟了上去。
连翘与庄掌柜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护着中间的大傻和夏令涴驱赶人们。黑衣人零零散散的跟在身后,大喊大叫,有人更是直接跳上了屋檐,俯视地跟随着。连翘几次抹开乱发下的泪水和汗水,她只知道要保护小姐。很多年前,她没有跟在小姐身边才让小姐跌下了悬崖,这一次,她死活都要跟着,她不愿意再让小姐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庄掌柜不时掀开惊叫的人群,还不停地左右张望,看着黑衣人来了,就拖着几人钻入更多的人群中。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被黑衣人吓退,也有被砍伤的,这些他们都顾不着了。
大傻背着一个人,自己本身也斩杀了两个黑衣人,早已力竭,可他也知道如若这时候放弃,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昏迷的人不知世事,醒着的人已经逐渐没了主张,只知道往前再往前。
不知道哪里一声大喝:“连翘!”
大傻只觉得背上一轻,夏令涴已经被人给抢夺了去,他下意识的提刀反击,对方却轻巧的躲过了。连翘惊呼:“卷书?”
“这边。”
再拐入一个店铺,连翘即可泪眼盈眶:“汪大人!”
汪云锋伸手握住卷书背上之人那冰冷的纤手,心里一阵紧张,直到指尖感到了那微弱的脉搏之后才放下心来:“跟着我走。”带着他们就进入了里屋,也不知道对方碰触了哪里,一处书柜挪开,瞬间露出一个暗门,几人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他们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跟着这人。店铺中的伙计,随手点燃了最熏人的香火,让呛人的迷雾弥漫在整个铺中,门口几声犬啸,已经有黑衣人被恶狗给咬伤。等到黑衣人逐渐潜入店铺之中,盲人摸象似的到处乱砍之时,那伙计已经悄然站在了大街上,随手丢了一把柴火入了铺内。没了一会儿,就只能听到惨叫,再有人想要从门口窗口窜出来,都被不知名的暗器打伤重新跌入了铺内。
傻傻的路人,只能看着浓烟滚滚的铺子在日头下燃烧,而那些惨叫声一直叫了很久。
皇城众人,都深深的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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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涴知道自己在沉睡中,可她感觉不到顾元朝那熟悉的熏香味道。她所处的环境没了王府萦绕不去的压抑,也没有夏家如密封蛛网般的小心翼翼,这里只有淡淡的清苦竹香,就好像很多年前她最爱煮的竹筒饭。小小的竹筒里面除了大颗粒的米饭还有红枣,又香又软。每次她惹祸,栽赃给了汪哥哥之后,就会亲自做竹筒饭,配上梅子与竹叶一起酿造的清酒,包上最新打的獐子,去给对方赔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她都记不得了。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有人给她包扎伤口,也有人给她灌没放甘草的苦药。她像是一个木偶,被人折腾来去还不能反抗不能吱声。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依然昏迷着可神志清醒的她就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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