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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实权;我虽是帝妃,但不受宠爱。你不去求别人,却来求无权无势的我。此其二。你两样俱错,所以又怎能如愿?”
颐非凝视着她,许久,才淡淡一笑,也拉过一把椅子懒懒坐下,悠悠道:“娘娘真的知道我所求者是什么吗?”
“除了皇位难道还有别的?”
“皇位?”颐非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姜沉鱼不禁微微皱眉——这样子笑,不会被外面的人听见么?看来不只是他,他那三个了不起的侍卫也一同来了,此刻就在门外把风,故而颐非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颐非边笑边道:“娘娘啊娘娘,枉你冰雪聪明,却看错了小王呢。小王要的,可不是皇位,不但不是皇位,我反而要以皇位为礼,求见一个人。”
姜沉鱼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答案,而颐非,很快就把那个答案说了出来:“我要请娘娘牵线,让我见昭尹一面。”
流沙如水,沙漏的折光映得彼此的眉眼,明明灭灭。而卧室之内,一片静谧,连呼吸声都几乎微不可闻。
明明是一瞬间就已明了的禁忌,但在确认时又无法肯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姜沉鱼在心中暗暗地问自己:这个忙是要帮,还是不要,是能帮,还是不能?
颐非为什么会找昭尹,原因太简单了——他只能找昭尹。
自从赫奕和彰华双双为颐殊捧冠后,四国联盟就已宣告建立。如此一来,要说服赫奕和彰华改变阵营,明显十分困难。只有国主没有亲自到场的璧国,可以算是这一结盟阵营中最薄弱的环节。想要破坏盟营,就得从此处下手。
而且,比起赫奕和彰华来说,昭尹明显更容易说服。因为——
“娘娘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找富得流油的宜王,不找雄才伟略的燕王,却独独要找根基尚浅的璧王?”颐非支起一只手轻抚自己的左眉,笑容里,满是嘲弄,“自然是因为——相比其他两个皇帝,璧王要更贪婪。”
贪婪。
没错,就是这个词。
想起那位少年君王总是笑眯眯但笑意从不抵达眼睛的脸,姜沉鱼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早在去年,璧王就已和我大哥暗中通信,说好助他称帝,并以八色稀铁等物相赠。没想到我那个不成材的哥哥,转头就把计划告诉了颐殊,并把那铁也送给了颐殊。”
姜沉鱼想到了被潘方弄折的枪头。
“我大哥一直以为颐殊是真心帮他,所以什么都仰仗着她,结果反被颐殊利用,伙同你那位了不起的淇奥侯谋了他的势力夺了他的位。如果我没猜错,淇奥侯此举,璧王事先是不知的。”
姜沉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其实她隐隐也猜到过这种可能性,但见姬婴始终一幅胸有成竹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就放下了担忧,然而此刻被颐非特地提出来,顿觉重重压力,扑面而至。
颐非眨了眨眼睛,“所以,娘娘觉得,还有什么人会比一个愤怒的帝王更容易挑拨?又有什么人会比一个的贪婪帝王更加容易说服?”
姜沉鱼素白着脸,沉声道:“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颐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收了笑,带着几分郁静的凝视着她。
姜沉鱼继续道:“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淇奥侯是我的心上人,我为什么要帮你去让皇上因程王突然换人一事而迁怒我的心上人。”
颐非的瞳孔开始收缩,久久,方道:“这样的话,你还真的敢说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姜沉鱼盯着他,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好好的皇妃不当,偏要当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谋士?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以弱女之躯赶赴这场政治漩涡,九死一生?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现在在这里被你这样轻薄刁钻无礼的对待?”
颐非眯起眼睛,声音压得极低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间吐出来,“为了姬婴?”
姜沉鱼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所以,我不会帮你牵线,我不会做有损于姬婴的任何事情。听清楚了,我、不、会。”
颐非的目光掠向一旁地上的怀瑾。
姜沉鱼立刻补充道:“就算你用我的贴身侍女和暗卫的性命来威胁我也没有用。他们若因我而死了,我大不了把命赔给他们,但不会做的事情,我还是永远不会做的。”
颐非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因太复杂而难以解读,盯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
光影里,坐在椅上的少女眉目如画,睫毛浓密,眼神清亮,唇角紧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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